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波風水門VS同居養(yǎng)妹
……
那樣溫柔的金色太陽啊,為什么不能是獨屬于她一個人的?
……
正文開始——
一個銀白色長發(fā)的少女撐著印花白傘,屹立在火影巖上方,向下俯瞰。微微卷曲的長發(fā)在風中飄揚,少女的瞳色像淺紅的寶石一樣明亮卻冰冷,但是她一身櫻粉色的和服讓她看起來顯得溫柔恬靜。
少女名叫我妻陽子。
十余年前,陽子曾經(jīng)是父母雙亡的戰(zhàn)爭孤兒,沒有人關心,而現(xiàn)在……她有一個毫無血緣關系,但是卻對她極盡所能地好的哥哥——波風水門。
她始終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時剛下過一場冬雪,天氣十分寒冷,年幼卻早慧的水門看著天空說:“陽子妹妹也感覺很冷吧?要是有太陽就好了。”
要是有太陽就好了。
內(nèi)向又膽怯的我妻陽子,就因為這么一句話而對波風水門心生好感,逐漸地,這份好感在日益發(fā)酵中悄然變質(zhì)了。她任憑自己在對波風水門的愛意中越陷越深,即便她知道他們是“兄妹”。
陽子目光空洞地看著火影巖下方的木葉村的景致。她在等……等日落了,月亮升起,然后又落下,太陽再次升起。
他要回來了。
陽子合上傘,抖了抖沾在傘上的露珠。
【該回家了?!?p> ……
“你去了哪里?陽子,不是說好了讓你在家里等我回來嗎?”
聞言,陽子微微一愣。
【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陽子放好印花白傘,一邊換上一雙干凈的木屐,一邊抬起頭,目光掃視著,尋找波風水門的身影。
水門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他穿著藍色的浴袍,眉頭微皺,臉上是揮之不去的疲倦,頭上搭著要擦頭發(fā)的毛巾,金色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淌水。
他剛洗過澡,也許是因為外出任務的時候身上沾染了血腥味。是啊,水門一直以為她是討厭他每次出任務回來一身狼狽的模樣的,其實她是在心痛他又受了傷。
陽子快步上前,拿起水門蓋在頭上的毛巾,動作輕柔地擦拭起他的頭發(fā)。
對于少女這有些過分親昵的舉動,水門已經(jīng)習以為常,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們是“兄妹”,妹妹想要照顧外出任務回來渾身疲憊的哥哥,不是很正常的嗎?
“想吃點什么?水門?!标栕油蝗婚_口。
“除了肉都可以?!?p> 這次結(jié)束任務回來的水門近期內(nèi)都不想吃肉。
“嗯……要喝杯牛奶嗎?”
【用牛奶代替肉食也不錯呢。】
“嗯。”
陽子最后理了理水門變得凌亂翹起的頭發(fā),拿著毛巾轉(zhuǎn)身去了陽臺。(洗衣機在陽臺。)
看著我妻陽子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水門不知為何有些莫名地不安,他下意識地喊道——
“陽子!”
“嗯?”陽子緩緩地回過頭,臉上帶著疑惑。
在看清水門臉上的神情時,少女微微蹙了蹙眉,然后面帶安撫地輕柔一笑,宛如春風拂水般溫柔。
“怎么了,水門?”
“啊……沒事?!?p> 水門從陽子的笑顏中回過神后,冷靜了一些。
其實他隱隱能感覺到陽子對他親昵地過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緣由而已。
這一冷靜下來,他就想起了之前被陽子轉(zhuǎn)移掉的話題,想到這里,他有些生氣,陽子她近來似乎總是喜歡轉(zhuǎn)移話題。
【水門:難道陽子對我還隱瞞了些什么嗎?】
“陽子,能告訴我,我不在家的時間里你都去哪里了嗎?”
水門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他知道他不應該這樣過分干涉陽子的行動。但是他比陽子大了一歲,自認為自己擔當著監(jiān)護人一樣的角色。況且,重要的是——我妻陽子,她已經(jīng)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今天回來的時候水門又被幾個老阿姨攔住詢問陽子有沒有結(jié)婚的意向,這讓水門感到很煩躁。
陽子是他的妹妹,他尊重陽子的想法,他是決對不會隨意替陽子決定要嫁給誰這種人生大事的!
臉頰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水門茫然地抬起頭。
陽子不知何時又走到了水門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眉眼含笑地說:“你以前可從來不會過問我這些事呢,讓我猜猜,唔……水門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嗎?會提前變成嘮叨的老爺爺嗎?”
