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言跑到陳再臨身邊后,才發(fā)現(xiàn)他垂著的左手在淌血。
不知如此,他原本白皙的T恤也沾了血,看著有些滲人。
面對瘋狗,陳再臨也是怕的,他那微微顫抖的手腳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害怕。
可面對祁樂言的時候,他只是笑著,并沒有向她傳達任何害怕的意思。
祁樂言小心翼翼地握住他受傷的手,想要檢查到底被咬得多深。
看著還在淌血的傷口,祁樂言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陳再臨只給她稍微看了下,就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覺得這是禁養(yǎng)的烈性犬。不管是有意放出來,還是無意偷跑出來的,狗主人都得給我們個說法?!?p> “禁養(yǎng),意味著違法,是吧?”
陳再臨點了點頭,說道:“距離你報警過去多久了,警察應(yīng)該要來了吧?”
祁樂言看了眼手機,回道:“也就兩分鐘吧。還是先送你去醫(yī)院吧,那個……我先打個120,不能讓你就這樣站著?!?p> “別,我們再等五分鐘,我一定要見到警察來處理了才能安心?!?p> 不過五分鐘,警車就過來了。
來處理現(xiàn)場的是兩個年輕警員和一位中年警員。
一下車,其中一位長相清秀的警員徑直走到陳再臨和祁樂言身邊。
“大哥,”
這位警員是陳再臨的大哥,陳家的長孫陳宗保。
陳家是改革開放最早富起來的那一批。
可陳家老爺子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報以期待的兩個孫子卻都沒有繼承家族事業(yè)的欲望。
最后,還是陳家唯一的孫女、陳再臨的二姐管理家族事業(yè)。
他瞥了眼陳再臨的手,皺眉道:“怎么搞得這么嚴(yán)重?”
說著,他拿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紗布簡單地為陳再臨進行包扎。
陳再臨努努嘴,說道:“那狗好像瘋了,特別激動。讓你同事處理,你先送我們?nèi)メt(yī)院,這樣可以吧?”
“上車吧。”
祁樂言扶著陳再臨上了車后,就聽到有人在喊“報警人”。
她立刻抬頭,說道:“我報的警?!?p> 中年警員對她招招手,大聲道:“哦,是你,請出示一下身份證,我登記一下?!?p> “……丟了?!?p> “丟了?”
陳再臨與陳宗保說道:“她的手提包丟那邊地上了,你幫她撿一下吧。她非常怕狗,怕是不敢過去?!?p> 陳宗保驚訝地瞥了陳再臨一眼,心想石頭是開竅了?
他轉(zhuǎn)頭喊道:“這個女孩的手包丟你們那邊地上了?!?p> 等警員幫祁樂言撿了手提包,又做了簡單登記,就讓陳宗保先送他們?nèi)メt(yī)院了。
雖然傷口疼得厲害,陳再臨還不忘說道:“大哥,一定要讓你的同事們好好調(diào)查。這狗放出來咬人,實在是過分了?!?p> “他們不是第一次處理這類事件,會有分寸的?,F(xiàn)場我也簡單觀察過,有不少監(jiān)控,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至于你,最要緊的還是先把傷口處理了,如果可以,最近不要回老宅,免得又被念叨。”
陳宗保對于自家弟弟,那是打心里疼愛的。
可常年的工作讓他養(yǎng)成了一副處變不驚的性情。就算是關(guān)心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也少了那么點意思。
一開始,陶云英也覺得他是個小古板。
直到她見過他工作的樣子。
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時,他總會顯露出自己有愛心的那一面,讓人覺得他是可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