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村長白胡子老頭在眾人的攙扶下,總算是來到了司空惟敬的面前。
見到司空惟敬剎那,白胡子老頭,立刻詢問道:“客人,剛剛那個小瘋婆子沒傷到你吧!”
司空惟敬見自己獨自出來,竟然還勞煩所有村民們一起來尋找,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
隨后,他搖了搖頭,問道:“我沒事,只是你們說的那個小瘋婆子是誰呢?”
聽到這話,其中一位村民連忙說道:“哦,她原來是我們村以前的一戶人家的女兒,名叫無花?!?p> 這時,司空惟敬眉頭微皺,繼續(xù)問道:“那你們?yōu)楹味冀兴’偲抛幽???p> 村長白胡子老頭此刻卻忽然嘆氣一聲,說道:“唉,說起來這也是一樁傷心事呀!”
司空惟敬又道:“怎么說呢?”
白胡子老頭,杵了杵拐杖!
面帶苦澀的繼續(xù)說道:“因為有一次,她的父母在干活兒時,不幸發(fā)生意外去世了。
那個小丫頭那時年紀又小,因為腦子受不了這種打擊,所以便瘋了?!?p> 而此刻,身旁的村民們也七嘴八舌的插起嘴來。
“是啊,在她瘋了之后,除了愛說一些瘋言瘋語外。
偶爾,還會無緣無故的,攻擊村中的大人和小孩子,簡直太可惡了!”
“嗯嗯,也正因為這樣,她被咱們?nèi)宓乃腥硕冀o討厭上了,大家都不喜歡她!”
“而久而久之的,大家也就習(xí)慣性的,稱呼她叫小瘋婆子了!”
……
這時,白胡子老頭再次嘆息一聲,說道:“雖然無花是已經(jīng)瘋了,但她畢竟是我們杏花村的村民。
無論她再怎么瘋,我們大家伙兒,最終還是沒有將她趕出村子,只是任由她自生自滅罷了!”
司空惟敬這時也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呀,不過我看她的確有瘋病,而且瘋得很嚴重。
她竟然理直氣壯的跟我說,要是我再不離開杏花村,就要被什么秋山大王給殺死了。
你們說,這話是不是非??尚δ兀俊?p>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杏花村的居民們的臉色瞬間一愣!
隨后,眾人立刻開始熱火朝天的議論了起來。
“什么秋山大王,我們聽都沒有聽過,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越說越離譜了?!?p> “是啊,我就說嘛,那個小瘋婆子真是越來瘋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簡直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不錯,村長大人,你就任那個小瘋婆子這樣敗壞咱們杏花村的聲譽嗎?”
白胡子老頭看著周圍群情激憤的村民們,眉頭一皺!
說道:“大家伙兒,無花還是個孩子而已,何必為難她這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呢?”
可一幫村民們,這時卻又開始起哄了。
“您能忍,大家伙兒可忍不了了,大家說,是嗎?”
“不錯,反正我是受夠了!”
“我也忍不了了”
“是啊,村長大人你就別在袒護那個小瘋婆子了!”
……
聽到在場越來越多的難聽聲音,白胡子村長的臉色忽然變得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旋即,立刻呵斥道:“都給我住嘴,沒看見這里還有客人在場嗎,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
聽到村長白胡子老頭發(fā)怒了,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也不敢再說話了,全部將視線投向了一臉嚴肅的村長白胡子老頭。
隨后,白胡子老頭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眼神直勾勾的望向了司空惟敬這邊。
司空惟敬還納悶對方盯著自己干嘛呢?
卻沒想到,白胡子老頭突然拱身向司空惟敬施了一禮。
面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讓客人您見笑了,老朽在這里給您賠個不是了!”
司空惟敬眉頭微皺,誠惶誠恐的連忙扶起了村長略顯老邁的身體。
說道:“無妨,無妨,村長大人嚴重了!我又沒有相信對方的話,村長大人不必自責?!?p> 聽到司空惟敬并沒有責怪他們,白胡子老頭隨即微笑著向司空惟敬點了點頭。
又轉(zhuǎn)過身,看了眾位村民一眼,隨后沉思了片刻后!
緩緩說道:“既然大家伙兒都認為無花那丫頭,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
那大家便將無花帶回來吧,該怎么懲罰,一切都按村規(guī)舉行!”
接到命令,眾位村民頓時歡呼雀躍了起來。
村中所有的大人,全部抄起家伙,手拿一支火把,開始在后山一點點搜尋起了小姑娘無花的下落。
而司空惟敬則是在村長白胡子老頭的帶領(lǐng)下,再次返回了杏花村。
回到房間后,司空惟敬已經(jīng)無心修煉了,可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卻怎么也睡不著。
無心睡眠的他,隨即便思考起了今天發(fā)生的詭異事情!
“那個小姑娘無花,看起來不像是村民們所說的瘋子呀!”
“可如果她不是瘋子,那么豈不是杏花村的村民們,都在合伙欺騙他嗎,可欺騙他有什么好處呢?”
