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師姐就是師姐,隨便拿出一件東西,前綴不是天下第一,就是超級無敵!聽上去完全就是來搞笑的。
而且,這橡皮錘的分量不是一般的輕,確定能捶得死人?
感受到李一一那懷疑的眼神,洛師師一把將錘子奪了過去,說道:“你可不要小看這橡皮錘,這玩意兒是可長可短,錘人于出其不意!你不信是吧?行,你站到門口去,我給你示范一把?!?p> 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來到門口,李一一見她擼起衣袖,連忙擺手道:“師姐,你輕點(diǎn),我身上還有傷?!?p> 洛師師不耐煩道:“我出手,你還不放心?”
李一一心道:就是因?yàn)槟愠鍪?,我才不放心?p> “來了啊!”說話時,洛師師右手猛地一擲。捶柄和錘子之間,那原本只有一米不到的呃……姑且稱之為繩子吧,瞬間拉長了數(shù)倍,嗖一下,錘子直取李一一的胸膛口。
“呯”,李一一還沒從吃驚中反應(yīng)過來,便如同被沖車撞擊,四仰八叉倒飛出去,栽倒屋外的花壇里,半晌爬不起來。
緊接著胃里面一陣翻騰,喉嚨一甜,哇地噴出一口老血。
毫無疑問,這一錘子,把他砸了個內(nèi)出血。
洛師師急忙把他從花壇里提了出來,看著面皮蠟黃,不停翻著白眼的李一一,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聽到那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李一一忍不住抱怨起來:“師……師姐,你就不能輕點(diǎn)?。窟@還沒開始比武,我都丟掉半條命了?!?p> 洛師師攤了攤手一臉無辜:“誰讓你這么不經(jīng)打的?我根本就沒用力好吧?”
獨(dú)孤輕舞插嘴道:“師師姐,他是腎虛?!?p> 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李一一心里暗罵一句,接過那把奇葩的橡皮錘,越看越覺得喜歡,這玩意兒用來陰人,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指著上面那些孔洞,不解道:“為毛這上面這么多眼子?看得我頭皮發(fā)麻?!?p> 他有密集恐懼癥。
“笨豬!”洛師師狠狠戳了戳他的腦門,“這些孔洞,你可以弄些石灰粉啥的啊!扔出去,即便是打不到人,也撒他一臉。怎么樣,給不給力?”
“太給力了!”李一一連忙點(diǎn)頭。這玩意兒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至于租金多少,不用看就知道是天價。反正自己已經(jīng)負(fù)債累累,再多點(diǎn)也無所謂了。很是干脆地按下了手印,開始搗鼓這件神器。
“哈啊~”洛師師打了個呵欠,一臉疲倦道,“好了,我們要休息了,李一一,你知道該怎么做的?!?p> “知道,知道,我這就去打熱水?!崩钜灰皇莻€乖覺的人,哪里會不懂她的意思,不多時,便端著一盆熱水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
感受了一下水溫,洛師師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獨(dú)孤輕舞招手:“坐著干嘛?過來一起洗啊?!?p> “哦。”獨(dú)孤輕舞坐了過去,脫掉鞋子,把腳伸了進(jìn)去。
看著正在給洛師師洗腳的李一一,心中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小伙子不錯,技術(shù)有長進(jìn)。”洛師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給輕舞妹妹洗腳?!?p> “??!”獨(dú)孤輕舞一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來就行。”
李一一心中嘀咕:這時候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掐我的時候呢?
見她不情愿,洛師師沒有強(qiáng)求,兩人洗漱完畢,洛師師把李一一往門口一推:“你還在這里干什么?趕緊滾蛋?!?p> “可是,師姐,我沒地方睡?。 崩钜灰怀饷娉蛄艘谎?,苦著臉說道。
洛師師一臉不耐煩道:“你怎么這么多事兒?隨便找個草叢里躺一夜不就完了?”
“就是,一個大老爺們,這么矯情!跟個娘們似的?!?p> 這叫什么理論?不睡草叢就叫矯情?外面寒風(fēng)呼嘯,電閃雷鳴,一會兒肯定還要下雨。這時候去睡草叢,確定第二天起得來?
李一一可憐巴巴地道:“師姐,你也知道,那些門派的叼毛對我們虎視眈眈,要是半夜有個人暗算我怎么辦?而且外面這么冷……”
看著他那一副委屈得快要哭了的模樣,洛師師終究還是不忍,嘆了口氣:“行吧,那就容許讓你在門口躺一夜吧。不過,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
那也要敢有??!您二位,我惹得起?
李一一千恩萬謝,搬著兩張椅子拼湊在一起,又討了一床棉被,閉上眼睛,正打算睡去。
忽然感覺有人在扒拉自己衣裳,從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可以斷定,來人正是師姐。
嗯?大半夜的,師姐不睡覺,扒自己衣服干什么?難不成她是想……咳,可是還有個獨(dú)孤大小姐在房間里,讓人家看現(xiàn)場直播,會不會不太好?
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果然看到了師姐那精致的容顏,因?yàn)樗龔澲?,透過門縫射進(jìn)來的一絲月光,剛好可以看到胸前那壯觀的風(fēng)景。
頓時一陣口干舌燥,忍不住“咕嚕”咽了一口唾沫。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腦袋被人狠狠彈了一下:“沒睡是吧?趕緊的,把東西拿出來?!?p> 被師姐揭穿,李一一不好再裝下去,坐起身來,茫然道:“什么東西?”
“還能是什么?上次給你的那顆仙丹。”頓了頓,用看莎碧的眼神看著他,“你該不會自己吃了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崩钜灰粨u了搖頭,從用來當(dāng)枕頭的包裹里拿出那裝著仙丹的盒子,遞了過去,“師姐,你這是打算去投毒么?”
