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懷與祁靜寅對上視線時,總一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表情,讓祁靜寅生生控制住落掌的欲望。
他總不能打穆青懷吧。
連著吃癟了幾次,祁靜寅就不干了。
他用力一甩手,不再與陶云英玩老鷹抓小雞的游戲,掉價!
陶云英卻還緊緊抓著穆青懷的衣服,完美地躲在他身后。
她就沒細(xì)想,這穆青懷什么時候能這么輕易地被人拉著當(dāng)擋箭牌了。
“祁樂言,你活膩了是吧?”
陶云英躲在穆青懷身后喊道:“呵!特喵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只手遮天?。∈裁垂菲ǜ绺?,竟然帶頭欺負(fù)我。你們祁家上下都欺負(fù)我,我是怎么讓你們丟臉了,至于要聯(lián)起手來搞死我。”
祁靜寅立刻瞪大眼睛,質(zhì)問道:“你再說一遍,誰要搞死你了?”
“就你,你弟,你表妹,還有你爸你媽,你們?nèi)叶枷敫闼牢遥 ?p> 陶云英朝祁靜寅喊了話,又躲到了穆青懷身后。
她覺得人肉護(hù)盾很好用。
祁靜寅登時冒火,喊道:“如果不是我們,你早就餓死在外面了,還想在我面前橫。你有什么資格,啊?”
陶云英那頭安靜了幾秒,突然小聲道:“去你喵的資格?!?p> 這話,穆青懷聽到了,別人聽沒聽到,他不確定。他想自己也和祁樂言打過幾次照面,怎么就不知道她出口成臟。
難道,是昨晚說開了之后,祁樂言就不再他面前隱藏真實的自我了?
不等想明白,他就感覺身后的祁樂言在用力推他,他順勢就朝著祁靜寅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他撞到祁靜寅的同時,瞥見陶云英跟兔子似的往外跑。
陶云英必須得跑,不然等著她的一定是非常非??膳碌膽土P,那祁靜寅就不是個人!
穆青懷扶著祁靜寅的肩站穩(wěn)后,輕描淡寫道:“不好意思,宿醉太嚴(yán)重,就只能被你妹拉著跑了。不過,你妹的力氣大,脾氣也大,一般男人怕是招架不住?!?p> 祁靜寅緊緊捏著拳頭,他也知自己不好對穆青懷發(fā)作。
見工作人員還傻站著,他立刻怒道:“還不追!”
長這么大,祁靜寅就沒有受過挫折。
不論是家內(nèi)還是家外,是人見了他都得讓三分,今天卻被人給吐口水了。
這說出去誰能信。
祁靜寅咬牙切齒道:“等我逮到這小崽子,一定廢了她。”
他完全沒料到,打小就冷漠安靜的祁樂言竟然會像潑婦一樣罵街打人。
他更沒將祁樂言冒火的原因放在心上。
祁樂言從小就被他們的表妹楊湘湘欺負(fù),她早該習(xí)慣了。
……
陶云英逃出酒店后,立刻趕往自己名下的一棟房子。
那棟房子她幾乎沒住過,主要用來放置一些重要的文件、私章、鉆石和黃金。
來的路上,她冷靜分析了一番。
祁靜寅這會肯定已經(jīng)將酒店的監(jiān)控視頻毀掉了。
此時再報警,祁靜寅可能還會找人將她手上的視頻也毀了,然后家庭矛盾為由,將這事情一筆帶過。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將這視頻留著,當(dāng)做和祁家談判的籌碼。
陶云英將視頻保存到只有她與經(jīng)紀(jì)人陳再臨才知道的秘密云空間后,取紙筆寫了遺囑,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她要將陶氏的股權(quán)讓與妹妹陶心悠,好確保她在陶氏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至于名下的不動產(chǎn),她全數(shù)贈與經(jīng)紀(jì)人陳再臨。
陳再臨和她一起長大,是她最信任的朋友和工作伙伴,將財產(chǎn)贈與他合情合理。
等她將重生的事告訴陳再臨,這些財產(chǎn)就能移到祁樂言的名下。
那她又是有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