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爭搶昊天
“你長得很美。”
寧缺突然夸贊隆慶皇子,令公主和書院諸生十分詫異,難道寧缺選擇妥協(xié)?
“我知道?!?p> 隆慶皇子很欣然的接受夸贊,他本就是光明之子,是昊天的寵兒。
他那張美的不像話的臉,是個人見到都會自慚形穢,隆慶皇子早已見怪不怪。
“那你就不要想得太美。”
寧缺哪是吃虧的主,這里是大唐帝國境內(nèi),當(dāng)著公主面,隆慶皇子還能怎樣?
就算公主不抵事,旁邊不是還有霍小公子,大不了寧缺過去撒嬌賣萌。
霍湫看在朝小樹和陳皮皮的面子上,應(yīng)該不會讓他有事。
當(dāng)然,這種事還是得少干,很容易耗光在對方心中的好感。
“你知不知道,你會錯過很多東西。”
隆慶皇子老臉一黑,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一個無名小卒掃面子,他隆慶皇子不要臉嗎?
“我這一生錯過了很多東西?!?p> “而那些錯過的,都是生活中的遺憾,那些遺憾,都是我生命中的美好?!?p> 寧缺這個人所求不多,他來書院只為修煉,因為他想更好的活著。
這是一個修行者的世界,沒有修為終究只會淪為草芥。
“甚至……是錯過本殿的友好。”
隆慶皇子的友好,或許在別人眼里,是非常奢望的東西。
可寧缺交好的人,哪個不是大名鼎鼎?魚龍幫的朝小樹,知命境界修行者。
書院二層樓的兩位弟子,書院天下行走霍湫和西陵絕世天才陳皮皮,哪個又不是知命。
論身份、地位、實力,沒有人比隆慶皇子弱。
這樣來看的話,隆慶皇子的友好,也沒什么稀奇的。
后庭院忽然闖入一人,他身著一襲青衣,手中提著一壺酒,悠哉悠哉的來了。
李漁起身給對方行了個禮,對方只是點頭示意而已。
眾人的目光,不禁轉(zhuǎn)移到那個神秘人身上。
最令人震驚的,當(dāng)屬那位青衣男子的顏值,竟絲毫不比隆慶皇子差。
甚至,其自身獨特的氣質(zhì),還隱隱壓過隆慶皇子一籌。
“各位隨意。”
霍湫在公主旁的矮幾坐下,自顧自的吃菜喝酒,李漁也沒去打擾。
李漁將霍湫請來壓陣,要確保大唐帝國的威嚴(yán),不能被隆慶皇子掃了面子。
書院弟子再次嘩然,第一次是因為寧缺,公然拒絕隆慶皇子的要求。
原本令他們羨慕的事,突然變得棘手。
“看來你很喜歡你的小侍女?!?p> 隆慶皇子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是光明之子,是燕國的皇子。
即便面對大唐公主,他依舊不請自來,可以不給對方面子。
而寧缺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不獻(xiàn)上小侍女,他隆慶皇子是沒脾氣的人嗎?
“反正與你無關(guān)?!?p> 寧缺不論隆慶皇子說什么,他也不會將桑桑交出去,為了桑桑他可以拼命。
包括那位收養(yǎng)他們的獵戶,因為獵戶要將桑桑賣去窯子,也被他們以殘忍手段殺死。
那一年寧缺年齡不大,還未到渭城參軍,他見慣了黑暗,卻心向光明。
誰若想動桑桑,就得從他的尸體上踏過。
“噗哧?!?p> 霍湫冷不丁的笑出聲來,世人多生愚昧。
桑桑喜歡寧缺,兩人最后成了親,圓了房。
可昊天終歸是昊天,桑?;謴?fù)真身后,一樣虐的寧缺死去活來。
隆慶皇子信奉光明,自詡為光明之子,你都自稱是昊天的兒子,還要昊天給你當(dāng)侍女。
不知是你隆慶皇子你飄了,還是昊天提不動刀了。
“你笑什么?”
隆慶眉頭微皺,渾身散發(fā)肅殺之氣,他先被寧缺掃面子,又被寧缺坑一把。
寧缺以極其簡單的問題,一直詢問隆慶皇子,隆慶皇子一直答有。
最后突然問隆慶皇子,襪子有沒有洞,隆慶皇子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神色。
非常大聲的回答沒有,書院諸生還覺得有道理,認(rèn)為隆慶皇子說的是真理。
可襪子有沒有洞,這還用想嗎?連三歲小孩都知道。
大唐公主和將領(lǐng)一個個憋著笑意,唯獨霍湫笑的最大聲,隆慶皇子正想撒氣,霍湫就湊了上來。
“你說襪子沒有洞,難不成你是套腦袋上的?”
“既然套在皇子腦袋上,那就不能叫襪子,應(yīng)該稱作頭套?!?p> 霍湫想起前世的匪徒,不就是把絲襪套腦袋上,來遮擋自己的面容嘛。
這么一想也挺有道理的,不套在腳上,不能叫做襪子。
“你也是書院的學(xué)生?”
隆慶皇子深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的情緒,寧缺只是個普通人,連成為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剛剛已有書院弟子,暴露出寧缺不能修行,這讓隆慶皇子對寧缺無感。
一個不能修行的人,只會耍耍嘴皮子,耍耍小聰明,無登大雅之堂。
反倒是霍湫,在氣質(zhì)上碾壓隆慶皇子,絕對也是一名修行者。
若非修行者,不可能擁有這種世外方有的出塵氣質(zhì)。
“算是吧?!?p> 書院二層樓,也是書院的一部分,只不過他在書院后山。
包括書院的教習(xí)們,也得聽二層樓的話,二層樓代表夫子的意志。
“希望在二層樓的考核中,我能見到你的身影?!?p> 隆慶皇子不屑亂嚼舌根,他要堂堂正正的打敗對方,方能彰顯出他的強大與尊嚴(yán)。
“即便你不去二層樓,我也會在那里。”
霍湫沒空搭理隆慶皇子,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
不知道當(dāng)隆慶皇子發(fā)現(xiàn),二層樓考核的主考官,就是霍湫的時候,又會作何感想?
“都說唐國是知禮的國度,你們唐國就是這么禮遇客人的?”
莫離神官臉色很不好,隆慶代表西陵的面子,隆慶皇子丟臉,他們西陵也臉色無光。
打狗都得看主人,何況是主人兒子,豈能容這群沒有信仰的人踐踏。
“我書院的規(guī)矩,便是禮?!?p> 霍湫最喜歡二師兄的這句話,他們書院就是規(guī)矩,就是禮。
你若不服,有本事找夫子理論去,有本事找他們后山弟子理論。
“哼,明日的二層樓考核,希望你也如此強勢?!?p> 莫離神官冷哼一聲,與隆慶皇子一同離去,他們是來進(jìn)二層樓的,而不是跟唐人吵架。
霍湫作為書院的天下行走,只暴露過排行和名字。
莫離神官不認(rèn)識他,也在情理之中,霍湫就是不想被人熟知。
雖說有柳白挑戰(zhàn)在前,各國的修行者要挑戰(zhàn)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但總有幾個腦子有毛病的,妄圖一己之力,擊敗書院天下行走,一舉成名。
原著中,寧缺作為書院最弱的天下行走,被各方勢力挑戰(zhàn),一個個都要踩著寧缺揚名。
隆慶皇子一行人離去,書院諸生也走了,唯獨寧缺和司徒依然還留著。
崇明太子回國,公主卻不著急,待人走著差不多,她盈盈起身,向霍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