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在同一間房間,老何審訊了曹宏義,沒想到自己今天就坐在了同一把椅子上。老何看著面前昏黃的臺燈,無奈地笑了笑。肚子上的窟窿已經(jīng)愈合了大半,傷口處新生的組織搞的人癢癢的,變成喪尸之后他反常規(guī)擁有了極其強的自愈能力。
審訊已經(jīng)基本結(jié)束了,大概就是走個流程,老何的案子牽扯太多,需要等中央來的調(diào)查組來審查。留下來的警官他認識,十幾年的時間里因為各種事情合作過很多次,現(xiàn)在審訊室里就只剩他們兩個了。
“老何,我問你一件事,這么多年交情了,我希望你從實回答我?!本儆行┡郑糁鴤€絡(luò)腮胡。
“你說吧?!?p> “謝谷成是不是你殺的?!迸志僖晦D(zhuǎn)和氣的語氣,殺氣騰騰地盯著老何的雙眼。
“沒,他是在槍戰(zhàn)里死的。”老何說。
“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p> 胖警官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他轉(zhuǎn)過身,想往門外走去,終究還是邁不動步子。
“殺死謝谷成的槍上有你的指紋?!迸志佥p輕地說道。
接著,他往門外去了,留下老何一人消化這令人震驚的消息。
老何想起了下午落在地上的那把槍,恍然大悟帶來的不是驚喜而是悲傷。
他知道敵人為何昨天沒有殺他了,因為沒有必要,這次的陷害足夠他死在監(jiān)獄里了。
但是這些人究竟是誰?出于什么目的要置他于死地?老何一頭霧水,怎么也想不清楚。
警察們把他從審訊室轉(zhuǎn)移到了安全級別最高的囚室。他被單獨關(guān)押,面前是一面1.8米高的防彈玻璃,囚室里的一切都在獄警的監(jiān)視之下。
老何看著眼前的房間,十平米的樣子不能再多了,一張單人床,有張桌子,上面有幾本書,房間的一角是隔開的洗漱間。
憑心而論,這地方在監(jiān)獄里來說,條件算是極好的,可是同樣的安保工作也是做到了滴水不漏。玻璃墻外三人一組三班倒的監(jiān)視警衛(wèi)不間斷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監(jiān)獄在北區(qū)的核心地帶,對于老何的情況,大概可以這樣描述,在集合起來的獄警方陣中間塞了個囚犯。
之前,老何看過監(jiān)獄的圖紙,他知道這間房間,這也是他最沒有把握逃出的地方,或者說最沒有可能。
北區(qū)的燈熄滅了,老何躺在床上,他想起了謝谷成,別說報仇了,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
凜冽的寒風(fēng)吹打在人臉上,像是一把鈍刀子割得皮膚火辣辣的疼。
賀江月的眼罩被摘了下來,她看見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這是個地下室,墻壁上有盞老式的煤油燈。依托著微弱的火苗,她快速大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這是一名身高大約一米八的男性,體型魁梧,雖然脖子用圍巾遮住了,可是還是有部分刺青漏在了外邊。
“喂,你們抓我干嘛?”賀江月卯足了勁想掙脫手上的繩子,手腳都已經(jīng)麻了。
男人沒有說話,將桶里的東西舀在一個烏黑的碗中,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是吃的東西了。
“快把我手松開?!辟R江月大聲吼道。
“你想毀容嗎?”男人把勺子放在了賀江月臉上。
“聽著你可以活下去,別找死,在這你只用做三件事吃飯睡覺呼吸,我不想聽到任何一句多余的廢話。”
男人往外走去,門在他背后關(guān)上了。賀江月望著地上的“食物”陷入了沉思,她覺得老家的泔水都比這個看起來好得多。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吃下去。”從角落里傳來的聲音嚇了賀江月一跳,她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居然坐著個人。
火光微弱的像是希望的光芒,恐懼帶著沉沉的睡意襲上心頭。
與此同時,賀顯章正為了老何的事急得焦頭爛額,頂頭上司的電話已經(jīng)接了五六個,全部要求對老何的審判立刻進行。各種案件的報道,資料堆了整整一人高,這次就算是想幫他都完全沒有辦法。
人們只想看見他們想看見的,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老何這個時候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只想要一個結(jié)果,其罪當誅,天理不容。
布點愛吃魚
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