“猜對了一半?!闭f話時,洛師師打開了盒子。很好,還是那么給力,綠得發(fā)亮。
“一半?什么意思?”李一一表示不解。
洛師師把那顆仙丹拿在手里,玩兒球似的拋來拋去:“是投毒,不過不是我去?!?p> “不是你是誰?”李一一伸長脖子,朝里面忘了一眼,“獨(dú)孤大小姐嗎?她笨得要死,她去肯定得被抓個現(xiàn)行。你看,她現(xiàn)在睡得跟豬一樣,進(jìn)來個人把她咔嚓了都不知道。”
“她笨?你很聰明?”
“這不明擺著的嗎?!?p> “行,那就你去。”洛師師把仙丹朝他身上一扔,“你要是不想在擂臺上死得太難看,就抓緊時間。出門左轉(zhuǎn),有一口井,扔進(jìn)去就完事兒,舉手之勞而已?!?p> 聽起來倒是挺輕松的,但李一一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戳艘谎蹜牙锬蔷G得滲人的仙丹,咽了口唾沫問道:“師姐,這……不會出人命吧?”
“應(yīng)該不會吧?!甭鍘煄煵淮_定地回答。
什么叫應(yīng)該不會?真要是毒死幾十甚至上百號人,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見李一一猶猶豫豫,洛師師推了他一把:“放心好了,頂多拉個兩三天而已,不會死人。我你還信不過?”
那還差不多,李一一沒有再多說什么,把獨(dú)孤輕舞送給他的那件綠袍子套上,打開廂房門,閃了出去。
月黑風(fēng)高夜,投毒害人天。
李一一第一次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心里緊張得要死,貓著腰,左躲右閃,時不時來個猛回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干壞事似的。
根據(jù)師姐的提示,很快來到那口井邊,拿出仙丹正要往里面扔,忽然身后傳來說話的聲音。
頓時心里一驚,手上一滑,那顆仙丹跟皮球似的,“咕嚕?!睗L了出去。
當(dāng)下來不及去撿,只得閃身躲進(jìn)旁邊的草叢。
迎面走過來兩個巡邏的天罡門弟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閑話。
“咦?這什么玩意兒?”其中一個眼尖,發(fā)現(xiàn)了那顆仙丹,立馬撿了起來。
旁邊的人湊過去一看:“這玩意兒一看就有毒,你不怕爛手?趕緊扔了,我們?nèi)ツ沁吙纯??!?p> “說得是?!蹦侨它c(diǎn)了點(diǎn)頭,隨手往后一拋,咚的一聲響,仙丹準(zhǔn)確無誤地落入井里。
兩人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連頭都不回,直接消失在李一一眼前。
還可以這樣?既然有人替自己投毒,李一一瞬間放下了心理負(fù)擔(dān),閃身回到屋內(nèi),心安理得的睡起了大覺。
第二天一大早,還在夢里和師姐約會的李一一,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打開門,一名穿著天罡門弟子服的小個子說道:“少俠,門派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請你們做好準(zhǔn)備,到廣場上集合。”
李一一揉著眼睛,埋怨道:“這么早就開打?有沒有搞錯?好歹也要吃完早飯啊!”
那小個子笑了笑:“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呢,少俠,你如果餓了,可以去廚房,今天師傅做的綠饅頭味道老好了!”
綠饅頭?李一一瞬間想到了那顆仙丹,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p> “那你們可沒有口服了?!毙€子一臉遺憾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今天的獨(dú)孤輕舞倒是難得起了個大早,梳洗打扮完畢之后,便跟著李一一來到了廣場。
廣場四周,擺滿了椅子,男男女女站的站,坐的坐,四周更是插滿了花花綠綠的旗幟,打著個個幫派的旗號。
獨(dú)孤輕舞掐了掐李一一的胳臂問道:“你破劍門的招牌呢?”
“呃……”李一一正了正扣在頭上的糞瓢頭盔,“時間太匆忙,沒來得及做。”
同時心里補(bǔ)充一句:也沒那個錢做。
說話間,兩人來到東北角落處坐好。
剛坐下,一道犀利的目光便投了過來,兩人同時抬起頭,只見紫霞門的大師姐白鵲玲,嘴角帶著陰險的笑容,提著之前獨(dú)孤輕舞的那把長劍,緩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怎么辦?她應(yīng)該是知道昨晚的人就是我了?!豹?dú)孤輕舞有些緊張,右手按住了匿影劍劍柄。
李一一鎮(zhèn)定自若,低聲道:“不要慌,一把劍不能證明什么,她如果拿這個說事,你就打死不承認(rèn)!”
白鵲玲款步來到兩人面前,看著獨(dú)孤輕舞說道:“小師妹,你是不是坐錯位置了?這里,貌似不是紫霞門的地盤吧?”
獨(dú)孤輕舞把頭一偏,嘴里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獨(dú)孤輕舞?!?p> 聽得這話,李一一頓時滿腦黑線!你這不是典型的不打自招嗎?
“呵呵?!卑座o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別以為你蒙個面紗,我就認(rèn)不出來了,不是紫霞門的弟子,你掛著紫霞門的腰牌做什么?”
“這……”獨(dú)孤大小姐急中生智,“這是我偷的,不行啊?”
“行,當(dāng)然行!”白鵲玲把長劍拍到桌上,戲謔道,“不過下次,做賊的時候,一頂記得不要留下證據(jù)!”
“什……什么證據(j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獨(dú)孤輕舞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白鵲玲兩手環(huán)胸,戲謔道:“如果沒有猜錯,這把劍,就是小師妹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