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自量力
青云谷。
一白衣男子單手扶著額坐在太師椅上,此人正是李奕揚。只見此人自帶三分邪氣,飄然若仙,唇紅齒白,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讓這張棱角分明的臉平添幾分媚色。如此相貌堪為人間絕品。
“少主,我們各地的眼線回報,均沒有小師妹的消息,小師妹該不會是。。?!痹骑w道。
“呸呸呸,小師妹不會有什么事的。那丫頭機靈得很,能出什么事?!痹评实?。
“那你說她能上哪去?好幾天了見不到人影,之前天天像尾巴一樣跟著少主。”云景道。
“……行了,你們別吵了。繼續(xù)找?!崩钷葥P只覺得腦仁疼,之前那臭丫頭天天跟著他,他嫌煩,現(xiàn)在不見她,他感覺他就快瘋了。
難道他還真被她吸引了不成?李奕揚一想到這,連連搖頭。
女人就是麻煩!
云飛等人看著這又是搖頭又是點的李奕揚,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是他們的少主卻又不像,他的眼睛仿佛少了色彩……
李奕揚陷入了沉思,他想,他堂堂青云谷少谷主,隨便手一揮女人便像蝴蝶蜜蜂一樣撲過來,什么解語花沒有,這臭丫頭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能這么絕情,說走就走,話都不留一句。
他越是這樣想,氣越是不順,咻的一下站起了身,重重的拍了一掌桌子,“都給我下去?!?p> 云朗等人應(yīng)聲后,便自覺離去!
李奕揚拿起隨身配劍,快步走出門口,剛好遇到風(fēng)燕,風(fēng)燕見其欲出門,問清楚狀況便陪同他一起出谷了。
話說,花辭離開了王府后,便一路向西,行俠仗義去了。
她發(fā)誓絕不回青云谷看李奕揚那混蛋了,她都出來這么久了,他也沒來找她,虧她離開王府的時候還在想,如果出來能看到他親自來找她,她就原諒他,跟他回去,現(xiàn)在的她直想抽自己幾巴掌,她真是太癡心妄想了。
當(dāng)然也是這過程中,她才發(fā)現(xiàn),她有多沒用,她一直以為自己武功不說江湖第一,但是總歸是能排上號的,因為李奕揚武功高強,她是受他教誨,自然不會差到哪,而且,每次她和師兄姐們比武她都能輕而易舉的打敗別人,直到,她現(xiàn)在一次一次被人吊打,她才知道,原來在青云谷里,李奕揚伙同師兄師姐們是騙她耍她玩的。
她的武功真的很菜,只能打倒一般的小流氓,這個認(rèn)知讓她相當(dāng)?shù)挠写鞌「?。還好,李奕揚教她的輕功,她學(xué)得很好,這讓她起碼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捉住。
她有時候也會在想,李奕揚對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丟丟感情,要不然干嘛伙同別人欺騙她,哄她開心?不過這個想法不到一秒鐘,就被她否定了。
楚璃因為和她過過招,自然是知道她的武功有多菜,之前之所以被她打敗,完全是因為他病太久了,使不上力。所以她走后,楚璃便派了人跟著她。這樣一來,她行俠仗義就少了許多障礙。不過他也不能太放水,這樣會引起她的注意力。他要她知難而退!
