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衣女子踏入客廳,看見靠在沙發(fā)上蓋著被子玩手機(jī)的另一個女子,松了口氣。
“小易,我找到藥了。”
衛(wèi)衣女子將那一袋消炎退燒藥放在桌子上,說道。
“嗯……謝謝你,汐玥?!蹦莻€女子蒼白的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
“和我客氣什么。”被稱為汐玥的女子走到沙發(fā)前,用右手貼在發(fā)燒女子的額頭上,抽了口冷氣。
“你又燒起來了!”
“唔.....我感覺還好啊?!?p> “唉!你你這!”
汐玥有些帶脾氣地說道,立馬轉(zhuǎn)身走入廚房開始燒水。
“我.....”
沙發(fā)上的女子有些無辜地低聲細(xì)語,汐玥便不說話了。
她的名字叫木子易,也是個普通大學(xué)生,不過是學(xué)霸級別的,但是發(fā)燒重病在身便待家里修養(yǎng)。
可是誰知道她的父母突然被公司緊急調(diào)去外地出差,原因也未知,只留下她和她的爺爺奶奶。
“我看了新聞,世界.....外面是不是已經(jīng)亂套了?”
木子易有些慌亂地問道,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她出差的父母。
“對,可以這么說吧?,F(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想吃人的變異人類。”
“??!”木子易驚呼了一聲,“那你出去是不是會很危險?”
“還好啦?!?p> “害?!蹦咀右讎@了口氣,緩緩刷著手機(jī),她總覺得汐玥身上有些奇怪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
.......
王帆驚訝地盯著鏡子。
并非是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而是他看見了其他的東西......
“你是誰?”
他看見了一個渾身印著奇怪紋路的“人”站在鏡子中,皮膚有些偏紅,其他各處與人類無異。
但那個人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站著,身后浮現(xiàn)出淡淡的金色塵埃。
王帆嘴角一抽,覺得自己精神是不是出問題了,如果不是,那么這一切的背后絕對牽扯到令人感到恐懼的大事。
那個人閉上金色的雙眸,微微搖了搖頭,竟抬手召喚出一抹實質(zhì)性的奇怪文字,進(jìn)入王帆的腦海中。王帆只感覺自己的意識猛地一散,又重新聚了回來。
隨即,他腦海中又多了一段好似根本不屬于他的記憶,以及一段文字,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為什么說好似根本不屬于他一般呢,因為他明明知道那里有什么他本該能看見的東西,但他死活都看不見。如果把大腦比作一片海洋,每個記憶就是其中的一片海域,他清楚每片海域的詳細(xì)情況,而這片新來的海域明明已經(jīng)加入了進(jìn)來,但他卻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情況!
“操!”王帆很氣,他非常討厭這種被人帶著走的感覺,也很討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感覺。于是他拿起消防斧,一斧頭砍碎了面前的鏡子,發(fā)出“嘩啦啦”的清脆破碎聲。
碎掉的玻璃掉在地上,摔得更碎了。
原本感覺不用多久就能知道的真相猶如這些玻璃一樣,變得越來越支離破碎,不知道從哪開始合并起了。
“老王你怎么了?”
門外馬上傳來沈閻簿的聲音以及急促的敲門聲,王帆回頭看了門一眼,回答道:
“沒,沒什么。我不小心把鏡子打碎了而已。”
王帆繼續(xù)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的黑血是消失了沒錯,但究竟去哪里了還有待考證。
“蘇皓來了嗎,來了就準(zhǔn)備好裝備下二樓看看?!?p> 王帆推開廁所門問道。
“來了?!?p> 蘇皓站在沙發(fā)旁邊,盯著昏迷不醒的男子。
“裝備好了都?沒武器的暫時就留在這里。奕澤,你和老沈留在這里吧,還得照顧這個人?!?p> 王帆說道,引起眾人的不解。不過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好了?!睆垵珊蜅顐ョ鞫寄闷鹣栏鞒鲂顒荽l(fā)的樣子。而沈閻簿和奕澤無奈留下。
“你要對別人負(fù)責(zé)到底啊。”
奕澤打趣道,引得沈閻簿一陣不爽。
“嘿,負(fù)責(zé)就負(fù)責(zé)唄,啥玩意嘛都,唉。老王你說你這是......”
“我自有安排。”
王帆一句話堵死了沈閻簿,張澤本來也想說話,但看王帆的語氣堅決,貌似也是說給他聽的,于是不敢再多言。
說實話,他還想待在這里,既不用去外面闖蕩危險的喪尸群,還能好好休息,順便在這個奕澤家伙面前逞下官威也可以。
為什么那個沈閻簿不是他?。垵稍谛睦飬群?,但也僅僅只能在心里,他可不敢正面和王帆作對。他總感覺王帆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場,既帶有危險,又彌漫著威嚴(yán),還參雜著一絲絲壓抑。
這種氣場是他在上層社會接觸了這么多大佬級別人物后從沒有見過的,于是他只能小心。
“韋恩那邊怎么樣?”
“他說隨時可以去找他。”
蘇皓回答。
“行,那你原來和他說了什么?”
“我以為他是賣軍火的,但他卻說是他原來的一個朋友,走上了這條道路,然后整天在一起交往,于是他身上也有了火藥味。”
“......”
一陣短暫的沉默后,王帆突然開口問道:
“你信嗎?”
“當(dāng)然不,可能只是在無中生友吧?!?p> 蘇皓聳了聳肩。
“那好,我們也得弄點武器來整頓我們的小隊?!?p> 王帆說完這句話,又朝楊偉琪和張澤說道:
“怕死不?”
還沒等楊偉琪回答,張澤幽幽地說了一句:
“所有人都會怕死,說不怕死是因為他們沒有徘徊在死亡的邊緣過,或者是為了展現(xiàn)自己的英勇氣概,可是當(dāng)真正要死的時候,誰能真正的淡定呢?”
張澤故意把“真正”兩個字咬的很重。
張澤以為自己會被大訓(xùn)一頓,但他只是把自己認(rèn)為的事情說出來了,所以他不覺得有多么后悔。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王帆和沈閻簿突然拍起了掌,蘇皓緊接其后。
“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