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當然沒有忘了自己來到酒館是什么目的,囑咐了掌柜的一些話后,掌柜的這才退出包間,走得時候明顯比剛進來時還要開心幾分。
包間中再次安靜,對于景軒和掌柜的剛才的這段“博弈”,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她可還記得昨天上午景軒和那中年人交談時的“演技”,今天已經算是有所收斂了。
但故邪卻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說別的,只是剛才掌柜的提到了兩成收益的事情,就已經讓故邪張大了嘴巴。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雖然現(xiàn)在靠著自己的奮斗,他已經在小縣城中買上了屬于自己的一套房子,但房子的面積很小,里面還只是勉強能夠居住,除了必要的設施之外,空無一物。
就算不知道景軒口中的兩成收益到底是多少金幣,但看剛才外面客滿的樣子,至少不會低于1000金幣吧?
要知道現(xiàn)在金幣和火星幣的比例雖然沒有《奇跡》游戲剛開始時候的那么高,但市場價也依舊維持在1:95,1000金幣可就是足足95000火星幣,故邪的房子總共也才200000火星幣。
“故邪,你怎么了?”
看著故邪目瞪口呆等著自己的樣子,景軒有些不解地開口問,故邪這才反應過來,忙說沒什么。
景軒也只當故邪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比較入迷,并沒有太在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是下午的六點,想來下午的分解師大賽的比賽也已經全部結束了。
景軒和故邪兩個人坐在酒館的包間中,羽則是去接那位裁判老人了,這自然不是景軒讓羽跑的腿,他可舍不得,是羽自己提議的,雖然景軒已經讓掌柜的派人傳信到比賽后臺了,但羽覺得還是親自去接比較好。
說到底,羽這也是在替景軒長面子。
時間來到了六點半,包間的門被推開,能夠沒提前打招呼直接推開包間的,不用想,只能是羽。
進入包間的羽身后,還跟著兩人,一個是那名裁判老人,而另一個正是和景軒還有故邪有過“不快”的裁判老胡。
見二人進入包間,景軒和故邪紛紛起身,別管他們到底是《奇跡》世界本身就存在的,還是游戲系統(tǒng)生成的NPC,禮貌一些總不會有壞處。
“老夫年長一些,本應該宴請你們這些小輩,既然故里小友選擇了地點,那最后一定要我來付賬??!”
裁判老人依舊保持著他為老有尊的氣質,景軒笑了笑,開口說:
“本就應該讓我們做小輩的請您,哪有您付賬的道理,況且您能夠應邀前來,就已經是給了小子天大的面子了。”
對方越客氣,景軒就要比他還要客氣,這就是景軒的做人之道。
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各自落座,包間的空間很大,而且身處的位置也很好,雖然酒館中生意興隆,現(xiàn)在又是比賽剛剛結束的時候,但坐在包間里,一點也感覺不到外面的吵鬧。
包間的門被敲響,故邪打開門,正是酒館掌柜的,掌柜的進門后,直接問向景軒:
“故里兄弟,咱們還照原計劃上菜?”
下午的時候,景軒就已經點了一份菜單,都是酒館中最拿手的菜品,自然也是最貴的,現(xiàn)在的景軒并不在乎錢,因為他已經不缺錢了,他要的是,能夠用一定數(shù)目的錢,來換取更大的利益。
景軒并沒有直接回答掌柜的,而是看向裁判老人,老人自然也明白景軒的意思,開口說了句:
“人老了,什么都能吃,雖然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但還沒什么大毛病,你定就好?!?p> 老人如此說了,景軒也轉頭看向掌柜的,沖著他點了點頭,示意還是按照下午的菜單上菜。
沒過多久,所有的菜全部被端上來,每道菜都是后廚現(xiàn)做的,送上桌時還冒著熱氣。
“老人家,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
知道了另一位叫老胡,也總不能“老人家老人家”的稱呼裁判老人,雖然有些不禮貌,但景軒還是問了出口。
長輩問小輩的名字,是天經地義,小輩問長輩的名字,卻有些不合規(guī)矩,這也是華夏的一個傳統(tǒng)。
“老夫姓謝,你們可以叫我謝老?!?p> 景軒起身,給謝老和老胡分別倒上了一杯酒,因為不知道二人喜歡喝什么,景軒自然叫的是酒館中最貴的酒。
又給自己和羽各自倒上了一杯,因為下午故邪說過,自己酒精過敏,不能喝酒,所以故邪杯中的是白水。
作為“東道主”,景軒率先舉起杯,開口說道:
“作為小輩,這第一杯酒理應是我們敬謝老和胡老?!?p> 景軒可不會直呼老胡,在景軒的提議下,五人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百年的神仙醉!想不到在平涼城還能喝到這樣的好酒,故里小友這次恐怕是破費了吧?”
老胡哪還有昨天在比賽舞臺上和景軒、故邪爭鋒相對時的樣子,剛喝下了第一杯,就準確地將酒的名字說了出來。
景軒其實不太懂酒,只是挑了酒館中最貴的一個,若不是老胡說出酒的名字,他恐怕一直都不會知道。
“胡老好見識!確實是一百年的神仙醉,也只有好酒才能配得上二位前輩?!?p> “見縫插針”,景軒做的還是不錯的。
一杯酒下肚,自然就要開始吃菜,景軒并沒有主動說些什么自己想問的,羽則是完全陪同景軒列席,故邪則是只顧著低頭吃菜,這么貴的一頓,自己平時可是舍不得吃的,這次還不吃個痛快!
一頓飯間,雙方并沒有什么過多的交談,只是時不時地說幾句客套話。
酒足飯飽,才是真正大戲的上演。
靠在椅子上,謝老瞇著眼睛看著還在繼續(xù)吃的故邪,開口說道:
“年輕人就是胃口好,想當年,我也是和他一樣,見到美食就走不動路?!?p> 景軒知道,正題就要來了,但他仍舊不急,他相信,對方既然能來赴宴,就一定有他們的打算,景軒要做的,就是見招拆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