夏日炎炎,芙蓉城內(nèi)出現(xiàn)一名頭戴斗笠面戴薄紗的白衣女子,此人正是花辭。
三天前,她救了一群被人販子抓的女娃,根據(jù)女娃的描述,在芙蓉城內(nèi)應(yīng)該還有被抓走的同伴,她源著線索一路追蹤到此處。
她痛恨人販子,是人販子讓她一無所有。
她不知道她這一行為,白白苦了一路暗中保護她的暗衛(wèi)們。
暗衛(wèi)的內(nèi)心獨白:他們接的這是啥任務(wù)啊,這太子妃三腳貓的功夫,還學(xué)人家行俠仗義,唉!真是自不量力,若非有他們的暗中相助,這會兒只怕她早就被別人宰了。
另一邊,李奕揚接到密報,得知花辭正在芙蓉城抓人販子,立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他很擔(dān)心她,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練武的材料,當(dāng)初就是無意間看到她因為學(xué)不好武功而失落的躲在樹根下偷偷的哭,他才伙同大家巧妙的讓她贏的,估計這會兒她還不知道自己有幾分能耐呢,她抓人販子?人販子抓她還差不多,想到這李奕揚不由的加快腳步。
風(fēng)燕看著這樣的少主,心情很不是滋味,她承認(rèn)她那天是故意的,故意讓花辭誤以為李奕揚愛她,故意在李奕揚面前做出親昵的行為,讓她落荒而逃。
從小她就和李奕揚最親,若不是因為花辭,李奕揚的眼光這輩子定然只會圍繞她轉(zhuǎn)。這樣想著,她更加不愿意花辭就這樣回來,看著前面為別人焦急的心上人,于是計上心來。
“哎呀~好痛。”
“燕兒,你怎么了?”李奕揚頓時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走向風(fēng)燕。
“奕揚哥,我的腳好像崴了一下?!憋L(fēng)燕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李奕揚。
“我給你看看!”李奕揚把風(fēng)燕的鞋子脫了下來檢查。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憋L(fēng)燕假裝推脫。
“燕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用這么見外,而且我是醫(yī)者,無性別之分,來我給你看一下?!崩钷葥P沒多想就幫風(fēng)燕檢查起來,確定是腳扭到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風(fēng)燕的腳給復(fù)位了。
風(fēng)燕看著李奕揚認(rèn)真的側(cè)臉,一陣心蕩漾,也忘了喊痛。
這是個女孩子只要見了他便想要和他仗劍天涯的男子,教她如何能不心動?
她此刻一顆心全撲在了李奕揚身上,只希望他們獨處的時間能再久一點,久到李奕揚能發(fā)現(xiàn)她的好為止。只要沒有花辭,他一定是能夠看到她的。
“燕兒你在想什么?你的腳雖然復(fù)位了但仍有不便,那邊有間農(nóng)舍,我先扶你過那邊休息一會兒?!?p> “嗯,我聽你的。”風(fēng)燕一臉的嬌羞。
李奕揚則是對她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
半小時后。
“燕兒,你在這里等我,我要去找辭兒,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崩钷葥P安排好后,便來向風(fēng)燕辭行。
畢竟花辭現(xiàn)在很危險,他只能速戰(zhàn)速決。
“你只顧著辭兒,那你不管風(fēng)燕了嗎?”
李奕揚聽到風(fēng)燕的語氣,他還有什么不明白。
“燕兒,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冷冷的語氣回蕩在耳邊,這是李奕揚第一次對她這么兇,這一切都是因為花辭!
“風(fēng)燕不敢?!?p> “好了,你休息吧,今天的事不許再提。我必須去找辭兒了?!闭Z畢,李奕揚便消失在夜幕中。
…………
夜深人靜,芙蓉鎮(zhèn)的樹林里,兩輛馬上??苛寺愤叀?p> “王老板,這次都是靚貨,請您查收!”一賊眉鼠眼的男子,狗腿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喚作王老板的男人走了過去,瞧了一眼圍成一堆嘴巴塞滿布條滿臉驚恐的女娃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然后轉(zhuǎn)過頭喚身旁的管家取銀子。
不一會兒,家丁便抬出了兩大箱子,并且訊速的打開了箱子。
“這是事先說好的五百兩,你點一下,收好了?!蓖醺L笾鴤€大肚子,一身名貴頗顯其威儀,撫著胡子笑呵呵道。
“王老板的為人我信得過,咱們合作愉快?!蹦凶诱f完轉(zhuǎn)身示意同伙把白銀搬上車。
“葛三,下次有貨,記得找我,看在我們這么熟的份上,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好價錢?!?p> “那是自然。王老板,容葛三多嘴問一句,你老打算把這幫女娃銷往哪里?”
“皇城權(quán)貴多,特殊愛好的人嘛也不乏其數(shù),你就不要多問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了解了解。那咱就此別過了!”葛三立馬作告辭狀,人家王福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顯了,也不好多問了,反正收錢了,后面的事可不歸他管了。正當(dāng)王福等人打算分道揚鑣的時候,林中忽然響起一串清亮的笑聲。
“哈哈哈哈……”
眾人只覺得冷汗直飆!這人是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在這里的,他們竟然毫無知覺!
