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忠啊!你說,我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朱由榔還是想讓李盡忠將他不敢說出來的話說出來。
畢竟有些話不能夠由自己說出來,就像自己那個正在等死的堂哥朱由檢(崇禎)一樣。
想要與韃子議和的堂哥只能找陳新甲當做試探朝臣的工具,結(jié)果因為無意之間泄露了議和的秘密,被朝堂上的自詡為道德標兵的東林黨直接掛起來裱,恨不得直接奏請?zhí)酶鐚㈥愋录覛⒘思捞臁?p> 堂哥也是一個志大才疏、沒有擔當?shù)淖炫趶娬?,東林黨的一番嘴炮攻擊之后,堂哥竟然縮卵子退了下來。
陳新甲被咔嚓一刀送上了斷頭臺,群臣也看出了崇禎天性薄涼、沒有擔當?shù)男愿瘛?p> 從那個時候開始,所有人都學會在朝堂打太極、推卸責任。
現(xiàn)在李自成正興沖沖的率領著自己新編的闖營在河南與孫傳庭擺好擂臺展開決斗,京城那邊依舊是亂哄哄的狀態(tài)。
估計過不了多久,大明定海神針孫督師完犢子之后。
崇禎又要來一場是否南遷的撕逼工作,最后的結(jié)果是在撕逼之中大明政權(quán)從名義上徹底的垮臺。
只不過這些和朱由榔并沒有關系,他現(xiàn)在只想迅速逃離這個注定陷落的地方。
待在衡州府一秒,朱由榔就感覺自己的頭上懸著一把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的達斯摩克之劍一樣難受。
李盡忠由于了片刻以后,偷瞄了一眼朱由榔小聲的嘀咕道:“殿下,老奴以為......”
還沒等李盡忠說完,又一聲公鴨嗓從偏殿外傳來:“王妃駕到!”
李盡忠與朱由榔的臉色雙雙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
現(xiàn)階段能夠被稱作王妃的除了自己便宜老爹的正牌王后,還有就是朱由榔的妻子王維納。
正牌馬皇后肯定不會來朱由榔這里,那么只剩下原身的真牌夫人,同樣也是未來永歷王朝的皇后了。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占據(jù)了朱由榔的身體萬一被人家正牌夫人認出自己是一個盜版的話,會不會直接將自己拉出去當做妖邪處理,亦或是給自己灌下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符水也未嘗不可。
惴惴不安的朱由榔的身旁同樣還有一個惴惴不安的李盡忠。
該死我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王妃正等著殿下的消息呢!
兩個惴惴不安的人只能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站在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王妃進門。
身穿大紅色盤領寬袖袍,頭佩七翟冠,一副沉魚落雁之姿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朱由榔的視線中。
繞是復讀過原身記憶數(shù)十遍的朱由榔也不由有些嫉妒起原身的福分。
有那么一瞬間,朱由榔不由得想要同眼前的女子找一個安靜的場所一同孤獨終老。
短暫的沖突結(jié)束后,朱由榔不禁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哀嘆:再過兩年,整個湖廣......不,應該說整個神州還有哪一處是安寧的場所。
堂哥腳一蹬上吊來了個蓋棺定論之后,神州大地將會容不下一座安靜的書塾。
“殿下為何發(fā)笑!”
宛若銀鈴般的聲音在朱由榔的耳邊響起,朱由榔微微的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相互對撞在一起。
不知怎地,朱由榔不受控制的拖出而出道,“你真很漂亮!”
平心而論,朱由榔的老婆確實是一個一等一的大美人。
更何況人家的老爹還是廣東某處就任知府,也算是響當當?shù)臅汩T第。
前世的朱由榔有幸“觀摩”過滿清的某些皇妃。
看到那些皇妃、皇后的第一眼,朱由榔差點吐了出來。
身為韃清帝國的皇妃,一個個長的實在是太不符合韃清帝國的標準審美觀。
長的磕慘不是她們的錯,但是長的磕絆還出來嚇人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據(jù)說選妃長的磕慘也是韃清帝國的老傳統(tǒng)了,每每想到這里朱由榔不由得為韃清帝國的皇帝流了兩滴鱷魚的眼睛。
整天看著那些玩意實在是有些倒胃口了。
相比于韃清,大萌王朝的審美觀顯然正常的許多。
起碼自己的媳婦不是像韃清帝國的皇后一樣想象那么磕絆。
否則的話,朱由榔真的要考慮是不是要廢個王妃。
本來生活就這么艱難,你還給我整個難看的王妃。
王維納在聽到朱由榔的夸贊后不由得臉上微微泛著一起紅暈。
紅暈過后,王維納也暗自有些,平日里像榆木疙瘩一樣的丈夫竟然有一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另一方面,對于自己不經(jīng)過大腦仔細思考就脫口而出的朱由榔不由得有些后悔。
平日里老實木訥標簽的朱由榔突然有一天說出這么放蕩不羈的話語實在是有違自己的人設了。
一時間,朱由榔與王維娜同時愣住了。
過了半響,朱由榔重新擺好身為郡王的架勢清了清嗓子對王維娜道:“不知王妃來此有何貴干!”
王維娜微微欠身相朱由榔行禮后道:“妾身聽聞殿下痊愈,特來拜見!”
“咳......咳,你我本是夫妻大可不必如此如此!”
朱由榔不由得伸手出拉住眼前的美人的手。
至于人設之類的,直接去他媽!吾本屑人何必在意人設!
被朱由榔拉住的王維娜微微愣了一下,重新蘇醒后的朱由榔帶給她太多太多的驚訝。
大病初愈的朱由榔似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老實木訥的性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殿下不可!”
王維娜下意識的想要擺脫朱由榔的手掌,卻被朱由榔死死的握在了手中。
握著王維娜的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屑由榔不由得心馳神往。
如果不是自己大病初愈,不宜做劇烈的運動,朱由榔一定要讓眼前的可人兒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咳......咳,說正事!說正事!”
眼見車轱轆越來越歪的朱由榔將王維娜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小聲的咕噥了道,“夫人可知,為何我臥病不起嗎?”
“妾身不知!”
王維娜一臉狐疑的看著朱由榔。
難道自己丈夫得病另有隱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