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華等人重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接觸到了地面時,他們一個個的全都人仰馬翻著,還有的人,竟是直接被摔暈了過去,比如炎月公會的那個阿媚。
這也怪不得他們,雖然在《奇跡》游戲中,每個玩家的身體機能都比現(xiàn)實世界中強上不少,即便是從五樓的高度摔下來,也并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但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距離上方那洞口,足有五十多米的深度。
相比于炎月公會那邊的慌亂,大華這邊的幾人,看上去倒是沉著冷靜得多。
抬眼望去,上方他們摔下來的地方,竟然已經(jīng)慢慢地縮小成了一個洞口,因為距離的原因,這洞口看上去,就只有碗的大小。
向著四周看去,他們所在的這片區(qū)域的空間并不小,直徑能有將近百米的距離,在這空間的最中心區(qū)域,立著類似于金字塔一般的階梯,階梯的最頂端,隱隱能夠看見一個雕塑的形象。
這深洞周圍的墻壁上,有著無數(shù)個拳頭大小的小洞,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五分鐘之后,炎月公會那邊的玩家們才全部恢復了平靜,他們也震驚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快去四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么出口!”
炎月向著公會的玩家們喊道,眾人立刻四處散去,按照炎月的吩咐,去探查一下是否有什么出路。
炎月則是看向了大華幾人這邊,見他們并沒有什么動作,不由得臉色一沉,快步走到了大華幾人的身前,開口喝道: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要不是你們幾個倒霉的家伙帶的路,我們現(xiàn)在至于被困在這鬼地方么!”
聽炎月這么說,羽的眉頭不覺得皺了皺,盡管她還記得景軒先前曾經(jīng)說過,要扮豬吃老虎,凡事盡可能的忍讓,但身陷這般境地,羽也是顧不上那么多了。
上前一步,羽抬起手指著炎月的鼻子,開口反駁道:
“剛剛在上面的時候,你難道沒看到是你們公會的人觸發(fā)的機關么!自己的人管不好,朝我們?nèi)鍪裁礆?!?p> 早些日子,羽還在炎月公會的時候,那時的她并不想現(xiàn)在這般在伙伴們的面前可以沒有顧慮地展現(xiàn)出自己的真性情,所以總是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這還是炎月第一次見到羽生氣的樣子。
其實炎月的性子里,多少有些“抖M”的潛質,被羽呵斥了這么一番,竟是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一副做錯了事卻不想承認的樣子。
景軒那邊,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先前大華等人摔落的那個位置,只不過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地面上那個僅僅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入的洞口。
四處望去,在整個村莊廣場的范圍內(nèi),景軒幾人根本就看不到一道人影,不用說什么通訊設施,在他們進入這片黑色屏障的范圍之后,所有人的人物面板就都已經(jīng)刷新不出任何的消息了。
“隊長,他們該不會......”
皇城公主滿是擔憂地向景軒問道,話卻是沒說完,就被景軒開口打斷道:
“不要多想,剛才大地的震動,一定是他們觸碰到了什么機關,有攔路虎在,他們一定不會有什么危險。”
話雖然這么說,但景軒的心中和幾個女孩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一種不安的情緒,充斥著自己的內(nèi)心。
這廣場周邊的房屋很多,大多都是一層的建筑,最高的,也不過是三層而已。
看著距離幾人最近的一間三層房屋,景軒緩步走了過去,幾個女孩子亦是跟在了景軒的后面。
在屋子的門口,景軒抬起手下意識地想要敲敲門,卻是想起這村莊中除了他們之外,已然沒有任何的活人,直接推開了房門,就這么走進了這間屋子。
屋子中,那看起來并不怎么明亮的燈,竟還是開著的,四下望去,整個一層里面,應該是這棟房子的客廳。
沿著樓梯,景軒幾人來到了房子的第二層,這一層一共有兩個小房間,一大一小,小的那間里面,墻壁上掛著很多小孩子的照片,從照片上辨認,這應該是一個十五六歲少年各個階段的成長軌跡。
那間大房間里面,最明顯的,就是一張裝飾并不怎么華麗,但卻極其干凈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三口的笑容中,母親的笑容很是溫暖,側著頭看著男人和孩子,而那個孩子,則顯得有些冷漠,那位男人的眉頭,則是微微地皺起,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這是重組家庭么?這個爸爸該不會是繼父吧?”
看慣了都市苦情劇的皇城公主開口猜測道,景軒嘴角不覺地顫抖了兩下,開口說了句道:
“你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
之所以景軒確認皇城公主所說的并不是事實,是因為那張照片上,有著一段看上去并不怎么美觀的留言:
“爸爸媽媽正因為有了你,才能鼓起勇氣組成一個家庭,不管未來發(fā)生任何的事情,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堅強的活下去!”
從字跡上看,這應該是那個父親寫下的,只是這話中的內(nèi)容,怎么看,背后都像是隱藏著什么秘密一般。
讓幾個女孩子在二樓繼續(xù)查找一些書信,景軒一個人上到了房子的三樓。
推開那間有些破舊的門,映入景軒面前的,首先便是一大堆的玩具,只不過這些玩具,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有的失去了它的手臂,有的失去了它的腦袋,有的,甚至直接被撕成了兩半。
看到這一幕,景軒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孤兒院中的一個小伙伴,那是景軒這輩子的第一個朋友。
在人前的時候,無論別人說什么,對他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他總是回以微笑,但景軒卻是知道,他有一個“癖好”,那就是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撕成兩半。
后來在景軒離開孤兒院之前,那人就被診斷出了嚴重的精神分裂,被一群面色冷酷的醫(yī)生接上了一輛醫(yī)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