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有狼?!?p> “豆包別怕?!?p> 男孩兒擋在了女孩身前,腿被狼死死咬住,手被女孩兒拽著。
在暈過去之前,女孩兒看到狼馬上就要把男孩兒拽走,他右邊的胳膊還在流著血,已經(jīng)脫臼。
“豆包別怕,年糕在?!蹦泻荷斐鰩а淖笫?,用盡自己的力氣想要在安撫溫默兒,但是遠處的火光近了,狼等不及了。
年糕別放開我的手,我爹爹來了……
*
風(fēng)簌簌的吹過,剛剛立秋的天兒,偶然從樹上掉落一兩片樹葉飄蕩著。
隨著一聲嘆息響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膚白貌美的少女。
不大的農(nóng)家小院,瞇著眼睛小憩的溫默兒手里拿著把扇子來回的搖。
蔥白的手指從那桃紅色的水袖前微微露出,小指俏皮的翹著。
溫默兒松開緊握的雙手,擦拭了手心的汗水。
又做夢了嗎?
唉~
她這夢癥不知何時能好。
前些年,那男孩兒的面目已經(jīng)看不清了,不知怎滴,今日反而變得清晰些。
“阿娘,今日閑來無事,我去后山摘些青梨回來,給爹爹泡酒喝?!?p> 莫蘭端著水盆,把要用到的鍋碗瓢盆都放在一起,擦了擦手,“行,路上小心點?!?p> “嗯。”
溫默兒拿起手邊的竹籃,將扇子放在搖椅上就出了門。
溫家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周圍都是鄰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打個招呼。
“默默,去干啥?”旁邊圍在一起的婦女都抬頭看著溫默兒。
“嬸子,我去后山摘點青梨,回來給我爹爹泡酒喝?!睖啬瑑狠笭栆恍φf道。
“咦!后山現(xiàn)在可是不安全啊,嬸子家還有些,你先拿去用。”那人說著就要去自家拿。
“不用了嬸子,我這一會兒就來,天兒也還早,沒事的?!睖啬瑑荷焓肿柚沽怂?p> 溫默兒走了,后面的人又開始討論了。
“這溫默兒今年正值二八年華,怎么還沒有聽說哪個上門提親?”
“溫廓那個大傻個子舍得把閨女嫁出去?”
……
身后的聲音越來越小,溫默兒不用想都知道她們在說些什么。
她本是18歲的天才調(diào)酒師,人稱“酒神”。
在她去參加一場世界級酒賽的時候,迎面來了一輛大卡車,再然后……
車落了橋,她到了這里。
莫蘭和溫廓的女兒胎死腹中,她正好穿越而來,順利降生,成為了這個家里最寶貝的小女兒溫默兒。
這些年來,溫默兒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琴棋書畫沒有不行。
尤其是她的釀酒手藝,羨煞了旁人。
這十里八鄉(xiāng)里,都知這溫廓小女伶俐乖巧。
溫默兒家的青梨樹在后山最遠的地方,那里雖然有著柵欄,但是也不安全。
更不要說現(xiàn)在是立秋的三伏天,無論是野獸還是壞人都喜歡找涼快的地方去。
溫默兒站在一個岔路口思索。
一邊是平日走的大道,一邊是她和她二哥溫州一起玩時找到的小道。
大道安全,小道快。
她拿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毫不猶疑的選了小道。
這條道她和她二哥經(jīng)常走的,應(yīng)該沒事。
小道雖然不是很平坦,但是確實要比大道快的多。
溫默兒隱隱約約的已經(jīng)能看到青梨林了。
她不禁加快了腳步,卻沒注意到,在她腳下驀的伸出了一只手。
溫默兒第一次自己走小路,心神不寧的,眼看就要踩上那只手,卻被那手一翻,抓住她的腳踝往后縮。
她被那只手抓著滾下斜坡,籃子卻緊緊抓在手中。
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渾身血污的男人,頭發(fā)被血黏在一起。
溫默兒見狀連忙起身,卻被那人死死按住。
于是她將籃子挎在胳膊,道,“小女子路過此地,無意驚擾好漢,還請見諒?!?p> 秦桀的刀就架在溫默兒脖間,他只需要輕輕一動手這個女孩兒就會慘死在他刀下。
他本想抓個個大漢,還能威脅著把他送回去,卻沒想到一個姑娘家的還能從這小道路過。
秦桀把刀放下,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干嘛去的?”
“小女子從此地路過,想去摘些青梨?!睖啬瑑翰惑@不怕,白嫩的小臉在樹蔭的遮擋下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看著她那撲閃撲閃的睫毛,秦桀突然想著,若是那睫毛在自己手心里,是不是讓人心癢難耐?
他想著……就這樣做了!??!
這下子把溫默兒驚呆了,她呆著不動,身子僵直著。
秦桀感受完了之后把手放下,咳咳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覺得還死不了。
就在秦桀抬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溫默兒腰間的玉墜兒。
他渾身一顫,隨后笑了。
本來打算讓她走的秦桀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伸手把溫默兒摟在懷里,“叫什么?”
溫默兒垂下眼瞼,遮住眼里想掐死他的沖動。
難不成你個登徒子是查戶口的?
早就聽說這里土匪猖獗,估計啊,今天被她給撞上了。
“小刀兒?!?p> 專門扎死你的!
“小刀兒?好名字?!?p> 秦桀手指卷著溫默兒的發(fā)梢,微微側(cè)頭,“我看著像傻子嗎?”
溫默兒:不像,你就是!
但是這句話打死她都不敢說出來啊,這玩意兒估計真是土匪,不然哪有一上來就抱著人家女孩兒的。
“叫什么?”秦桀又把剛才的問題重復(fù)了一次。
看的溫默兒是無語至極。
“這自古以來,女子名諱不外傳,不知公子……”說著溫默兒還“嬌羞”的低下頭。
“拉回去做壓寨夫人。怎么?你有意見?”
她沒意見,只要別抱著她,她啥意見都沒有?。?!
“現(xiàn)在可以說名字了嗎?”秦桀看著一口白玉都要被溫默兒咬掉的樣子,笑意十足。
有趣!
“溫靈。”
溫靈啊溫靈,這可不能怪她啊,誰讓這個你小白蓮每天都來找事兒呢。
“多大了?”
溫默兒這次樂意回答了,“十六。”
“可曾嫁娶?”
“未曾?!?p> ……
無論秦桀問什么溫默兒都很樂意回答。
最后,秦桀在她身上拿了一個玉墜,“這個我拿走了,等著我來娶你?!?p> “好……”溫默兒高興的應(yīng)了一句,差點把她的本性給暴露了。于是她低頭做嬌羞狀,“靈兒在家中等著公子來娶。”
走之前還“身子不穩(wěn)”倒在了秦桀肚子上。
“哎呀公子你沒事吧,沒有壓疼你吧?”
秦桀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p> 那真是……太可惜了!
轉(zhuǎn)身的溫默兒又不小心踩到了秦桀的手。
正巧……
是抓她的那只。
看著溫默兒離開秦桀沒有阻止,只是看著玉墜笑。
隨后抬起自己被踩的手,“嘶~”
心真狠啊。
聽到他要拉回去做壓寨夫人還沒有反應(yīng),“不小心”倒在他傷口還嘴角上揚。
“小刀兒……嗎?”
*
“大哥,小弟來晚了!”
溫默兒走后,來了一群人,其中那個光裸上身的光頭對著秦桀抱了抱拳。
“不晚,正好。”
“去查個人。”
“查哪個?大哥你只管吩咐?!惫忸^男豪氣的拍了拍胸口。
“溫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