對上晏酥眸子,水汪汪的,直白清明。
眸里是明晃晃的她,再無其他。
“找我,有事?”姜酒問,放緩了步子,與晏酥并排,不想被嚇,也不想讓狗系統(tǒng)有發(fā)布任務的機會。
“隊長你心情不好?”晏酥問,聲音低低沉沉的,在寂寥的夜里有些突兀,又藏著些不可明說的溫柔。
她側目,第一次認真的想看清少年的模樣,白靜干凈,一眼就能瞧出,是位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
眉目不秀氣,有男孩子該有的張揚,就是人看起來挺瘦的,大概所有電競選手都這樣,沒時間健身,也就不能去要求有腹肌什么的。
晏酥被看的耳尖發(fā)紅,兩步跨到了前邊,臺階下,他仰著頭,“隊長,你等會?!?p> 姜酒停下,不知道晏酥想做什么,但她愿意配合。
一直握著的手張開,晏酥抬了抬,將手攤開在姜酒眼前,“糖沒了我還能給?!?p> 沒伸手去拿糖,少年衣擺隨動作揚起,姜酒眼角余光一下就掃到少年勁瘦的腰上,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很瘦,卻不突兀,看起來特有力量,肌理結實。
公狗腰。
蘭鯨說過,這種人,就是看起來瘦,上了床,就是禽獸。
“隊長,糖沒了我能給,可如果我沒了……”
如果我沒了,希望有人能代我來愛你。
“胡言亂語?!苯平舆^糖,手被晏酥順勢握住,她沒掙扎。
少年掌心炙熱,暖意自相貼處一路蔓延,似乎到了身體某處,又似乎,這不過是一場寒冬里兩人借著火柴薄弱的火光取暖,靠近的剎那被灼傷,而后是一夜漫長而孤獨的寒冷。
見手沒被直接拍開,笑意從嘴角蕩漾開來。
姜酒垂眸就見少年笑的花枝招展,突然就懂了秦王的快樂。
有個妖精在?還努力些什么?夜夜笙歌他不快活嗎?
想法歸想法,行動上姜酒抽出自己的手,還頗為嫌棄的說了句,“笑的跟個二百五似的?!?p> “是嗎?”你以前說過好看的。
晏酥問后就沒了下文,姜酒也沒去問為什么不繼續(xù),兩人就那么到了客廳,天各一方,隔著整座茶幾。
“隊長?我是有傳染病嗎?你離我那么遠?”晏酥問,是他先坐下來姜酒才選擇性離他遠一些的。
“世界賽你想去看看嗎?”姜酒問。
轉移話題轉移的如此生硬,在晏酥的印象里,也就只有這人了。
“啊,不去了吧?!彼浀?,今年世界賽奪冠的是韓國隊,華國眾選手,真真切切的就陪跑了一趟。
“哦?為什么?”姜酒挑眉,在她看來,聯(lián)盟新人對世界賽都應該是期待的,一如當初的她。
不過仔細回想,當初的她是去打比賽,不是去看比賽。
所以當年要讓她只去看比賽的話,她應該也會很拒絕。
“世界賽結束,應該就放假了,過了年,就真真正正的踏上了征程,一起加油?!苯频脑挷欢?,但她不太想給晏酥說話的機會,晏酥這人說話,特別的能跑題。
前一秒還說著戰(zhàn)隊布局,后一秒就能轉到愛情得講究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