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喻盈自己也身不由己,除了對她感到同情,她什么也做不了。
喻盈坐定,眼尖地發(fā)現(xiàn)秦淮不動聲色地用濕巾反復擦手。
不解。
秦淮偏頭,見她疑惑的表情實在可愛,心尖癢癢的,湊近她小巧玲瓏的耳朵,難得耐心地解釋:“太臟?!?p> 臟?
你手哪里臟了?
喻盈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剛才和別人握手,他嫌棄人家的手。
金主爸爸有潔癖。
喻盈在心里默默記下,防止踩雷。
盛淮酒店一直以豐盛華麗的菜肴聞名中外,喻盈垂涎已久,再者她也不清楚此時的局勢,便埋頭苦吃起來。
桌上的人談笑風生,喻盈假裝自己是空氣。
“想必這位便是喻盈喻小姐了?!币粋€眉眼彎彎,憨態(tài)可掬的微胖男人突然將話題轉到喻盈身上。
喻盈猝不及防。
含淚吞下一口鮑魚,掛上官方微笑:“我是?!?p>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卻不顯得輕浮,倒像是真的在認真審視,隨機頗為滿意的點頭:“秦總的眼光果然不錯?!?p> 秦淮對他打量喻盈的目光感到有些不滿,冷淡的道了一聲“還行”,對身旁的喻盈道,“愿意喝酒嗎?若是不愿……”
“可以?!庇饔驍嗔怂脑?,她基本摸清了此時自己的定位,飯局陪酒女,沒什么道理不應。
秦淮皺眉,微微頷首。
眼睜睜看著小東西對酒桌上每個人都敬了酒,心中不適。
酒過三巡,喻盈有些微醺。
在娛樂圈摸打滾爬四年,她長進的也就是酒量了。
喻盈自嘲一笑。
王總倒是心情愉悅,朗聲道:“喻小姐這豪爽的勁頭真的是適合《月色》的女二,秦總沒選錯人?。 ?p> 喻盈嬌憨地點點頭,《月色》女二確實是一個爽快的人,最喜歡的便是喝酒。
等等,好像哪里不對。
他們怎么知道《月色》的事……
喻盈暈乎乎地思索著,聽得身旁的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諸位的精心拍攝下,《月色》定然收視長虹?!?p> 眾人皆是笑了,舉杯道:“不負秦總信賴!”
飯局上的氣氛愈發(fā)融洽。
喻盈呆了,低聲對秦淮說出自己的猜測:“這是……《月色》劇組?”
秦淮不置可否。
“秦總,您怎么……”喻盈咬牙切齒,“不早說!”
耍她好玩嗎?!
男人睨她一眼,薄唇貼近她小巧的耳朵,在她耳邊呼出灼熱的氣體:“方才在車上你一直看手機,沒機會告訴你。但下車之后,隨便一岔,就拋到腦后去,忘了?!彼Φ萌诵鬅o害。
喻盈:“……”
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法反駁。
酒足飯飽之后,天色已晚,繁華的街道燈火通明。
喻盈透過車窗看著外頭人來人往的行人,有人行色匆匆,有人彳彳亍亍,有人挽著另一半的胳膊逛街。
驀地,喻盈恍惚的覺得,這個城市與她無關。
哪怕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四年,她依然找不到歸屬感。
她的家鄉(xiāng)在遙遠的南方小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