順著清亮的笑聲望去,只見一名年輕的白衣女子如天降一般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可見其輕功極高。
只見此女子面容清麗脫俗,黑發(fā)如墨,嘴角透著幾分訕笑,一雙明亮的眼眸似笑非笑!
眾人望著如此清逸的女子,不由得有些發(fā)呆。這三更半夜的,怎么會有仙子出現(xiàn)在這樹林里。
片刻,王老板最先出聲問道:“敢問姑娘是何人?”王老板是個奸商,他可不會因為美貌而忽略女子這三更半夜出現(xiàn)的女子。
花辭沒有回答他,而是摸著下巴瞅了一眼王老板,笑嘻嘻道:“王老板是吧?”
王老板點點頭,“正是在下?!?p> “不知道,王老板家中可有女兒?“
“有,有三個?!?p> “多大?”
王福聽她這一問,連忙警惕的看向花辭“你問這干嘛?”
“嘻嘻嘻,要是我說這幫女娃子中就有你的三個女兒,你會是啥心情?”
“你胡說什么?”
王老板話還未說完,三尺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老板的汗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滴在利劍上。
眾人如夢驚醒,這女子不是善茬,他們剛剛只顧著欣賞她,大意了!
“女俠,饒命!”
“嘖嘖,王老板你也有怕死的時候?”花辭輕笑一聲,不覺的把手中的劍一緊。
忽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溫?zé)岬男入叮?p> 眾人只見王福兩腿抖得跟篩子一般,兩腿間不明液體滴落在草地上。
眾人是想笑不敢笑,剛剛還那么威武的一個人,轉(zhuǎn)眼間竟然變得如老鼠一般膽小。
“王福,你怎么回事,我剛剛不過是手抖了一下,你竟然嚇尿了,哈哈哈!”
“女俠,饒命。求求你了!”
“放了你也行,把那群女娃子放了,明天去官府自首?!?p> 還未等王?;卮?,葛三一聽不樂意了,王福如果答應(yīng)放了那群女娃子,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這人是他捉的,官府不會放過他,這幫女娃子的親人怕更是不會放過他。
“你這臭婆娘不想活了!”一道粗嘎的嗓音響起,葛三提著大刀拔開眾人,走了出來,“識相的放了王老板,然后滾?!?p> “滾?葛三你是在說我嗎?”花辭笑嘻嘻的問。
“兄弟們,咱們何須和這女子多廢話,了結(jié)了她便是。如若今天這事捅出明面上了,咱們可都得死翹翹?!备鹑龖Z恿道。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紛紛提起刀,將花辭團團圍住。
王福只覺脖子上的劍又緊了緊,出血了!他嚇得連忙大喊道,“葛三,你什么意思,你想用我的命換大家的平安是嗎?你想都別想?!彪S即又對花辭哭求,女俠饒命!
