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不是一伙的嗎?”
汐玥淡淡地問道。
“不是?!?p> 霍佳也淡定地回應(yīng)。
“請你離開吧?!?p> 汐玥手中再次出現(xiàn)那把藏銀刀,語氣驟然變冷。
“啊,”霍佳笑了笑,“我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
汐玥神色微變,雙目緊盯著霍佳的著裝,再配上她那個莫名的微笑,汐玥只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改口說道:
“怎么說?”
“沒什么可說的,”霍佳推了推眼鏡,“告辭了,汐玥?!?p>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汐玥一驚,緊握住了手中的藏銀刀,做出蓄勢待發(fā)的樣子——如有不測,將一擊必殺。
“呼,認(rèn)不出我很正常。因?yàn)槲覀冊?jīng)在一起畫過畫,但并沒有多少交集?!被艏哑届o地回答,“畫室里的時光,或許你已經(jīng)忘記了?!?p> “嗯?”像是被喚起了某些回憶,汐玥有了片刻的失神。
她隱約記得,那個熟悉的畫室里,似乎真的有一個人,每次都是靜靜地坐在角落里,沉默寡言卻擁有著令人驚嘆的天賦。
但汐玥卻不是太在意她,天賦高的人她見的很多,每一個都神神秘秘的,不好相處。
那個連性別都有些記不清楚的人有什么特殊之處么?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事情漸漸地從她記憶中消散了。因?yàn)樗粦?yīng)該記住這么多東西。
一輩子對她來說只是一場夢罷了。
“那好。請你留下來,或許我們還有些東西可以聊聊?!?p> ......
王帆正在痛罵自己為什么不開車和奕澤出來。
此時的他剛剛從樓頂上跑酷下來,不然就以剛剛那一大批喪尸足以將他瞬間化為齏粉。
他從樓頂上慢慢跑下來開始,一路斬殺了十幾只游蕩的喪尸。雖然不累,但是非常麻煩,特別是得注意不被它們碰到。
還好路程倒不算遠(yuǎn),他馬上就看見了原來那家藥店。大批喪尸都被他引到剛剛那條街去了,這里反而非常安全。
于是他立馬沖到那鐵門前,看見一只落單的喪尸,忍不住笑了。
“這些該死的家伙,真是麻煩?!蓖醴珦]起砍刀,狠狠砍斷了面前一只喪尸的脖頸,伸手敲了敲那扇鐵門。
咔嚓。
在短暫的時間后,鐵門被打開了。王帆看見奕澤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門后,拿著把搖搖欲墜的消防斧,雙手握的姿勢令他看上去不堪一擊。
“你這能弄得死什么?”王帆無奈地問道,“藥拿到了嗎?”
“嗯……拿到了?!鞭葷傻穆曇暨€帶有一絲驚慌,“不過......唔,還是算了吧?!?p> “嗯?”
王帆發(fā)現(xiàn)奕澤露于表面的驚慌神色,感覺到了許些不對勁。
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王帆心頭,他忽然感覺到一股非常細(xì)微,又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還帶有一定的活性。
這個感覺出現(xiàn)的時候他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大跳,為什么他就能肯定那是能量波動而不是其他東西呢?
他分明不知道那都是什么東西,但莫名其妙就有一種知曉的結(jié)果。
那里有晶塵礦?還是......
“什么東西?”
“唉,我們走吧,別進(jìn)去送命了?!鞭葷哨s緊拿著一大袋藥品走出了藥店,然后心有余辜般地松了一口氣。他定了定神,發(fā)現(xiàn)王帆也拿著一大袋東西,還是吃的,不由得大喜,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誒?你去哪里了?這么快就弄到了這么多吃的?!?p> “啊,那得謝謝我的運(yùn)氣好?!蓖醴虏鄣?,看見奕澤安全的樣子也不想再追問下去。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萬年不變的真理。
“嗯,我們回去吧?!鞭葷蛇€特意回手關(guān)上藥店的鐵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王帆瞟了一眼藥店,竟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參雜著一種奇怪的能量,讓他在呼吸中提了提神。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用力地甩了甩腦袋,不打算再管這件事,只想趕緊逃開。
因?yàn)樗F(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種被麻煩纏上的感覺了。
......
路程也不算非常遠(yuǎn),在王帆身體得到了莫名強(qiáng)化之后,這些游蕩落單的小喪尸對他來說如同宰狗,連那些四五結(jié)伴的都能利用地形或技巧取勝,看得奕澤驚嘆連連。
馬上,他們就到了酒店樓下。
“王帆,你咋這么強(qiáng)悍啊,我都沒發(fā)現(xiàn)。”奕澤跟在王帆身后,心臟還撲通撲通地跳著。
“呵.....我也不知道?!蓖醴珦u搖頭,他說的確實(shí)是實(shí)話,“莫名其妙就成這樣了。”
突然,他腳步一滯,猛然回想起一件事,差點(diǎn)讓奕澤一個不小心撞到他后背上。
那天濺到他臉上的喪尸血液,無意間消失了。
是被他的皮膚吸收了嗎?!
王帆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甚至有一種接近死亡邊緣的驚恐。
會不會變成和那些喪尸一樣的吃人生物?自己這算不算隱瞞大家?會不會害了大家?
萬一哪天自己突然尸變,豈不是......
王帆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令奕澤看得一愣。
不會的......不會的!如果哪天真的要尸變了,肯定會有像夢里那般的感覺,那種饑餓又暴虐的嗜血性!
那天,他會親手了斷自己嗎?
下得去手嗎?
自己明明還有這么多的時光可以度過......憑什么要死去。
他還有沒有聯(lián)系上的家人,有牽掛的親人,還有朋友們啊......
我,不能再做懦夫了,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當(dāng)年的我了。
世界,若這次只是我的多疑,那么便看誰能笑到最后吧。
“王帆,你怎么了?”奕澤拍了拍王帆的肩膀,讓王帆從震驚中醒悟過來。
“唔,沒什么。”王帆的語氣沒有改變,依舊是那種沉穩(wěn)又胸有成竹的語氣,讓奕澤放松下來。
“那好,我們趕緊上去吧。那個女人估計很嚴(yán)重了?!鞭葷纱叽俚馈?p> 王帆點(diǎn)點(diǎn)頭,立馬動起腳步,心思卻飄到了遠(yuǎn)方。
那個藥店里,絕對有什么東西,得找個機(jī)會去看一看才行。
或許,在那里可以找到答案吧。
他總感覺在那里,住著一個東西,非常危險又值得他冒險一試的東西......
即使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人還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