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我真的只是路過呀!我可是良民,你不會覺得我是個殺人犯吧,不會吧,不會吧?!?p> “沒有一個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還有你當時在那里為什么不報警?!?p> “我都說了,我當時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哪里還看到什么尸體呀?”男人滿臉無辜的說道。
“可是你的血液化驗單中顯示近24小時內(nèi)并沒有酒精殘留,這你又怎么解釋呢?”
“那可能是我在夢里喝的酒吧,話說警官,你在這里這么審我,倒不如先去看看尸體吧?!?p> 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人進來了。
只見兩人悄悄說了幾句話,那名原來在審訊男人的警察瞪了男人一眼,嘴里說著“回來再收拾你??!”便推門出去了。
而坐在審訊室里的男人,滿臉笑意地目送著他出去了。
李強對于這兩天的案件,真的是忙的頭都大了,先是莫名出現(xiàn)的女尸,暫時這么一個無賴一樣的嫌疑人。
許久不見命案,這一出就是這么個事。
李強就是剛剛從審訊室出來的警官,他同時也是刑警隊的隊長。
而剛剛審訊室里的男人,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的唯一目擊證人,也是唯一的嫌疑人——未然。
當然,這有可能是個假名,因為經(jīng)過調(diào)查,李強發(fā)現(xiàn)這個未然的身世十分清白,沒有任何犯罪前科,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更讓人懷疑。
按理說,一個正常人來到警察局碰上命案,都會十分慌張,極力的想要撇清自己。
當然,這個未然也在盡力撇清自己。但是說出的所有話都毫無里頭,并且表述出一種極度的無所謂,仿佛在說這件事情就是和我有關。
當李強一開始聽到手下們對這個未然的評價的時候,還不以為然,覺得不過是一個比較強硬的人,只要多花費點功夫就能撬開他的嘴。
直到他真正自己親自去審訊的時候,才被氣得不輕,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個未然,那就是無賴,來到派出所就跟來到家一樣,絲毫不在意自己嫌疑人的身份,甚至還覺得警察太過小題大做。
李強表示,他從業(yè)十多年,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這次的案件和已往不同,警察們找了數(shù)天,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jù)以及兇手的痕跡,而且死者更像是被嚇死了。
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死者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外傷或者內(nèi)傷,有的不過是,倒在地上時身體與地面的擦傷。
至于死因,是心臟驟停,至于為什么卻無從得知。因為死者生前并沒有心臟方面的疾病,且據(jù)死者家人描述,死者生前一直身體十分健康,甚至前幾年每年都會參加馬拉松跑步。
這就很令人疑惑的,使心臟驟停的方法有很多,受到劇烈的驚嚇或者刺激這是一項,家族遺傳也是一項,亦或者本身就患有心臟疾病等等。
但顯然死者并不屬于后兩者,所以法醫(yī)才斷定死者是被嚇死的??蓡栴}就來了,究竟是什么東西能將一個人活活嚇死。
看著新鮮出爐的尸檢報告,李強有些頭疼,這次事件十分惡劣。死者的尸體就被放在大庭廣眾之下。
有許多普通民眾都看到了尸體,這一度引起了社會的恐慌。上級還下達了死命令,要求在一個星期內(nèi)查明真相。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天過去了,他們卻絲毫沒有頭緒。
至于那個叫未然的,監(jiān)控畫面顯示,當天晚上他是唯一一個經(jīng)過那地方,且停留時間過長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目睹了兇手拋尸。
可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這個未然抵死不承認當天晚上有經(jīng)過那兒。
重新回到審訊室。
李強一走進審訊室,就看到男人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李強看到這一目瞬間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把男人拽了起來。
男人被驚醒,雙眼惺忪的看著面前的人。
“哎,警官,你回來了,不好意思啊,我太累了。對了,你們警局里包飯嗎,應該已經(jīng)到飯點了?!?p> 看著男人還是老樣子,李強心中雖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誒,警官你去看過尸體了嗎?!?p> “你……”又被打斷了。
“你沒去看吧,那你等會兒去看一下唄,還有能不能把那個女孩兒手上的紅頭繩給我呀?!?p> “你再打斷我,我就告你阻礙警察辦案?。?!”李強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是我有點太急了。警官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啊,別氣壞了身體?!?p> 李強深呼幾口氣,漸漸平靜下來,轉念一想剛才未然說的話。
“等等。你剛剛說什么?紅頭繩?你還說你沒有見過她?。?!”
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現(xiàn)在又上來了。敢情這家伙一直在耍他玩呢。
“哎,警官,我可沒有說錯喲,她死的時候我真的沒有見過她?!?p> “那你在什么地方見過她?”李強聽到這話,感覺事情又有了突破點。
“嗯,可能在夢里吧?!?p> ‘哦吼,漂亮!’
李強終于放棄了,叫人把未然給關了起來,至于罪名嘛,是妨礙辦案,戲弄警察。
來到了拘留所,走進房間,未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已經(jīng)有了幾個人。
這幾人看了他一眼,兩個字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未然隨后也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開始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未然被門外的吵鬧聲吵醒了,原來是放飯了。
聽到終于可以吃飯了,未然立刻打起了精神。
接過飯盒,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其他幾個犯人,看到他這樣,不由得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吃過飯,幾個犯人湊在一起聊天。
“黃哥,你這不是第一次進來了吧?”一個個頭稍矮滿臉猥瑣的男的問另外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
“那可不咋滴,東那條街那幾個兔崽子,干不過我就報警,等我出去的,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一人卸一條胳膊。唉?黑子,你這回咋進來的?!?p> 黑子也就是剛剛那個個子矮的。
“這不,前兩天偷了家金店,被逮到了就進來蹲兩天?!?p> “你竟會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黃哥說道。
聽到這話,黑子掩下眼底的鄙夷,一臉諂媚的說。
“那可不是,小弟我就只能干干這些。哪像黃哥你,都是干大事兒的,聽說你又盤了家歌舞廳?哪天小弟也去沾沾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