“嘖嘖!果然多行不義必自斃,王福,你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害了那么多家庭妻離子散,今天落得如此下場也算你咎由自取。再說了,今天我本來是打算給你機會的,但是你的同伴們好像不領(lǐng)情啊,這怪不得我了?!闭f完臉上浮現(xiàn)一絲冷笑,“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本姑娘了,一起上吧?!?p> 花辭不是無腦之人,她自知自已武功并不怎么樣,但是這些天捉人販子每次都是出奇的順利,種種一切讓她斷定,她背后定然是有人暗中相助,既然如此,不利用這股力量豈不是可惜了。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眼前這群人,紛紛朝她揮刀過來?;ㄞo眼疾手快,快一步了結(jié)了王福,長劍直指葛三,眼神則如修羅一般,不可逼視。
葛三眼劍長劍襲來,身形微微一側(cè),順利躲過長劍?;ㄞo見其武功不弱,微微瞇了一下眼,便又揮劍朝其砍去,葛三用手中的刀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兩雄相爭,比的不僅僅是劍法更是速度。
一陣刀光劍影,花辭明顯處于下風(fēng),眼見葛三的刀迅速的朝花辭逼近,誓要取下她的首級,花辭只能連連后退,驀地空中閃過閃過一道白光,只聽見咣當(dāng)一聲,葛三的刀變斷成了兩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都呆怔了,葛三最先反應(yīng)過來,拿著斷刀,出手狠辣的又朝花辭砍了過來。
李奕揚在掌中運氣,掉到地上的半截刀便直直的朝葛三飛去…
咔嚓一聲!緊接著響起了葛三慘叫聲,“??!我的手!”葛三看著還抓著刀的手,掉到了地上,頓時嚇的暈了過去。
“有我在此,你們誰敢動她!”伴著一道冷咧的男音,李奕揚足尖一點自空中飛下,仿若翩蹴的白蝶落在了花辭身前。
眼前的男人如月一般的清冷,一身白衣,氣質(zhì)絕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嘴角的一抹訕笑讓眾人驚覺,眼前的男人和那姑娘的神態(tài)竟然如出一轍。
眾人一見此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剛剛葛三的下場,他們可都看見了,太慘絕人寰了,這讓他們不自主的抖了幾抖,連忙跪地求饒。
“饒命啊,白衣大俠!”
是奕揚哥哥,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是幾個意思?花辭狐疑的看了一眼李奕揚。只見他嘴角浮現(xiàn)了一個若隱惹現(xiàn)的弧度。
“好啊,你問一下我身邊的姑娘吧?,她若是愿意放了你們,我完全沒問題?!蹦锹曇羧缜屣L(fēng)徐吟,矜貴且優(yōu)雅。
眾人一聽李奕揚這話,連忙掉頭跪向花辭,一個個把頭磕得咚咚直響,嘴里連喊饒命。
“好吧,要我饒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你們明天自己去官府自守,把罪狀一五一十告訴縣官大人,我便放了你們,如若不然,小心你們的狗命,你們好自為之吧?!?p> 眾人一聽,連忙感謝,說到底,他們也想好好活著,只要他們明天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他們不是主謀,他們頂多是把牢底坐穿,總好過這樣死在這荒郊野嶺,兩相衡量下,眾人做了最明智的選擇。
……
三天后,芙蓉湖。
芙蓉出水,碧葉連天,荷花映日。湖邊一對男女,如同入畫一般的站在湖邊。
鏡頭拉近,只見男的白衣勝雪翩翩濁世佳公子,女的輕靈似蝶,美麗動人,好一對神仙壁人。
“辭兒,半個月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p> “過獎了,青云谷家大業(yè)大,少主怎能如此悠閑出來閑晃?”花辭板著臉面無表情的說。
平時她都喚他奕揚哥哥,現(xiàn)在她叫他少主,他便知道她還在生氣,“辭兒,你氣還沒消呢?”李奕揚討好的說。
這幾天花辭一直都是對他冷冰冰的,不管他做什么說什么,她都不在乎。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對她。自從他十三歲那年救了她,她每天就如同討好他一般,他說啥是啥,哪怕他說月亮是長在臭水溝里的她都會說奕揚哥哥說得對。小心翼翼,努力討好,是他對她的唯一印象。
說起他和她的相遇,那是6年前的事了,那是年他12歲,有一天他頑皮偷偷出谷,剛好遇到一群人販子,于是他便出手救了一群被人販子捉走的小孩,她便是其中之一,那時的她全身臟X兮兮,還昏迷著。
他念她可憐,便把她帶回了谷中,還給她取了個名字叫花辭。
印象中,她總是把眼睛張得大大的望著人,眼神總是落在別人的臉上,很久收不回來,像是極力在理解別人話語的樣子,每當(dāng)別人一注意到她,她就會低著頭擺弄手指,或者扯衣袖,衣角。
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只要誰靠近,她張嘴就咬人。他手上還留有當(dāng)年她留下的齒印。因為她咬人的原因,同門的師兄弟,都喚她小畜生!
