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再上來一趟,我這還有個事找你?!?p> 福伯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跑過去,最后折騰了好幾回,他實在是有點受不了,方才擦拭了幾下臉上的虛汗,說道:“少爺,照顧您的生活我福伯還是忙得過來,這業(yè)務上太多的事您就真的是難為我了,我還是把陳欣小姐給您請來吧,她處理這些事比我利索?!?p> “陳欣……?”秦歌呆了下,“她不是我老媽的秘書嗎?”
“她是夫人的秘書不錯,但也不是您以后的助理嗎?我看就這樣決定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陳欣小姐打個電話,請她過來協(xié)助您?!?p> 福伯這回語速出奇的快,近乎沒有給秦歌開口的機會。
他說完就去打電話了。
而這時,秦歌還在腦子里回想陳欣的模樣,因為他真的是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陳欣了,一時間也是想不起來她的樣子。
把手頭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后,秦歌就又去了趟詭區(qū)。
詭區(qū)的局勢依然比較嚴峻,核武器的部署計劃已經(jīng)開始,完成度接近了百分之三,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出半年就會完成所有核武器的部署任務。
到時候,世界各國會在月球上正式通過引爆地球的決定,并即刻引爆所有的核武器。
根據(jù)專家的估計,到那時地球會回到與誕生之初相差無幾的條件,地下三千米至地面上空兩千米的區(qū)域內(nèi)一切生物將灰飛煙滅。
而這樣的一個消息,至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告訴留在地球一端的人類。
秦歌因為這事還在詭區(qū)發(fā)了一頓牢騷。
他單槍匹馬在歷史的長河中游蕩,就是為了拯救這幾十億人類,陸鳴倒是好,把他設計進來卻反著跟他干,正事不干,一天天的就忙著去炸地球了。
他大爺?shù)摹?p> 星河滾燙,從槍炮的轟鳴和機甲的洪流中回過神來,秦歌一睜開眼就聽到樓下有人正在跟福伯說話,音色很熟悉,便起身而出。
“陳助理,你能過來幫我料理少爺布置的業(yè)務上的事,真的是給我減輕了不少的負擔,改日找個時間,我好好請你吃頓飯?!?p> “福伯你太客氣了,為少爺服務本就是我們的分內(nèi)之事,既然處理這種事我比您專業(yè),當然應該安排我來。”
“陳助理你說話別這么嚴肅著,多笑笑,少爺就喜歡別人笑?!?p> “福伯!”
這時,秦歌忽然喊了一聲。
福伯和陳欣即刻抬起頭往后上去看,而同時,秦歌的視線也在向下望去。
進入他視線的女人大概二十八九,身披卡其色風衣,打扮得很時尚,長相更是靚麗,當她摘下臉上的墨鏡時,秋水般的眸子泛著一絲絲的驚喜。
“嗨,少爺,想我了嗎?”女人抬起小臂向上揮了揮手。
秦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臉色羞紅,憋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想你鬼啊”,說完轉(zhuǎn)身灰溜溜的就跑回了屋里。
“不好意思,讓福伯您見笑了,我先上去看看他。”陳欣尷尬的微笑道。
福伯倒沒覺得什么,只是聳了聳肩,然后就指引著陳欣上樓。
“我說我怎么想不起來呢,敢情陳欣就是她啊,天啦,本少爺童年時的陰影到底是有多大,居然會對這個女霸王一點記憶都沒有。”
秦歌躲在屋里抓耳撓腮,童年時被一個女孩肆無忌憚的毆打、威脅、欺負的場景像是泉水“叮咚叮咚”的涌了上來。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秦歌身體都狂顫了一下,然后哆嗦著跑到門口用背抵著。
“少爺,這么久沒見你就沒有想我嗎?快開開門,我來看你啦?!?p> “看個屁啊,你回去,我要換人。”
秦歌在屋里大聲的叫喊,可是門外的陳欣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正睜大眼睛笑瞇瞇的透過貓眼往屋里看,然后聲音輕柔的從門外傳進來,“不要啦,我可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沒人比我更懂少爺了?!?p> “懂個錘子啊你,大魔女,你快走吧,本少爺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你要是不走,本少爺就死給你看?!鼻馗枵f著說著,腦子一渾上頭,拿命開始威脅。
“魔女……”
陳欣盈盈一笑,抱起雙手突然脫掉風衣擼起了袖子。
旋即,只聽“轟轟”兩聲巨響,秦歌的背被強勁的力道隔門重創(chuàng),然后在門被踹開的剎那身體一下甩飛了出去,虧得他在詭區(qū)里學了一點東西,不然一頭就撞到墻上去了。
“你怎么還是這么暴躁,做事就不能像女人一樣溫柔點嗎?”秦歌不爽道。
“少爺是說我不是個女人咯!”
陳欣出現(xiàn)在了秦歌面前,岔開腿站在那,高挑的身材像是一座山壓在秦歌的心坎上,令他好半天兒都喘不過來氣。
用“魔女”來稱呼陳欣確實有點過了,更貼切的稱呼應該叫她“女強人”,從她被秦家收養(yǎng)開始,就一直在看著秦歌長大。
工作上陳欣的付出和努力在秦家是有目共睹的,生活上她則又像是一個大姐姐,一直“照顧”著秦歌,煉化他的陋習。
秦歌對陳欣最強烈的記憶就源于八歲到十二歲的那段時間,這時候陳欣還沒有被安排去留學深造,而是在家里幫忙帶他。
原本在此之前秦歌很喜歡陳欣,總是要和她一起睡覺,哪知道到了這段歲月后,這女人強勢的一面暴露出來,一天天的忽悠他又擠兌他。
讓他沒有一丁點的面子不說,就連想吃個飯都得提前打報告。
晚上睡覺更別提了,平時都是自己興高采烈的讓陳欣來講故事陪睡,后來這個劇情倒像是反過來了,弄得秦歌總覺得身邊躺著的是惡魔,縮在床角不能動彈。
洗了把臉,坐在和陳欣隔著很遠的位置上。
秦歌瞇著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給你提個醒,我可是少爺,以后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你要是不聽我的指示做事,我就炒,哦不,我就換人。”
“炒了你”這三個字秦歌愣是不敢說出口,不然他等于就是點燃了火藥桶,不給自己好果子吃。
陳欣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長筒黑靴上的雪白風光在秦歌眼前一晃而過,她訕訕一笑,道:“果然幾年不見,你還是長大了啊?!?p> “你說的不是廢話,本少爺當然在長。”秦歌底氣十足地回道。
陳欣邪魅一笑,指了指秦歌的酷當,不置可否地問道:“那這里應該也長大了吧,當時看著還沒我拇指大呢?”
秦歌臉色頓時一沉,挑起眉頭:“你挑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