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從江寧身上的視線挪到程煜那里,楞了楞,根本想不起來程煜是誰,但對眼前這個江寧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
“對啊?!泵弦傈c(diǎn)頭應(yīng)著。
“你也在這里上學(xué)?”程煜覺得好奇便接著問:“哪個班的?”
孟依沉默幾秒,標(biāo)準(zhǔn)笑容掛在臉上:“十一班?!?p> “我們也在啊,”程煜驚訝:“怎么沒看到你?”隨后又轉(zhuǎn)頭看江寧:“阿寧,你看到了嗎?”
江寧盯著孟依好幾秒,嘴角似有似無的上揚(yáng)了下,開口:“你他媽都沒瞧見,我上哪兒看去?”
“我...”孟依猶豫著,說:“剛轉(zhuǎn)來的,只上了一節(jié)課?!?p> 那難怪了,第一節(jié)課是張萍的課,教英語,倆人沒逃課,第二節(jié)課直接出來打球了。
真是錯過了一個見面好時機(jī)呢。
“吃雪糕嗎?”程煜看著冰箱里的雪糕隨口問了句。
孟依禮貌搖頭,拿著書立去柜臺那里結(jié)賬。
“十塊?!崩习逭f。
孟依翻口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拿錢了。
之前在北清,從來都不需要拿現(xiàn)金出門的。一張飯卡可以刷遍整個校園。
孟依問收銀員:“可以刷一卡通嗎?”
收銀員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一塊付了。”
江寧拿著幾瓶水還有幾個雪糕放在收銀臺上,隨意的說著:“再給我拿包煙?!?p> 收銀員不緊不慢的將江寧買的水拿塑料袋裝起來,又彎腰從下面的柜子里偷偷拿出了一盒煙遞給他。
學(xué)校禁止賣煙的。
孟依順著他的聲音看去,手中的書立緊了緊,說:“錢我明天會還你?!?p> 江寧壓根沒在意這話,把收銀員拿出的煙直接塞兜里,從一堆老冰棍里面挑出了一個夢龍雪糕放她手邊,瀟灑的走了。
孟依看著收銀臺的雪糕和書立,腳不自覺的跟出去,眼神放在他身上,看見他往一個籃球架那里走去。
他們幾個男生站在太陽下面,剛打過球,在休息,一個二個汗直往下淌。
孟依站在外面都流汗,可他們這么熱的天兒,還打球,真是不要命。
程煜把一瓶瓶水挨個兒扔給他們,婁濤接過,擰過瓶蓋咕咕嚕嚕一瓶水下肚,喝足后才問道:“買個水這么慢?”
“遇到小仙女了?!背天献叩綂錆媲埃f:“就咱上次在電玩城遇到的那個?!?p> “阿寧還給她買了個十塊錢的夢龍。”程煜一只胳膊靠在婁濤肩膀上打趣著:“他什么時候干過這事?心里蕩漾了?”
江寧把手中的老冰棍瓶往程煜那邊砸過去,不耐煩的說:“蕩漾你媽,想吃老子給你買一百個?!?p> 程煜精準(zhǔn)無誤的接過,打開袋子,咬了兩口:“那十塊錢一個的雪糕有啥勁兒吃的?還不如五毛錢的一個老冰棍止渴,又甜又便宜?!?p> 江寧冷哼一聲,坐在籃球架下面喝水:“你他媽也就配吃的上這了。”
孟依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很開心,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但聽不到他們說的是什么,就回班里了。
到了十二點(diǎn)四十,班里的臨時班長開始發(fā)話要靜下來,想學(xué)習(xí)的學(xué)習(xí),想午休的午休。
江寧就是這個時候進(jìn)來的。
衣服已經(jīng)換上了校服,白色襯衫黑色寬松褲子,手隨意的插進(jìn)褲兜里,但頭發(fā)還是濕的,不過應(yīng)該不是剛剛的汗了,而是剛剛打過球去水管那里直接沖的臉。看起來很清爽,男生嘛,洗臉都比較隨意。
班里一片安靜,都在抬頭看著這個走進(jìn)來的少年。
孟依也不例外。
因為他很帥。
她之前在北清讀書,學(xué)校里不是沒有過帥哥校草的人物,靳言安那狗就是北清有名的校草,學(xué)校的人都在傳他倆是一對。可她跟靳言安從小就認(rèn)識,真是一點(diǎn)都不來電。
