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天齜牙咧嘴,他心里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可是真的輸了他還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他的內(nèi)心是相當(dāng)驕傲!不僅是因為修為,還因為其他。
回回神,江曉天才面對高揚。
“我叫江曉天,不嫌棄,今后可以做兄弟?!?p> 楊青林也拱手說:“之前說的話你不要當(dāng)真。有事兒你說話……楊青林。”
張夢懷是個實在人。
“說什么說?不如來點實惠。”
“柳林街,你請?”候小天立即說。
“一杯清茶,交一個兄弟,還是值得的。”
輪到梁文濤開口他才坦白。
“雨旋,你不會怪我吧?”
“咯咯咯,不怪你?!?p> 這樣的結(jié)局高揚沒有想到,陳雨旋也沒想到。不過高揚不會輕易答應(yīng),他有他的想法……他們想跟他做兄弟,他還不樂意呢。首先要知道他們抱著什么目的?其次他怕被他們利用。他剛到赤州城,對城里的情況不了解,萬一他們居心叵測,萬一被他們利用?這種事有可能發(fā)生。因此他不得不防。一時間難以作出決定,對此,高揚不置可否。
“你說句話?”
見高揚不語,江曉天又問。
可以說他已經(jīng)放下身段,假如高揚不答應(yīng),那么他的面子真的是丟了。
“催什么催?”陳雨旋擰眉掃了一眼說:“你們想為難就為難,想做兄弟就做兄弟,哪有這么好的事?況且他又不認識你們,了解過再做決定也不遲。到此為止,我們?nèi)レ`寶街?!?p> 陳雨旋這樣說給所有人一個臺階。
“我們也去,人多熱鬧?!?p> “張夢懷,幾杯茶而已,你想賴帳?”
陳雨旋想的是,跟他們?nèi)レ`寶街不如去茶樓。
見此,侯小天說:“柳林街,走起。”
于是七個人一起去柳林街。
路上,高揚問江曉天。
“你能放下?”
“想多了,本來就沒指望。我們的目的是想見識一下,陳雨旋在意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結(jié)果,是自取其辱。”
“我昨天才進赤州城……”
“理解!接觸多了你就了解我們的為人?!?p> ……
柳林街。
看著街邊飄絮的柳樹,看著沿街而過的流水,高揚又想起吳夢可在那顆樹下說過的話……由此他想到父母,想到他的弟弟妹妹,他一個人來赤州城,他們在家,一定很擔(dān)心!于是他心里想著,等自己有著落了,拜過師一定請人稍一封信回家。
“在想什么?”見高揚沉默陳雨旋問了一句。
“想家?!?p> “在想某人吧?”
陳雨旋嬉笑一聲說:“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吳夢可?!?p> 既如此,高揚沒有必要隱瞞。
“我與她是玩伴,從小一起長大。”
“真羨慕!”
“……”
過一會兒,陳雨旋說:“等你拜過師我托人將消息傳回,相信他們就放心了。我還沒問,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p> “比較而言,我家的人太多。”
“各位,云水澗怎么樣?”
忽聽張夢懷在前邊問。
侯小天應(yīng)了一聲:“就它?!?p> 于是梁文濤問了一問:“今天喝什么茶?”
張夢懷回答說:“靈茶,是不可能的?!?p> 梁文濤說了一句摳搜就沒人接話。
伙記一聽將他們請進門,而后招呼他們上樓。
江曉天他們生于斯長于斯又是荼樓里的???,因此對這里是相當(dāng)?shù)氖煜ぁR蛔聛斫瓡蕴炀椭鲃狱c吃的,說明,今天由他和張夢懷請客。
將伙記打發(fā)走,江曉天才問高揚。
“能否透露一下,你怎么猜出楊青林的修為?”
“我也想知道。”楊青林在一旁說。
“我告訴他的?!标愑晷龓透邠P掩護:“你們不會怪我吧?早上出門就想到這種可能了,于是就提前告訴他?!?p> “騙人?!?p> 江曉天根本不信。
“高揚說,今天是他到赤州城的第一天……你說這種話,你自己相信嗎?”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p> “何必爭,回答一個問題便真相大白?!焙蛐√旖恿艘痪湔f:“你說我們的修為是你告訴高揚,告訴他之前你一定會提到我們的名號。對此你是否知道?不知道說明她在說謊。”
高揚哪里知道……于是他隨口說了一個。
“五君?!?p> “哈哈,露餡了吧?”
候小天甚是得意。
“啍?!标愑晷托σ宦曊f:“說五君是給你們留面子。說你們是五虎,你們好意思說出口,我都替你們害臊。”
高揚這才知道,他們的名號叫五虎。
“怎么就害臊了?”
梁文濤沒有聽明白。
“君,指正人君子,意思是所做的事光明磊落,為人謙遜?;⒋韮传F,你們想一想,做兇獸的結(jié)局是什么?”
陳雨旋牽強附會,但說出的話還是蠻有道理。
張夢懷左右看一眼說:“看來是弄巧成拙了,當(dāng)初起名,為啥沒有想到……既然君字好,不如將名號改一改?!?p> 侯小天瞪他一眼說:“君子綿里藏針,你配嗎?”
“哈哈哈……”
突然間有人哈哈大笑。
于是他們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爆笑的是三個小子??赡苁呛蛐√煺f的那句話將他們逗笑。不過卻是另有原因。
“呵……呵。”
張夢懷氣不過,拉了一個長音說:“不如起名喪衣會?!?p> 高揚不知道原因,問陳雨旋。
“有仇?”
