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牽起小姑娘的手,頭頂兩個小揪揪一晃一晃的,看著陳念霖問道:“皇姐,今日學院里有什么好玩的事么?”
陳念霖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輕聲細語的教導道:“好像沒有,刺殺蕭世子的幕后之人還沒找到,你最近盡量不要出宮了?!?p> “知道啦!”
奎叔神出鬼沒的,若是請奎叔幫忙來打探宮外消息未免大材小用。剛好她也閑著無聊干脆到幾個哥哥姐姐這里打聽消息,毫無所獲也無所謂。
......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快,待她從太子宮回到瓷馨宮天色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她踏進院子便看到奎叔的背影,這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奎叔都是到點準時出現(xiàn)督促她練功,這幅等人的姿態(tài)著實少見。
“奎叔!”
林蜀奎轉(zhuǎn)過身,小女孩笑的天真爛漫,仿佛從來沒有憂慮??伤溃骞麟m然年齡尚小,心智卻不小。有時候甚至不能把她當小孩看待,她古靈精怪的想法不少,看法見解與他往往有很大的出入。
在修煉這一塊特別明顯,她天資過人,不自視甚高,卻不肯努力修煉。世人崇尚強者,向往有朝一日能成為一代雌雄。他在陳予瓷身上沒有感受到那種變強的渴望,她如同一個普通人向往吃喝玩樂。
罷了,或許等她在長大一點就明白,修煉的意義何在,為何世人崇尚強者。
他收回思緒,大掌落在女孩頭上:“我去城外辦點事,你要不要一起?”
“去!”,只要不是待在瓷馨宮修煉她哪兒都想去。
“明早出發(fā),你做好準備。”
當晚陳予瓷便前往宣明殿,她來的不巧,瑞辰帝此時與幾位大臣商討要事,她只好坐在不遠處的石階上。
瑞辰帝這么多年來,對五個孩子一視同仁,并沒有因為她不能修煉而忽視她,或許是陳予瓷的早慧,他們交流不像是父女,更像是朋友。一個受萬人尊君,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朋友。
聽宮里人說她母親因生她難產(chǎn)去世,她更小的時候問過瑞辰帝,到現(xiàn)在她還印象深刻。
那個尊貴無比,在她眼里無所不能的男子,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處悲傷難過,一張俊臉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fā),他說:“她沒死,只是不要我們父女倆了而已?!?p> 瑞辰帝看起來太難過了,陳予瓷真切的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負面情緒,她本來對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毫無看法,但在這一刻她感受到自己身為子女,必須得做點什么。
于是當時的小糯米團子笨拙的抱了抱男人,奶聲奶氣的說:“沒關系,等我長大了去找她,問問她為什么不要我們了?!?p> “好,小瓷長大了可不能像她一樣不要父皇?!?p> 時隔許久,她再一次感受到久違的親情,沒想到是這異世。
認了一個有錢有權長得又帥的老爸,不虧穩(wěn)賺呀!
想到這她不由自主的笑起來,尚有嬰兒肥的小女孩托腮坐在臺階上笑得燦爛,門打開后有束燈光籠罩著她小小的身體,那一瞬間天地仿佛都黯然失色。
薛佑安出來時便看到這幕,小女孩太過溫暖美好,叫人不愿打擾。
陳予瓷不用別人打擾,她一眼就看到在幾位大臣后的薛佑安,眼睛一亮脆生生的打招呼:“薛世子!”
少年愣了一下,走到她身前后蹲下:“天寒地凍,五公主坐這小心受寒?!?p> 絕世圣顏近距離暴擊,陳予瓷突生出一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往后躲了點,她忘記石階后是花叢,一個跟頭栽進花壇里。
她保持臉朝下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只感覺到自己的臉在不斷升溫,一身龍袍的九五至尊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兒撅著屁股啃草的樣子,驚得停在原地。
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小五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么?
白衣少年嘴角含笑,踩上石階一把將裝死的小女孩抱出來,陳予瓷深知自己丟人,一出來就吧啦住他的脖頸,臉埋在少年肩膀上不肯抬頭。
不知是否是她錯覺,她聽到一聲悶笑。
陳予瓷惱羞成怒的抬頭,發(fā)現(xiàn)方才那堆大臣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一個個都低著頭不和她對視。瑞辰帝也不見人影。
“五公主”她感到腳踩在實地上的感覺,隨后少年保持彎腰的姿勢,拂去她頭上的草屑,“日后不要如此魯莽,小心受傷?!?p> .....
陳予瓷躺在床上咬著被腳,哦,這該死的,小鹿亂撞的感覺。太溫柔了,特別是幫她整理形象的時候,太溫柔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動靜極大,外面的翎清聽得一清二楚,無奈提醒道:“五公主,明日還要早起,早點睡吧。”
“哦!知道了!”
事后她又心動又覺得丟人,要找瑞辰帝的事都到拋九霄云外去,回來后才想起來。一天之內(nèi),她絕不想再去宣明殿第二次次,一看到那個花壇她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當時的蠢樣。往事不堪回首啊,她只好叫翎清幫她跑一趟。
......
千萬縷金光像利劍一樣,穿過樹梢,照射在大地上,樹蔭下站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大的臉上寫滿了生人勿進,冷硬如磐石,臉上疤痕無端多了股煞氣,令人膽顫,一襲黑色長袍負手而立。
小的天真爛漫冰雪可愛,一雙大大的杏眸顧盼生輝,神采奕奕。
“奎叔,等的是誰呀?”
此時二人處于臨江城邊緣,要等的人顯然不是臨江城的人。
林蜀奎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看向城門的方向,目光有些深沉,良久他才道:“是個可憐人?!?p> 陳予瓷預感接今天要接的人的背景或許有些沉重,垂下想拉男人衣袖的手,再無言語,注視著林蜀奎視線所及之處。
“來了?!?p> 林蜀奎說完將小姑娘夾在腋下腳下一點,小姑娘抱著他的手臂,顯然對這種“移動”方式習以為常。
那人背著升起的旭日,叫人看不清面容,身形又高又瘦,行走間步履沉穩(wěn),勁瘦的手臂上隱隱蘊含的力量叫人心驚膽戰(zhàn)。
“好久不見。”
一只大壯
瑞辰帝:我是專業(yè)的,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