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薇取了東西又收拾了幾件夫妻倆的換洗衣物,只能再待一會就得回去了,對喬翹這個懂事又自立的女兒有千般不舍也沒辦法,這會兒還有點時間,就切了盤她剛買回來的水果,拉著女兒的手,母女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吃著水果說話。
正說著,門鈴又響了。
“!?。 ?p> 喬翹驚了,立馬起來趕在媽媽之前去開門。
“誰呀?”關悅薇也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問道。
打開門,林盛站在門外。
喬翹馬上對著他好一通擠眉弄眼。
“媽,你去吃水果吧,我來就好?!痹捠菍﹃P悅薇說,卻是說給林盛聽的。
“您的外賣?!绷质⒖粗鴨搪N要飛起來的五官,忍著笑,平靜的遞過手里的奶茶。
“噢!”喬翹機械的接過奶茶,砰的一聲關上門。
“輕點,這孩子,嚇我一跳。”關悅薇說。
我才是嚇一跳的那個好嗎?喬翹趕緊喝口奶茶壓驚。
“你又喝奶茶,被我逮到了吧?說多少次了,這對身體不好,實在想喝,一個月只能喝一次。”
哎?緊張的我,忘了這茬了!
算了,喝奶茶被抓包也比發(fā)現(xiàn)林盛強,那問題就大了,可不是說教幾句就能解決的了。
喬翹也不狡辯,只嘿嘿陪笑,關悅薇就數(shù)落不下去了,笑罵一句就完事了。
“怎么沒看見小鳳?”這是關悅薇對嘰嘰的愛稱。
“!?。 ?p> 喬翹剛放回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啊……他,唐、唐蓉喜歡,拿回家玩兩天。”
果然一個謊言要用另一個謊言來圓,從此反反復復,無窮匱也……
“你不是誰伺弄都不放心嗎?這回怎么舍得了?”關悅薇插了一塊兒火龍果放進嘴里。
“呃……嗨!你不知道她那磨人的功夫,我招架不住就借她玩幾天,我說了,少一根毛我都跟她絕交?!?p> 關悅薇笑著斜睨她一眼,就又聊別的了,喬翹見她沒再問,輕吁口氣,暗自慶幸媽媽時間緊,沒去她房間,要不一看到嘰嘰的東西都還在原位就露餡了。
還好還好!哈哈!喬翹抱著奶茶喝的歡快,林盛買的和她昨天喝那杯一樣,連小料都加的相同。
母女倆又聊了會,關悅薇就到時間要走了,在門口和媽媽道完別,關上門,喬翹的笑臉才垮了下來,又半個月見不到爸媽,她很想他們。
“對了!林盛!”差點忘了!
一開門,林盛站在門口,抬著手正要按鈴。
“奶茶好喝嗎?”林盛對他側頭一笑,收回手走進屋里。
喬翹又被電了一下,她關上門,心想:完了!這天天的,如此一極品在眼前時不時刺激著,審美都被提高了一大截,你以后走了,我豈不是都找不到人生樂趣了?
晚上,兩人又出去吃了頓燒烤,可惜現(xiàn)在管理嚴格,沒有“馬砂”文化了,不然,喬翹真想帶他到馬路邊的小攤上,坐著板凳,就著矮桌,點上烤串砂鍋、花生毛豆,看看他還能不能保持優(yōu)雅?
吃完晚飯回家,林盛果然又變成了鸚鵡,睡在喬翹給他鋪的小床上。
夜里,喬翹那屋早就沒了動靜,林盛還睡不著,他恢復了人形,長手長腳的靠在沙發(fā)上,面前,漂浮著發(fā)出熒光的流光卷。
兩天了,卷上顯示他可以領取的任務還是那一個,其它任務都在不斷的變換,是被領取后又隨即更新,但始終都是黯淡無光的灰色,表示他不能領取。
怎么會這樣呢?為什么一定要我去那里?他感覺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正在推動著整件事按照特定的軌道發(fā)展。
林盛看著窗外的暗夜沉沉,想著自己缺失的記憶,心中一時茫然。
時間到了林盛說的三天后,流光卷上仍舊是那道單選題。
他像是被困在了這個世界,只有那是唯一的出路。
林盛又試了試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能獨自遷移,他只得又帶上喬翹。
這兩天兩人也做足了準備,一直在吃大餐,虧了林盛不差錢,要不喬翹得吃破產(chǎn)了。
“我想了下,這次我們整體遷移?!绷质⒃诖舜稳蝿沼懻摃习l(fā)言。
“就是說,不再是上次的意識遷移,是整個人直接過去執(zhí)行任務。”林盛進一步解釋。
“這不更危險嗎?有點什么事在那邊直接就掛了,在這個世界里就直接消失了,連個植物人的緩沖都沒有!”喬翹感覺不可行。
林盛揉揉額角,又到了他修身養(yǎng)性的時候了。
“有利有弊,整體遷移,到了那邊,我能把能力分你一半,相對來講更安全。”林盛喝口茶,繼續(xù)說:“就是一點比較麻煩,我們要偽裝身份?!?p> 喬翹心動了,能有林盛一半的能力哦!太吸引人了!
那不是看誰不順眼我也能轟誰?還有各種各樣林盛輕描淡寫的術法,吼吼!想想就好激動!
林盛嘆口氣,這丫頭又在想什么?。?p> “好!我答應了!”喬翹拍板決定了。
我有問你意見?我只是通知你好嗎?這是自己又腦補了什么?
林盛又喝口茶,壓一壓。
“這次任務,還在大魏。”林盛看著喬翹聽到后臉上露出的驚喜,有點不悅道:“見不到齊湛!”
“???哦。”
“這次是去招安。”林盛把杯里的茶喝完,又續(xù)上一杯,開說:
“在大魏,京都西北方的帽兒山上,有匪為患,人數(shù)眾多,世代罔替,儼然已形成一個小朝廷。
齊湛他爹在位時,誓要剿滅他們,雖沒能成功,但老寨主身死,山寨也遭受重創(chuàng),后來齊湛他哥如果堪用,再接再厲一下,也就沒我們?nèi)缃袷裁词铝恕?p> 誰知他這皇上當?shù)氖嫣梗悴环肝?,我也不管你,竟對這山匪放任自流了,他們便趁此機會,休養(yǎng)生息,齊湛登基前幾年,那些災民流民聽說他們那里有飯吃,好多人都投奔了過去,他們來者不拒,漸漸又聲勢壯大起來。
不過現(xiàn)在的這群山匪倒也不算惡人,新寨主性情平和,不像老寨主那樣主張打殺,估計也是原來被朝廷一波一波的剿匪剿怕了,他們現(xiàn)在在山上種菜耕田,自給自足,只是占山為王,偶爾劫個富,搶個貪官什么的,倒也不作燒殺的惡事,對婦女孩童更是從不為難。
齊湛有意招安,派去使臣說和,沒想到不知怎的,使臣被殺了,尸體還被吊在山門示眾,大小十二個寨子的山匪一反常態(tài),一下子集結起來,揭竿而反!
原本相安無事,這下可好,倒打起仗來。
那群山匪雖說人數(shù)眾多,但近幾年光勤于耕作,安穩(wěn)日子過慣了,早已大不如前,怎敵得過齊湛治理下的朝廷兵馬?于是,被盡數(shù)剿滅了個干凈,可憐其中不少老弱婦孺和孩童,也沒能幸免。
我們這次去,就是想辦法替換下那個使臣,解開這其中的誤會,避免這場殺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