“那幾個是青衣會的人,可能起過沖突?!?p> “難怪。”
高揚又瞟了一眼,見三人穿的衣服都是青衣。他想起那個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死人下葬時身上一定要穿青衣,這樣就不怕其他的鬼魂驚擾!張夢懷以死人影射,說的話也是夠損。
“起名喪衣會不夠響亮。”楊青林接了一句說:“起名死人無敵才是真的無敵。”
“你找死!”有個小子站起來。
“來,我跟你較量較量,逞口舌之快有個屁用?!?p> “……”
“弄不死你?!睏钋嗔至R了一句坐下。
高揚悄悄查看過,出言不遜的那個小子是聚氣中期,另外兩個是聚氣初期??赡芩麄冎罈钋嗔值男逓椋由线@邊人多,罵一句便閉嘴。
江曉天勸了一句:“這種虛言就沒有必要說了?!?p> “已經(jīng)欺負到頭上?!?p> “口舌之爭,能爭出輸贏?”
江曉天問一句便岔開話題。
“高揚,你來赤州城有什么打算?”
“初步的想法是修煉丹術(shù)?!?p> “我和張夢懷在丹會……”
江曉天突然想起,陳家有丹堂輪不到他出謀。高揚投靠陳家,又與陳雨旋關(guān)系不一般,或許已成定局。
“你愿意幫忙?”陳雨旋一聽追問一句。
她心里正在犯愁!若長輩不肯幫忙,她想過了,只有去丹會肯請劉會長。以高揚的聰明以及過人的修為,她相信,劉會長一定收留高揚。假如江曉天愿意出面,機會就更大。
“關(guān)鍵在你,我認為去丹堂是順理成章,去丹會是舍近求遠。且要顧及你父親……這件事外人不好出面?!?p> “一句話,你幫不幫?”
“決定去丹會,我懇請我父親出面?!?p> “好,說定了?!?p> 見此,張夢懷說:“以后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p> “這么說我也去湊個熱鬧?!?p> 楊青林也想去。
“你就別想了?!?p> 候小天了解他的處境。
楊青林的父親想讓他為商。
陳雨旋想了想說:“明天我們要去丹會,先測一下真氣屬性,若是適合煉丹,再決定去丹會還是留在丹堂。”接著她轉(zhuǎn)頭問高揚:“你說呢?”
高揚一時答不上來,反問陳雨旋:“二者有什么區(qū)別?”說完他又后悔:“算了,等測出真氣屬性再說?!?p> “好,就這樣決定。”
……
回家的路上,陳雨旋才告訴高揚,挑事的那個小子姓熊,他父親是城主府的統(tǒng)領(lǐng),與城主的關(guān)系很密切。城主姓江,江曉天就出自江家旁系,他父親見到城主要叫一聲叔。雖然住在城主府,但受的是窩囊氣。嫡系的人根本沒有將他們當(dāng)江家人看。
同時陳雨旋告訴高揚,江城主是化液后期,因為靈丹的原因一直沒有突破。
陳雨旋邊走邊說,將每一家的情況告訴高揚,將那幾個的性格說給他聽,并告訴他,因為什么原因他們才走到一起。高揚對制符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于是陳雨旋反復(fù)解釋,大致了解他才沒有追問。于是高揚心里在思考,那幾家的情況還算不錯,跟他們交往或許是不錯的選擇。陳雨旋提出去丹會,他心里沒有太多的想法。他決定遵從她的意思。
陳雨旋沉默一會兒問:“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哪方面?”
“跟不跟他們交往?”
“你信得過他們,我試著跟他們交往。我一個人來城里……不能總依靠你,依輩陳家,我要表現(xiàn)出獨立的一面?!?p> “我……理解。而且我充分的相信你,以你的能力可以在赤州城立足?!?p> 陳雨旋一聽便知道,高揚心里是有想法的,不依輩陳家說明他已經(jīng)意識到長輩的態(tài)度。對此她心里很難過!不能總依靠你,這句話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說的,乍一聽覺得刺耳,細品之后,陳雨旋理解高揚的心情。
高揚補充說:“結(jié)交的事等拜師以后再定?!?p> “好?!?p> 走了一段路。
陳雨旋問:“你是怎么知道他們的修為?”
“猜。”
“不信?!?p> 見她一臉的好奇高揚不忍心騙她。于是才坦白說:“我有一項特殊的技能,看一眼就可以猜出別人的修為,很少猜錯。至于楊青林和江曉天,以他們的年齡及他們說出的話就可以大致判斷。點破是不得已而為之?!?p> “還是不信。我猜是某種特殊而隱秘的方法。告訴我,我可以替你保密?!?p> 高揚還能說什么?只能默認。
于是陳雨旋沒話找話:“你肯定還不知道,赤州城里的水源來自東山,進城后分流,從南面和西面穿城而過。柳林街是明渠,另一條是暗渠?!?p> 等她說完,高揚問了一個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
“距拍買會還有幾天?”
“五天,到時候帶你去。好貨出現(xiàn)又是瘋狂之夜?!?p> “那么,關(guān)于赤剎海,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傳說?”
“說起赤剎海,傳說就多了。打漁人每天都待在海里,所有的傳說幾乎都是從他們嘴里傳出。而傳說最多的,是說赤剎海里駐著一條龍王。于是,死在海里的人都怪在龍王身上?!?p> “那有沒有人下海查看?”
“當(dāng)然有,不過……聽說都沒有好下場?!?p> ……
回家遇見陳學(xué)仁,問起去丹堂的印象,高揚說好,其他由陳雨旋回答。
晚上,其他長輩回來沒有召見高揚。陳雨旋去問,也沒有聽到她想聽的話。于是她心里就暗暗的決定,第二天去丹會,測真氣屬性的同時,由她請求劉會長,一并收高揚為徒。
至于高揚,他沉得住氣,表現(xiàn)的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