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了給我補課的小可憐10
他對眼前這個人的恨意。
長年日積月累下來的恨意。
在每一次毒打的時候,恨意逐漸發(fā)酵,最后變成一閃而過的殺意。
白若琛緩慢的站了起來。
一手抓住了殘缺的椅子腿。
正在施暴的愣了愣,酒精在剛剛的動手里揮發(fā)了不少,清醒了一點他終于看到了自己那個打不還手的侄子的表情。
他那么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曾經(jīng)只到他腿那么高的小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他要高出半個腦袋了。
可是長久以來的固執(zhí)念頭還是在他的腦袋里,他不信白若琛會反抗,所以他蠻橫的冷笑著說:“怎么?你還敢對我動手?我養(yǎng)大的你,打你幾下就生氣了?”
白若琛聽到了這句話,可是他的眼睛里只有仇恨。
他狠狠的一拽,武器就被他扔了出去,隨后就是一腳把踉蹌的中年男人踹到了地上。
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時熱血涌上了頭,他不管不顧的,只為發(fā)泄自己多年來的怨恨。
舅舅掙扎著,可是他早已不是白若琛的對手,被按在地上被迫的護著腦袋。
白若琛起身,走到廚房,拿起來水果刀。
躺在地上的老男人顫抖了一下,拼命的后退著,嘴上還討好著說:“是舅舅錯了,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會打你了,放過舅舅,我是你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而且還是我把你養(yǎng)大的,白若琛,你不能這么干!”
白若琛置若未聞。
他一刀就插進了男人的胳膊上。
“啊——”男人疼的大喊。
“你的電影票,我不拿了,我不要了,都給你——”舅舅抓起旁邊的電影票扔到白若琛的臉上。
白若琛愣了愣。
舅舅趁機拖著身體后退了好幾步,他抓起來桌上的電話,報警電話似乎變成了他唯一的救贖。
“喂——喂——”電話沒有打通。
舅舅這才白若琛,他站在斷掉電話線的旁邊,面無表情的朝他看了過來。
————
家里,祝余腦海中的警告聲連成一片。
“警告警告!反派即將黑化!請宿主積極應(yīng)對!”
警告聲一直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才消失。
祝余接連被電擊著。
【接管倒計時準(zhǔn)備……】
【五、四、三、二……】
【數(shù)據(jù)錯誤!重復(fù)!數(shù)據(jù)錯誤!】
祝余躺在沙發(fā)上,睜開了眼睛。
【宿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p> 【那孩子受了那么多苦,讓他發(fā)泄一下,不應(yīng)該嗎?!?p> 【宿主就對他這么有信心?】
【等著瞧吧?!?p> 祝余看了看時間,又閉上了眼睛。
等到快五點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慢條斯理的換了衣服,穿上薄薄的羽絨服。
出了家門。
【宿主,他不會來了,他正在醫(yī)院。雖然他的肋骨沒有斷,但是軟組織損害嚴(yán)重,需要接受治療?!?p> 【嗯。】祝余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表。
【我不懂,宿主不是會做這種無用事情的人。】
電子音帶著點人性的疑惑。
它不理解,為什么宿主還要來電影院等著,它的宿主不是這種人,她會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我要等是我的事,他不來是他的事?!孔S噙@樣說。
然后無論系統(tǒng)再說什么,祝余都不應(yīng)聲了,而是站在電影院的門前,不期待也不緊張。
她只是站著,像是存在于那里的一塊石頭,或者一個警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