“還有,小姑娘無花口中所說的秋山大王又是誰呢?”
……
思考著一個個無厘頭的問題,司空惟敬這會兒也是頭都大了,因為他越想越有種惶恐不安的感覺。
隨即,他立刻下定了決心,明兒個一早,便早點離開這個有些詭異的杏花村吧!
帶著這個決心,司空惟敬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時間飛逝,一夜眨眼便過去了。
外面的天色才剛剛蒙蒙亮,司空惟敬便很快起來了。
收拾了一下行李后,他很快便來到了村長家的馬廄找到了自己的龍鱗馬。
隨即,他牽著龍鱗馬便直接朝著杏花村的外面時走了過去。
因為他害怕驚醒村內(nèi)的村民們,他走的時候,非常小心。
可當他踏出杏花村村口時,他瞬間傻眼了!
因為他眼前的場景,不知為何忽然一變,他竟然直接回到了杏花村內(nèi),還是在剛才出發(fā)的地方!
因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由得眉頭一皺,口中嘀咕道:“自己這是遇到鬼打墻了嗎?”
不信邪的他,接連幾次嘗試,卻都失敗了,他又一次回到杏花村了。
這一次,他終于確信自己真的遇到鬼打墻了?
為了解決這個辦法,司空惟敬隨即敲響了一戶村民家的房門,準備詢問一下情況。
可是他敲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給他開門,隨后他又挨家挨戶的去敲了一次門,可都沒人給他開門。
為此,他只好返回村長白胡子老頭家里,準備找村長問個清楚。
然而當他進屋后,卻怎么也找不到村長白胡子老頭的下落了。
而且房間中到處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好像很久沒人居住過了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杏花村的村民們都跑到哪里去了呢?”
眼看村長家沒人,其他村民們又不開門,司空惟敬情急之下的他將所有村民們的家全部踹了開來。
可這次,當他將所有村民家的房門踹開時,他震驚了,杏花村的村民們?nèi)肯Р灰娏恕?p> 而且,那些居民們的家里的情況竟然和村長白胡子老頭家里一模一樣。
同樣是到處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根本找不到一絲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站在杏花村的大路中央,司空惟敬看著整個空空如也的村落,眉頭瞬間緊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少頃過后!
司空惟敬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出口成臟的罵道:“他媽的,見鬼了嗎?”
忽然,司空惟敬的身后突兀的響起了一陣有些熟悉的聲音!
“沒用的,我叫你昨晚上離開這里,你又不聽,現(xiàn)在你和我也只有一起等死了!”
聽到這話,司空惟敬趕忙回頭,立刻發(fā)現(xiàn),說話的正是昨晚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小姑娘。
而她此刻卻正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那顆巨大的銀杏樹上,一動不動。
只有一雙空洞無神的瞳孔死死的盯著司空惟敬!
看著這一幕,司空惟敬瞬間驚醒過來,隨即沖上前去。
抓起小姑娘的衣領(lǐng),便質(zhì)問道:“快說,你到底是誰,這個村子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這時,小姑娘無花神情淡漠的看了一眼司空惟敬,隨即眼神中立刻陷入一絲迷茫!
口中不停的呢喃道:“我是誰,我是誰……我怎么什么也不記得了。
我只知道,這個村子里的人,除了我以外,其實早就已經(jīng)死了!”
聽到小姑娘的話,司空惟敬眉頭微皺,心中又一次充滿了疑惑!
因為他之前可是聽村民們說起過,這個小姑娘不是叫無花嗎?
怎么現(xiàn)在,她自己卻好像失憶了一般,連自己叫什么都不記得了,這到底是怎么呢?
而在這時,司空惟敬忽然想起小姑娘最后所說的那句話!
這個村子里的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
這讓他臉色再次一驚,連忙又問道:“那我昨天見到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東西,難道是鬼嗎?”
少頃過后,小姑娘回過神來,立馬點了點頭。
語氣嚴肅的說道:“不錯,你昨天見過的村民們,全部都是被秋山大王吃掉后,變成的悵鬼!”
聽到悵鬼二字。
司空惟敬略微感覺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了!
隨后,他連忙松開了對方的衣領(lǐng),又問道,“那你說的秋山大王又是個什么東西呢?”
小姑娘無花再次說道:“它原本是附近秋山上的,一只修行了千年的老虎成精。
而那些村民們,也全部都是受到了他的指使,專門吸引一些路人來此,充當它的食物!”
司空惟敬沉吟了片刻!
又說道:“這么說,我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秋山大王的食物咯,那我該怎么離開這里呢?”
就在這時,整個村子的四周忽然開始彌漫起了濃濃的黑色大霧,很快便將整個村子給籠罩在了其中。
看到這一幕,小姑娘無花臉色大變。
急忙手說道:“快,快點將我放下來,秋山大王馬上就要來了,再不走,我們都要在這里等死了!”
此話一出!
司空惟敬臉色頓時一僵,整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正當他打算為小姑娘無花解開捆綁的繩子時,場中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讓司空惟敬整個人,一瞬間便呆滯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