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正看著側(cè)妃出神,常博濤便怒氣沖沖的從外面沖進(jìn)來,一腳踹開了側(cè)妃的房門。常博濤正欲發(fā)怒,便看到舒清婉也在側(cè)妃房中。舒清婉皺著眉,面露不悅:“大皇子好大的起床氣啊?!背2苌淼呐瓪馑查g全部消散,低聲說道:“我不知道你也在此?!笔媲逋窭浜咭宦暎骸昂?,原來,你在我面前裝的溫柔體貼,到了側(cè)妃這里又是另外一副嘴臉,大皇子,不去唱戲可惜了啊?!眰?cè)妃輕輕推了推舒清婉,搖了搖頭。舒清婉按住側(cè)妃的手,繼續(xù)說道:“昨夜的事,是我安排的,不知大皇子有何不滿,盡管沖我來。”
常博濤聽到這話,抬起頭看著舒清婉怔怔的出神:“是你安排的?”舒清婉點了點頭:“我昨夜身體不適,怕動了胎氣,便安排側(cè)妃去服侍你,這有何不妥?。俊背2玖缩久迹骸暗也幌胨齺矸涛?。”側(cè)妃聽到這話,眼眶便紅了。舒清婉站起身,走到常博濤面前,仔細(xì)看了看常博濤:“側(cè)妃是你的妃子,這一輩子,只能跟著你一個人,你既然不喜歡她,當(dāng)初就不該娶她,既然娶了她,就應(yīng)該好好對她?!背2吐暦瘩g道:“我當(dāng)初是被逼著娶她的,不是我自愿的。”舒清婉恨得握緊了雙拳:“那你記住,我也不是自愿嫁給你的,我也是被逼的?!?p> 說完,舒清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常博濤怔在原地。側(cè)妃默默的擦了擦眼淚,隨后起身說道:“大皇子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便先睡了。”常博濤默不作聲的離開了側(cè)妃的房間,站在院子里看了許久。側(cè)妃透過窗戶看到常博濤落寞的背影,很是心疼,她心疼這個失意的大皇子,也心疼被大皇子厭棄的自己,更心疼被逼著嫁入這王府的舒清婉。一間小小的宅子,困住了三個被命運捉弄的人。
舒清婉依舊時?;氐娇h主府去與祁風(fēng)清相見,常博濤雖然每次都會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但是每次都被舒清婉拒之門外。這一天,舒清婉正在縣主府和祁風(fēng)清喝茶,常博濤等在門外也是無趣,便來到了不遠(yuǎn)處的茶樓喝茶。這茶樓的隔間,都只是用屏風(fēng)遮擋,只要說話聲音稍稍大些,隔壁便能聽的一清二楚。
“你們瞧那縣主府,多氣派啊?!薄笆前?,據(jù)說那縣主嫁給了大皇子,如今這宅子,是縣主的兄長在住著。”“什么兄長啊,我瞧著,那倒像是縣主的相好?!薄斑@話可不敢亂說?!薄笆前。h主和她那兄長,可是面見過皇上和皇后的?!薄澳怯秩绾??皇上難道還去查一個商人不成?”“你這話什么意思?”“我聽說啊,那縣主的兄長并非親生。縣主是祁家撿回來的養(yǎng)女,本就是打算嫁給那祁公子的,只是父母早亡,祁家人丁單薄,所以才讓縣主改了姓名,入了祁家的族譜,認(rèn)作兄妹的?!薄斑€有這事?”“那縣主和那祁公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本是打算在縣主及笄之后就成親的。不知怎么,就嫁給了大皇子了?!?p> 突然間,隔間的屏風(fēng)被人一腳踹翻。常博濤怒不可遏:“來人,將這幾人統(tǒng)統(tǒng)拿下?!笔绦l(wèi)們迅速的將幾個茶客拿下。茶客一臉驚恐,跪地求饒:“大皇子饒命,大皇子饒命。”常博濤冷哼一聲:“哼,王妃的閑話也敢亂說,看來你們是活夠了?!薄按蠡首羽埫?,草民以后不敢了?!薄敖y(tǒng)統(tǒng)拉下去,拔了舌頭,杖責(zé)三十,游街示眾?!背2刂氐奶幜P了幾個茶客。
“公子,大皇子在茶樓中處罰了幾個茶客?!惫芗宜蛠砹讼ⅰF铒L(fēng)清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笔媲逋穹畔虏璞骸靶珠L,我先走了。”說完,舒清婉便起身欲走。祁風(fēng)清起身拉住舒清婉:“婉兒,你當(dāng)真要這么做嗎?”舒清婉點了點頭:“兄長,我意已決?!逼铒L(fēng)清松開了舒清婉,點了點頭:“好,既如此,我定會全力相助?!笔媲逋窨戳艘谎燮铒L(fēng)清,笑了笑,便轉(zhuǎn)身走了。
舒清婉剛回到王府,宮里便派人來傳話:“王妃,皇上有請。”舒清婉接了口諭,躬身行禮:“公公稍待,容我去換身衣裳?!闭f罷,舒清婉便回到自己房中,換了一身素雅的衣衫?!叭ジ嬖V大皇子,我要去宮里見皇上?!笔媲逋穹愿赖?。下人立馬去跟常博濤報信。常博濤聽完,立即策馬去了宮里。
皇帝的書房內(nèi),舒清婉跪伏在地上,一言不發(fā)?;实圩跁狼?,冷冷出聲:“你到底要干什么?”舒清婉淡淡出聲:“不知道皇上這話,什么意思?”皇帝一邊翻看奏折,一邊問道:“你在王府做了許多事,朕都可以不追究,如今,你放出話去,說你和風(fēng)兒不清不楚,你這是要做什么?”
正在此時,常博濤悄悄走進(jìn)了書房的偏殿,靜靜的聽著書房里的動靜。“看來皇上真的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啊。將我置于旋渦中心而毫無歉疚,如今,只不過是幾句不利于你兒子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便怒不可遏了?”舒清婉這話激怒了皇帝?;实蹖⑹种械淖嗾墼蚁蚴媲逋瘢媲逋駴]有躲避,被狠狠砸了一下?!帮L(fēng)兒既是朕的兒子,也是你的兄長,這么多年,都是風(fēng)兒在悉心照顧你,你別忘恩負(fù)義?!被实叟鸬?。
舒清婉輕笑出聲:“皇上說的是,可父子情誼對你來說,究竟是什么呢?你將他視作棋子,隨意擺弄,可曾想過他的感受?你又怎知,我與兄長沒有真情實意?但這真情實意在皇上心中,又有多少重量呢?難道,你會成全我們不成?”皇帝起身,走到舒清婉面前,冷淡出聲:“風(fēng)清是朕最喜歡的兒子,朕必定要給他最好的一切。你配不上他?!笔媲逋裉痤^,看著皇上說道:“皇上,你說,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呢?”皇帝看著舒清婉,有些不敢相信:“你這話什么意思?”舒清婉摸了摸肚子,笑著說道:“反正,必定是皇上你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