可別想那些他倆之前誰互相暗戀誰,更別多想靳言安暗戀她,這些情況都沒有,他們倆就是真實(shí)的朋友,老鐵。
兩人在一起,只有互懟看不順眼。
靳言安也確實(shí)是身邊只有她和時思子兩個女生,而孟依在北清一中不知道為什么被評上了校花,她跟靳言安總是莫名奇妙的收到情書,兩人都覺得煩躁,最后別人傳他倆是一對的時候,他倆也就不澄清了,算是用對方互相擋桃花。
但她有著那些一般女孩的特點(diǎn),雖然不喜歡校草靳言安,但對這些事也很八卦,經(jīng)常問靳言安有沒有喜歡的女孩,有喜歡的帶給長輩看。
因為她和靳言安成天都在說,自己是長輩,而對方是后輩。
見過靳言安那么帥的人,也就知道了帥哥的標(biāo)準(zhǔn),所以,就目前來看,江寧,是班里最帥的,也是今天在一中里看到的學(xué)生里見到的最帥的。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封個班草應(yīng)該不過分。
不過江寧長了一張?zhí)一?,一看就是桃花泛濫。典型的狹長的眸子一彎,就能惹來無數(shù)少女歡呼和掌聲。
江寧壓根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走了進(jìn)來,孟依只覺得一陣涼風(fēng)吹過,隨后徑直坐在她后邊。
還真是一個班的,就坐在她正后方。
孟依也沒多想,低頭開始學(xué)習(xí)。
夏天熱,孟依沒看一會就開始犯困,趴桌子上睡了。
再醒來,都是午休結(jié)束了,孟依睡的胳膊有些麻。
下午第一節(jié)課又是高永征的語文課,語文課本來就是長篇大論,又在午后,更引得人犯困,孟依睡醒后去廁所洗臉提神,回來的時候正碰上班里的黨派之分。
算不上黨派,就是眾人合伙欺負(fù)一個女孩。
徐梅梅把陸冷惜的書扔在地上,對著她頤指氣使的:“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p> 陸冷惜站那里畏畏縮縮的不敢動。
“就你也能來一中,真是絕了?!毙烀访吠妻懤湎Ъ绨颍骸斑€跟我同桌,畫的三八線沒看到?。俊?p> 孟依打量著全班同學(xué),明明所有人都在看,卻沒一個人上前。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施暴者,但人人都是施暴者。
這也就是在云林,地方越小,官僚化越嚴(yán)重。在北清,沒有過這樣的狀況,至少孟依沒遇到過,那里的人只拼學(xué)習(xí)。
“你...”陸冷惜猶豫著開口:“你的三八線畫的太多了,我根本就沒地方可以用。”
“你還嫌少?”
陸冷惜又低下頭,掉著眼淚:“不是。”
孟依正想開口,一個慵懶的聲音起來:“誰啊,這么吵?”
順著聲兒看去,孟依就瞧見江寧還未睡醒的朦朧眼。
江寧打了個哈欠,又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睜眼看見站那兒的幾個女孩,無奈道:“又是你啊,徐梅梅,咱倆初中三年同學(xué),我可沒少聽你瞎嚷嚷,高中了你還不讓我歇會兒?!?p> 這個徐梅梅,也算是有名號的人物,家里給也給云林一中贊助了不少錢,又是捐書又是修塑膠跑道的,反正學(xué)校的人沒少吹捧她,不過這些跟江寧也都沒關(guān)系。
江寧這人,平時不愛多管閑事,可吵著他睡覺,那就不一樣了。
徐梅梅站起來,所有的人也都順帶著轉(zhuǎn)移了視線,徐梅梅不滿,但對著江寧還是好脾氣,和剛剛陸冷惜說話時已經(jīng)完全不是一個語氣,換上了甜甜的笑容說著:“真不是我,她身上有臭味,我聞著難受?!?p> “我沒有,”陸冷惜哭著解釋:“我每天夜里都洗澡的,你不能因為我爸媽是收廢品的就歧視我?!?p> 再聽不出來什么意思,孟依就是智障了。
檸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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