水門抓住陽子的手,順便將她另一只手抓在掌心里,想要將它們捂熱。
雖然“陽子”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溫暖,但是陽子的體質(zhì)卻有些柔弱,手腳也時常冰冷。十余年前,陽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和他一起到忍校上課。
但是沒關系,有他在,別人傷害不了陽子。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有在嚴肅,水門努力對著陽子皺起眉毛,假裝生氣地說:“我妻陽子,你要是對自己也有照顧別人的一半用心,也許我的更年期就能晚點來了!”
【水門:啊,果然還是嚴肅不起來……】
陽子不以為意地笑了,然后她抽回手笑道:“只是這樣的話是捂不熱的哦。”
“……”
陽子再次轉(zhuǎn)身,這回是去廚房。
快到午餐時間了。
……
是夜——
水門躺著床上,不知為何輾轉(zhuǎn)難眠。
過了許久,門外突然傳來輕緩的腳步聲……是陽子。
“扣扣?!鼻瞄T聲響起。
水門沒有理會。
“刷啦——”繼而是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水門依舊沒有理會,甚至閉上了眼睛佯裝熟睡。
“(小聲)水門?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
“……”水門強行忍住了想睜眼的沖動。
鬼使神差地,水門不僅頭一次裝睡,還在心里對自己默念:再等等。
他在期盼些什么?
“(小聲)水門,水門……睡著了嗎?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p> “……”
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就在水門以為陽子真的要走回她自己的屋里,而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那腳步聲突然又近了。
“……”不得已,水門繼續(xù)佯裝熟睡。
輕緩的腳步聲漸近……
水門感覺到床榻一處在緩緩地下陷,屬于少女的香氣更近了……他有點……不,是非常緊張!
【水門:???她想干什么?。??】
“(聲音更低)怎么辦呢,這樣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就這樣走掉有些可惜……水門,我……好喜歡?。ǔ÷暎撛趺崔k?……是你讓我這么困擾的,所以都是你的錯……”
【水門:?????????】
“(小聲地自言自語)唔,小小地懲罰一下應該不過分的吧?”
就在水門還在宕機狀態(tài)的時候。黑夜中,我妻陽子借著窗外的月光,一邊饒有興趣地觀察水門的一舉一動,一邊輕手輕腳地爬上水門的床榻……
她俯身,閉上眼睛,雙手捧著水門的臉。像以往一樣,儀式感超強地先從水門的額頭一路往下親吻到脖頸,就像一個最虔誠(最神經(jīng)質(zhì))的信徒。
水門人都傻了。
更可怕的是——
陽子語氣中夾雜著喜悅,興奮地說著:“(超小聲)我……最喜歡水門了。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嗯?”
【???】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陽子有些懵逼地睜開眼,卻看見一只手掌覆蓋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求你?!彼T的聲音很沙啞。
不用照鏡子,水門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不堪。
……
泡在溫度適宜的水里,本就困倦的陽子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水門:“……”
水門:“這樣,真的好嗎?”
事后,水門開始苦惱起來。
他和陽子的事情究竟是對是錯呢?即便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他也依舊這么困擾著。畢竟和名義上的哥哥產(chǎn)生了別樣的情感這種事情,無論如何對陽子的名聲都是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翌日,清晨。
波風水門被自己的生物鐘準時準點地叫醒。他躡手躡腳地起身,穿上衣服,套上上忍的馬甲,動作極盡輕微地洗漱了一番后,離家而去。
發(fā)生在屋內(nèi)的一切事情,恍若夢境。
只有外面的世界,才是現(xiàn)實。
水門離開后——
他的臥室內(nèi),被褥里伸出來一只羊脂玉般白皙的手。
陽子抱著被褥,緩緩坐起,倚著床頭,目光看著水門離去的方向。
半響。
陽子輕輕掀開被褥,起身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梳妝臺前寬衣解帶,然后抬眼看著鏡子里的人……
“真的是……美麗至極,啊,這是水門留下的痕跡……”陽子撫摸著身上的吻痕,自說自話。
“是嗎?你也是愛我的嗎?像我愛你一樣嗎?啊,好開心~……不,不,還是我更愛你吧?落荒而逃的樣子有些明顯啦,但是沒關系,水門,沒關系的喲~我會等你的……等你越來越愛我,越來越離不開我,就像光和影?!?p> “我會,一直追隨在你左右?!?p> “就算是兩顆被撕裂出了創(chuàng)口的心,只要當它們依偎在一起,就不會再漏風了吧?所以,請不要放開我的手,永遠、永遠和我在一起吧……我的水門。”
“我不能失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