他當(dāng)時覺得她可憐,便勒令同門不準(zhǔn)再欺負(fù)她,誰欺負(fù)她就等于欺負(fù)他。甚至為了她,他第一次求他爹讓她跟著他。他爹最終答應(yīng)了。
從此她便照顧起他的日常起居,因為她不會說話,所以他覺得跟他以前的生活沒兩樣。直到有一天,他在晨讀,他念到:“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鋈粴夤墓牡臎_到他面前質(zhì)問他,問他說那個采蒿的姑娘是不是風(fēng)燕姐?讓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記得當(dāng)時如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欣喜望著她,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她便掩面跑開了。
而后的日子,她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她話很少。有時候他悶得發(fā)慌也會捉弄她,逗她。他就想讓她放開點,開心點。
“什么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請你離我遠點?!被ㄞo雙手抱劍,轉(zhuǎn)過身。
“你當(dāng)然知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起碼讓我知道發(fā)生什么吧?”
“你明知故問?!?p> “那讓我猜猜,是因為風(fēng)燕吧?”李奕揚把收起了折扇往手心一拍,動作好不瀟灑,“原來辭兒是個醋壇子,哈哈?!?p> “誰是醋壇子?走開,不想見到你?!被ㄞo說完,便跑開了。
李奕揚看著一臉?gòu)尚咭庥荛_的她,心情美妙,他忽然間發(fā)覺他也是喜歡她的,于是一把捉住對方的手,一臉認(rèn)真的望著花辭,“辭兒,可是喜歡我?”
“我……”花辭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一時沒了底氣。
“不出聲?那就是被我猜中了?!?p> “討厭!我才不喜歡你,放開我,你去找你的風(fēng)燕吧!我不要你了?!被ㄞo掙扎著要離開。
“不放,因為我也喜歡你?!痹捯魟偮?,一記吻印在了花辭的臉頰。
這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花辭仿若跌進了夢境,夢境是那么的真實美好。奕揚哥哥說他也喜歡她,這是真的嗎?
李奕揚看著呆怔的花辭,微微一笑,用手刮了一下花辭的鼻子。
花辭番然醒悟,“奕揚哥哥,你此話當(dāng)真!”花辭心情激動。
“當(dāng)真?!崩钷葥P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然后一把摟住她,讓她靠在他懷里,輕撫她的發(fā)絲。
兩人尋了位置坐了下來,花辭的頭倚在李奕揚的胸膛上,“你最近在外面過得怎么樣,有沒有人欺負(fù)你?”
花辭搖搖頭,“沒有?!币浑p眼睛溜溜的轉(zhuǎn)著,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不過有一件事讓我覺得老天真是不公平,楚璃那么好的一個人竟然讓他身患重病,還讓他被他那可惡的未婚妻拋棄了,太不公平了,要不是遇上我,這會兒他估計都沒命了?!?p> 李奕揚眼睛瞇了瞇道,“你說的楚璃可是當(dāng)今的太子!”
“正是他!”
“你跟他很熟?”李奕揚語氣不悅。
“也不是很熟,那天我看到你和風(fēng)燕姐都那樣了,然后我就出谷了,剛好遇到了太子娶親的花船,于是我就扮作婢女上了花船,再后來,我被別人用計迷暈了,成了新娘子…”
“那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李奕揚抓著她的肩膀力道重了些緊張的問。
花辭推開他跳起來走來走去道,“沒有,楚璃當(dāng)時被宋嬌拋棄,氣得發(fā)病了,再后來,我把我隨身的續(xù)魂丹給了他服下,他好了后我便出府了。再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被ㄞo攤了攤手道。
她當(dāng)然不會把楚璃說的一五一十全告訴李奕揚,眼前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主。
李奕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這蠢丫頭,估計還不知道楚璃派人保護他的事吧?這楚璃對她真的沒有其他非分之想?隨即他想起了關(guān)于楚璃的傳言,他忽然笑了。
這一刻他覺得他應(yīng)該感謝老天爺讓楚璃是個病嬌不能人道。
花辭看著笑得古怪的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奕揚哥哥,你笑什么?”
