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進(jìn)了包房,同學(xué)間除了敘舊,就是k歌。安西是個搶麥達(dá)人,和楊文連著搶了好幾首情歌對唱,唱夠了才換了旁人。
萬小杰和傅思恒坐在沙發(fā)上面,面前的桌子上疊起了幾層高高的酒杯?!鞍椎倪€是紅的?洋的還是啤的?萬先生先選一個吧!”傅思恒手里拿著一罐打開的啤酒,猛的飲了一口。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熘仍鯓??”萬小杰也不甘落后,直接拿起酒杯,倒了半杯白酒:“先干為敬,傅先生您隨意。”說完也是一口悶。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說好我們得玩?zhèn)€游戲,贏的人可以對輸?shù)娜颂岢鲆?,輸?shù)娜吮仨氄兆?。誰先吐,誰輸。”傅思恒也將手中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隨即兩人展開了酒量比拼。
楊文看了安西一眼:“你老公知道了?”安西點(diǎn)頭?!按碳ぐ?,我今兒押個寶,你老公準(zhǔn)贏。”楊文伸手從包里掏出一支口紅拍在桌子上:“我要是輸了,這支口紅歸你。”
安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色號我有了,我買了一整套呢。我也賭他贏?!闭f完便抱著手在一旁看好戲了。
事實(shí)證明,傅思恒不愧是酒吧常客,就在萬小杰已經(jīng)憋不住往衛(wèi)生間里走的時候,他還十分清醒,甚至連一點(diǎn)醉意都沒有。
“愿賭服輸。請傅先生說出懲罰條件?!比f小杰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雖然自己平時酒量不差,但是啤酒脹胃,加上白酒的刺激性,混合著喝真的不是一般難受。
“我要你向安西道歉。為你三年前的懦弱跟安西說對不起?!备邓己憷淅湔f道。萬小杰抬眼,這人是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才對自己敵意如此的大?不過道歉又不會少塊肉,他還是乖乖的站到了安西的面前。
“安西,對不起,我當(dāng)時不該逃避,讓你一人面對所有的后果?!比f小杰開口道歉。
安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開始我確實(shí)怨過你沒有擔(dān)當(dāng),但是后來我突然想明白了,如果不是我主動倒貼去找你戀愛,你也沒有傷害我的機(jī)會,所以咱倆都有問題,以后就不必多言。”說完又從楊文的手里接過麥克風(fēng)繼續(xù)唱歌去了。
聚會散場后,兩人又推著嬰兒車一起步行回了酒店,沿街的燈紅酒綠和煙火還在彰顯著正月的喜氣,干禿的樹梢上還掛著紅色的燈籠,就連路燈和指路牌上的中國結(jié)也依然迎風(fēng)而動。
“好冷啊?!卑参魍O聛泶炅舜曜约旱氖帧!斑€好我機(jī)智,多給西西穿了兩件衣服,還帶了包被。”
“誰讓你穿這么少?這么薄的絲襪我看著都起雞皮疙瘩?!备邓己阋贿呁虏鬯L(fēng)度不要溫度,一邊又不忘記將大衣解開給她穿。
“不管你信不信,我這個襪子是加絨加厚的?!彼娴臎]有說謊,只是西南方的天氣,又潮又冷,直鉆皮膚。
“那快點(diǎn)回去吧,回去有空調(diào),再泡個熱水澡就不冷了?!备邓己愦叽俚?。他把衣服給了安西,他現(xiàn)在也冷??!
第二天一早,安西因?yàn)槠鸩粊泶玻邓己阒荒芤蝗巳マk理車牌,西西則一起留在酒店里。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離分……”周深的歌聲從安西的手機(jī)里鉆了出來,安西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原來是安北,本想開口罵人,卻聽見安北的語氣十分著急:“姐,你快過來,咱媽今早從樓梯上掉下去摔傷了。我和爸都沒有錢,媽媽還在家里不愿意去醫(yī)院?!?p> 安西可以暫時放開對安北的計(jì)較,雖然自己的母親偏心安北讓她覺得心里不舒服,但她還是無法對母親袖手不管的。于是她隨便洗漱一番,一把撈起床上的西西放進(jìn)嬰兒車?yán)锞屯浦鲩T了。
傅思恒接到安西的最后一通電話是在上午的九點(diǎn)四十五分,她告訴自己要去安家一趟,再然后安西和西西都失蹤了。
“安北,你放開我!”安西頭痛欲裂,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嘴里還不忘放狠話。
“我的好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就要送我進(jìn)局子?!卑脖钡氖掷?,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上面還有血跡。
“你敢!法治社會,殺了我你能逃?”安西面對他這種窮兇極惡的做法,恨不得一泡口水啐到他臉上。
“我當(dāng)然不會殺了你,不過我會讓你痛苦百倍。家里的老病婆不是挺稀罕你嘛,在我將你綁起來的時候,她還在阻攔?!卑脖钡目跉馊魺o其事,像是在描述宰了一只家禽一般簡單。
“你把媽怎么了?還有,還有西西呢?安北你把她們怎么了?”安西手上的青筋暴起,拼命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
“別做無用功了,安西。老病婆和小野種我都藏起來了,但愿傅思恒和警察能夠在她們活著之前找到她們。”安北一邊說一邊伸手捏住了安西的下巴:“為什么你會是我姐姐!為什么!別人的姐姐都對弟弟百依百順萬分包容,你呢?拼了命的要我坐牢。安西,你的良心呢?我們是親姐弟,為什么不放我一條生路?”
安西覺得安北的發(fā)言過于搞笑,安北這種人總把自己姐妹的奉獻(xiàn)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問自己不放他一條生路?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是她要要求他放她一條生路吧?
“既然你這么跋扈,那我也沒必要留情了。我這幾個好兄弟,都是單身,沒見過女人。姐姐你就大發(fā)慈悲替我犒賞犒賞他們,畢竟他們幫我太多了。我倒要看看,當(dāng)傅思恒看到你變成了破布娃娃,他還會不會要你?!闭f完他便走了出去,只剩下幾個小混混同安西待在這間爛尾樓房間里。
“我說弟弟們……這么好玩的事兒,綁著手多不方便,你看你們?nèi)诉@么多,我身上又沒有武器,門也從外面鎖了,你們就幫我把手解開吧,嗯?”安西歪著頭,做出了撒嬌的樣子,對著圍著她的人說道。
“你們應(yīng)該也聽安北說過我的事,難道你們就不想見識一下姐姐的風(fēng)情萬種嗎?”安西說完還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露出一雙穿著絲襪的腳。
“老大沒騙我們,他的這個姐姐,可真夠風(fēng)流的,反正咱們這么多人,還怕制服不了一個娘們兒嗎?就把她放開吧?!闭f完混混晃了晃手里的刀,表示對安西這樣瘦小的獵物的不屑。
于是安西便被放開了,無論身處什么環(huán)境,她總得要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左右注視了一番,貌似能用的武器就只有混混手里的那把刀。
今天兒子發(fā)燒,忙了一天,現(xiàn)在還在掛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