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和簫玄毅正和一個沙彌說著話。
“慧覺大師臨走前交代,讓小僧將這簽文交給簫二爺?!?p> 孟北先接了過來,笑道:“簽文?二爺,你求的是什么?”
一看,居然是中簽,上頭刻著一排字:魚在深潭鶴在松。
孟北拍手叫好,“這說的是不是姻緣?正好二爺有……”
簫玄毅眸子一瞥,孟北立刻將嘴封死。
看著簽文,簫玄毅垂眸,喃喃念了一遍,卻看不穿其中奧妙。
這時,簫玄毅突然眸子一瞇,他將簽文收進袖帶,疾步出了門。
正好看到顧清秋轉(zhuǎn)身要走,他唇畔微揚,“站住。”
顧清秋十分無語,“怎么又是你?”
簫玄毅走到她身邊,清冽的嗓音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可是親眼目睹顧二小姐勾結(jié)山匪的人證,你不將我拿捏住,豈不要露餡?”
說著,他往旁邊看,見馬車上坐著的倒像剛剛那個山匪頭子。
他眉頭微擰,“一會兒跟我下山?!?p> 顧清秋轉(zhuǎn)身,正好撞進他眼底,一瞬間,仿佛墜入深潭。
她移開視線,“不必……”
話沒說完,簫玄毅直接打斷她,“或許,此時官府的人已經(jīng)在山腳候著了?!?p> 顧清秋一哂,她會怕這個?
簫玄毅突然湊了上去,那雙桃花眼微微瞇起,“知道你手段厲害,不過你還欠我人情,就當是我想再看一場戲?!?p> 說著,凌風(fēng)已經(jīng)趕了馬車來。
王虎見顧清秋被人攔截,急忙要過來,可還沒說話就被簫玄毅周身散發(fā)的寒意震懾住了。
再看趕車的凌風(fēng)內(nèi)力驚人的恐怖,王虎頓時賠著笑后退了一步,“老大,還是這輛車好,寬敞。”
顧清秋雙手抱臂,冷眸審視這簫玄毅,“那我的馬車呢?”
簫玄毅順手指了指孟北,“他坐?!?p> 孟北剛追上來就聽到這句話,剛要辯駁,又是簫玄毅一記眼風(fēng),孟北立馬麻溜地爬上顧清秋那輛馬車。
王虎自然認得這是問仙閣的少主,他立刻湊了上去,“孟公子放心,我趕車技術(shù)一流……”
顧清秋慢悠悠甩下一句,“別忘了收他車費?!?p> 孟北無語望天,二爺為了和村姑同車,已經(jīng)沒下限了!
突然,他擰了擰眉。
雖然顧清秋好看得不像話,都城都沒幾個女人能比得上這張臉,可她……
萬年不變的粗衣布鞋草帽,性子還野得沒邊,難道二爺就好這一口?
此時,獨自下山的顧思柔終于到了顧家門口。
他們主仆一行人沒一個衣裳齊整的,臉上也黑一塊灰一塊的。
做慣了粗活的下人還算挺得住,可顧思柔已經(jīng)快虛脫了。
她在下人的攙扶下勉強還能站得住,可已經(jīng)披頭散發(fā),還纏著枯枝落葉,根本沒人認得出這就是風(fēng)華絕代的顧大小姐。
敲開門,顧家門房的人全都驚呆。
“沒看到這是大小姐?快去找老爺夫人來!”
很快顧元德和楊氏就趕到了。
楊氏收到急報說大小姐回來了,但虛弱得快撐不住了,她只當是計劃成功,心里暗暗叫好。
一定是她的寶貝女兒為了掩人耳目故意這樣虛弱地回來報信。
沖到門口,楊氏還沒看清就捂著帕子傷心哭道:“清秋這丫頭怎么那么可憐,還沒嫁人呢,就……就被惡人給害了!”
顧思柔剛緩過神就聽到楊氏這話,她差點一口氣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