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拿命去賭的想法(求收藏,求推薦)
一道道璀璨如星光的復(fù)雜紋路,自幾塊看上去幽青橢圓,巴掌大小的奇異石頭上散發(fā)而出,一經(jīng)投入水中,登時就令得藏在水底的游魚蝦蟹似同遇見天敵,發(fā)瘋似的朝湖中心深處逃竄而去。
隨著一圈圈漣漪由小到大逐漸的在湖面上綻開,天空之上,一個狀若玫瑰花蕾形狀的橙紅色光影陣法幽幽凝成。占地直徑丈余,如一只光罩緩緩旋轉(zhuǎn)。
憑借薄弱的靈識去感應(yīng),從中,袁曉峰感受到了一絲內(nèi)斂但卻蘊含不弱威力的危險氣息。
這陣法布置起來極快,那二女幾乎沒用多長時間便已處置妥當。
興許是袁曉峰掩藏行跡的本事高明,又或者是此地平時壓根沒人來,令的這些女修放松了警惕,袁曉峰這邊才心里細細做好了最后一次垂死抗爭的籌謀,再一抬頭,剛剛還人語細密的地界,便只剩下了他孤零零一人。
這個計劃有點冒險。
說是拿命在賭也毫不為過。
具體想法是這樣的。
聽這兩個女弟子說,她們師姐如今的境界應(yīng)該是在凝氣七層,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在這玄虛宗內(nèi),自然算得上是一顆宗門明珠,據(jù)此判斷,心性不會低到哪里去,說的大白話一點,那就是高傲冷艷,不容褻瀆。
而憋了三個月苦修,一出關(guān)便要來這片人跡罕至的湖泊中洗澡,說明此女極重衛(wèi)生,偏愛干凈,或許還有精神潔癖。
至于要別人替她洗澡時布置好防御陣法,將湖中的原住民全都驅(qū)散,則更是說明此女喜好清凈,不愿被任何事物打擾清沐。
結(jié)合以上三點。
若料想不錯,這女的應(yīng)該是個帶刺的玫瑰不假了。
女的一向?qū)ψ约旱拿暻灏讟O為看重,試想一下,若是洗澡之時被一個陌生人闖入,屆時又會是怎么樣的一番場景?
想必這朵帶刺的玫瑰定然會針芒全開,針針奪命!
偷不偷看的先另說。
單是這種破壞她興致的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就足以令得她陷入無休無止的暴怒中,如一頭被踩了尾巴的母獅子,逮著那人直到就地格殺!
又或者是,礙于此人實力的震懾,她硬拼以為拼之不過,只得隱忍委屈,去將此事告知執(zhí)法堂,而后再去找高層伸冤,以求清白!
要是第二種情形發(fā)生了還好,袁曉峰等的就是這個。
可要是第一種情形,那他也就只能自求多福,拔腿跑路了,他只能賭這女子身體藏在水中,不便出水追殺他,從而能讓他有一絲逃命喘息的機會了。
想完這個計劃,不知不覺間,他的腦門上冷汗嘩嘩流了下來,呼吸都變得有點不受調(diào)控。
“對不住了,為了我最后獲得自由的一點點可能性,我只能這樣做了。蔡師姐,希望你別怪我,你放心,到時候只要你不出水追殺我,我是不會亂看的……”
當一個人的心中充滿不確定,面臨重重選擇困境時,時間的流逝對他來說,自然是難以察覺到的。
也就是一會的時間。
袁曉峰這邊才勸說自己放下心理包袱,暗暗告訴自己“咱是柳下惠,不做糊涂事,一會蒙住眼睛,用聲音讓她錯誤以為自己是在偷看,營造好假象就行”。卻再一瞪大眼睛去看。
百丈之外。
一道穿著寬松紅色云紋錦衣,手攬藍色寬松藕荷袍的靚麗身影,便颯颯而來,宛若一只輕巧靈動的云雀,一個騰躍,便令香風降落到了這片自成一體的世界。
此時天色尚早,這女子的形容雖然被兩側(cè)烏黑長發(fā)遮掩,但那被陽光打在地上的影子卻還能顯示出凹凸有致的圖樣。
“這香氣如此濃郁,此女一旦放開,怕不是對襯合傳說中的如狼似虎,坐地吸土?”
見此幕,袁曉峰心中頓覺一絲不尋常的情緒,狠狠朝自己大腿根部扭了一下,一咧嘴,方才把那惱人的旖旎念頭死死按壓了下去。
心意微動。
卻見一道模糊的雪白身影,自袍服中飆射而出,旋轉(zhuǎn)一下,一股暗勁極盡柔和之勢,將周遭由她帶來沁鼻芬芳的玫瑰花瓣灑在水中。
一時間。
花瓣妖嬈舞落當空。
魅惑身姿落水嬉愉。
此刻看到那幕擋住光線,自成空間的法陣,袁曉峰倒有些不甚感覺討厭,而是變得頗為感激了。
至少,有此物在,自己內(nèi)心不必在坐懷不亂和禽獸不如之間做決斷,而這位蔡師姐,也能在保持自身清白和操守不受泄露玷污下,而成功助袁曉峰一臂之力,擺脫被操縱的命運了。
兩全其美。
何樂而不為?
嘩啦啦。
嘩啦啦。
久久未被清水洗滌,蔡師姐已經(jīng)快忘掉這種逍遙自由的感覺了。
藍色的天空,紅艷的水面,潔白的柔云,裊裊的和風。
身處大自然懷抱,果然是要比自己孤身一人憋在那無趣而又苦悶的洞府中苦修,要舒服的多呢。
許久未出來。
連草都變得又高又綠了。
恩?
為何那塊一人多高的山石,此時看起來也有點別樣的風光,那石頭的頂部輪廓,像極了傳說中的袁師弟的那張臉呢。
羞羞羞。
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這般思春,那自己可真就糗大了。
唉,或許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
許久不見男人了,連一塊石頭在自己眼里都都這么眉清目秀。
捧了一捧清水,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滴下,渾身毛孔都在暢快的打著顫,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緣故,她居然鬼使神差一般,往那塊表面長著苔蘚,中間空洞,被風侵蝕不少的石頭,看了好幾眼。
直到她那隨意的眼光又一次收回,袁曉峰這才將提在嗓子眼的心臟落回了肚子里。
“擦,我袁某人啥時候慫成這樣了,我是來偷看別人洗澡的,為什么要整的這么被動呢?
現(xiàn)在是我要偷看她,而不是被她剝光了掃描我,這么大個大男人,怕個毛??!”
想到自己都杵在這里這么久了。
一直都還有點良知過度,遲遲邁不過心里那一關(guān),去營造自己偷看別人洗澡的假象,反倒被人家逼得頭頭冷汗。
袁曉峰突然心頭一發(fā)狠,故意把一只左腳從石縫中鉆了出去。
與此同時,閉著眼睛,他嘴里故壯聲勢一樣,底氣不足的低聲裝作喃昵:“真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