被捉包,李奕揚連忙用扇摭臉掩飾道,“沒什么,你繼續(xù)?!?p> “對了,奕揚哥哥,我行走江湖的時候總是出奇的順利,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說來也奇怪,你來后,我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了?!?p> “哦,那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被我打發(fā)了?!崩钷葥P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有沒有問他們是誰?我覺得這些天多虧了他們,我得好好跟他們說聲謝謝?!?p> 李奕揚把扇子扇出很大的風(fēng),然后摸了一把鼻子,清了清嗓子,“咳咳,這個不用了吧。都是江湖救急,不用記掛?!?p> 花辭看了一眼李奕揚,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隨即,“哦!”
夕陽西下,晚風(fēng)伴著荷花的香味,李奕揚和花辭相擁走著。
“辭兒,晚上我們一起放荷燈如何?”李奕揚眉眼帶笑的說。
“好??!我聽說城里的百姓說,只要我們把愿望寫在荷燈上對著荷燈許愿,它能把帶我們的愿望給菩薩讓她老人家保佑我們呢。”
“辭兒,你還信這個?”
“當(dāng)然。你呢?”
“我不信,但是辭兒信,我就信?!?p> “奕揚哥哥,你真好!”
“還叫哥哥!”李奕揚不悅,“把手伸出來!”
“那叫什么?”花辭不解。
“喚我奕揚吧!”
花辭無奈只能低下頭,輕輕喚了一聲奕揚。
不過沒多久,她又喚回他奕揚哥哥,他也懶得糾正了,隨她吧。
晚飯過后,又大又圓的月亮掛在天空上,李奕揚和花辭拿著荷燈來到芙蓉湖,只見岸上已經(jīng)聚焦了不少的游客和佳人,一對對相依偎著,或有才子大展身手,留下佳句只博美人一笑,或有俠骨柔情的劍客憑湖遠眺,當(dāng)然也有不少和他們一樣來放荷燈許愿的。
花辭望著這成雙成對的佳偶?轉(zhuǎn)過頭看著李奕揚嘿嘿直笑。
李奕揚看著她那古里古怪的笑,心里直發(fā)毛,“辭兒,你干嘛要這樣笑?”
“奕揚哥哥,你說這些人是來看風(fēng)景還是出來尋花問柳的?”花辭附上李奕揚的耳朵輕飄飄的說。
李奕揚因為她的靠近一時耳根紅到了脖子,“辭兒,你又調(diào)皮了,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p> “呆子,我不過是好奇?!被ㄞo邊說邊把荷燈放入水中,然后用手拔了拔水,讓燈游得更遠,李奕揚見勢也蹲了幫她的忙。
花辭見荷燈游到湖心,連忙恭敬的閉上眼睛,默默許愿。李奕揚則在身旁靜靜的看著她,溫柔的月光打在了兩人身上,李奕楊一身白衣雅若天人,花辭則粉色衣裙靈動秀氣,兩人仿佛入了畫一般引來不少行人注視,眾人只覺得兩人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嬌美靈動。天生的一對。
不一會兒,花辭緩緩睜開了眼睛。李奕揚則向前將她輕輕扶起,“許完愿了?”
“嗯?!被ㄞo點點頭。
“那辭兒許了什么愿?”李奕揚把頭貼近花辭故作好奇的問。他視力向來很好,剛剛她許愿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荷燈上寫了什么。
吾生有三愿,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她這是求菩薩保佑他們兩白頭偕老呢。想到這,李奕揚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不告訴你?!被ㄞo說完便淘氣的跑開了。
李奕揚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連忙追了上去。
不到一分鐘,花辭便被李奕揚捉住,緊緊的摟在懷里。
“奕揚哥哥,我有個禮物送給你?!闭f完便從袖中摸出了一根玉笛,遞給了李奕揚,“我記得你跟我提起過,在你的小時候你娘送過一根玉笛給你,后來不小心被你摔壞了,你傷心了很久。剛好上次楚璃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讓我挑一樣?xùn)|西當(dāng)他送我的謝禮,我就選了它?!?p> “辭兒,沒想到你對我事竟如此上心。謝謝你,能遇見你真好,我李奕揚在此發(fā)誓,我這輩子只愛你一人,只娶你一人為妻,如有違背,天打雷劈。”李奕揚接過玉笛,一臉認(rèn)真的對天起誓。
只是后面的毒咒,被花辭給生生吻住了。李奕揚不敢置信的望著花辭,然后閉上了眼睛,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