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秦淮對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心底有些無奈。
老爺子來了,幾個保鏢便辭退不得了。
他口頭教訓幾句,就是讓秦淮不要再追究,因為他已經(jīng)為他教訓過了。
老爺子對秦淮滿意地點頭,轉眼又嚴肅地盯著幾個保鏢,手里的拐杖敲了幾下地板:“你們幾個,知錯了沒有?下次還敢不敢?”
還有下次?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喜上心頭:“謝謝老爺!以后我們一定盡心盡力,絕對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老爺子也不管秦淮,揮揮手道:“去吧,別在這杵著,怪擠的?!?p> 幾個保鏢不敢立刻就走,偏頭看秦淮的顏色。
秦淮垂下眼簾,默認了。
老爺子的臉面他沒道理不給。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喜滋滋地離開。
“爺爺,您坐?!鼻鼗囱b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扶住老爺子,招呼他坐下。
大半夜把長輩鬧過來實在是不合規(guī)矩。
“你母親如何了?”
“受了些刺激,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p> “造孽啊,我那不肖的兒子明知你母親已經(jīng)……還專門來刺激她,唉?!崩蠣斪由n老的眉間添上幾分郁色,“幸好我們老秦家還有你,阿淮,你可不能讓爺爺失望?!?p> 秦淮低聲答應。
老爺子讓秦淮坐在自己身邊,握住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語重心長:“如今你那幾個堂兄弟虎視眈眈,分支的紅利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恐怕已經(jīng)打上了咱們主家的主意,你要提防提防,我這老頭子雖然人老了,可心卻是雪亮的?!?p> ……
夜幕深沉,秦淮踏著夜色回到御墅。
別墅里的燈還亮著,是在等他回來?
這么想著,秦淮就心軟的不行。
劉嫂配合地道:“喻小姐一直在等您回家呢!”
秦淮悄悄揚唇。
他輕輕進入主臥,滿懷期待,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東西已經(jīng)睡得不省人事。
小臉酡紅,姣好的面容掛著微笑,似乎在做著美夢。
秦淮失笑,他早該料到的。
他的小東西,是個粗心的小懶豬。
按照以往的慣例,今晚他應該住在老宅不會再專門出來一趟,可現(xiàn)在找到了她,他的心里好像有了牽掛,不管多晚,他都要回家的。
今夜的事情實際上不算好,他的心情是有些沉重地,可現(xiàn)在卻不。
哪怕秦家的事再棘手,一想到這里還有個軟軟的小東西,一切的痛苦好像都變得微不足道。
秦淮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笑著落下一吻。
晚安,小懶豬。
……
翌日,天光大亮。
陽光灑在喻盈白皙的臉龐上,美如畫卷。
有些刺眼,喻盈皺著眉頭,睜開杏眸,有些恍惚。
懵了小會兒,才想起拿起手機看時間。
每天八點之前要陪金主爸爸用早餐的!
七點半,還來得及。
喻盈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換衣洗漱。
“醒了。”秦淮聽到動靜便過來了,慵懶地靠在門框上,好心情地道。
“早(?Д?)?”喻盈被他突然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
這個人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看到我很意外?”秦淮見她嚇一跳,好笑。
喻盈哂笑:“倒也不是,這是你家,你當然可以隨便走,只是你過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被嚇到了。”
“你家?”秦淮皺眉,這個字眼讓他感到不爽。
昨夜他還覺得她像個小妻子一樣等他回家,今天就聽她說出“你家”這兩個字,界限劃得很清楚。
呵。
喻盈對他的重復感到疑惑,理所當然道:“對啊,這是你家,不對嗎?”
房產(chǎn)證上又沒寫她喻盈的名字。
“對,對的很?!彼允切χ?,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喻盈抖了抖,有些發(fā)怵,為什么她覺得他笑得好瘆人……
秦淮強壓下負能量,狠狠搓了她的腦袋一下:“這里是我們的家,以后不準這么說!”
喻盈撅著小嘴,郁悶道:“哦……”又覺得不對勁,“嗯?”
……
在去《月色》劇組的路上,喻盈仍沒有明白秦淮的意思。
什么叫“我們的家”?
emmm……
難道真的被景知知那個不靠譜家伙說中了?
金主看上她了?被她的美貌征服了?
喻盈費解地撓頭。
算了,再想頭都要禿。
今天依然是園長開著粉色大奔送她去劇組,見喻盈神色郁悶,關心地說:“喻小姐,您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喻盈癱在粉色皮椅上應:“差不多吧……”隨即又“撲騰”直起腰,還是忍不住去琢磨,興沖沖對開車的園長道:“園長啊,就是emmm……我有一個朋友,她的一個異性朋友說自己的房子是她們共同的房子,你說他是什么意思?”
園長雖然知道喻盈所說的“園長”是自己,但還是不適應,他忽略了這個稱呼,思考了片刻,認真回應:“我覺得您的朋友的那位異性朋友可能是喜歡您的朋友?!?p> 園長煞有介事地點頭。
喻盈被幾個“朋友”給繞暈了,反應了一秒,才理解他的意思。
她跳腳了:“giao!難道他真的喜歡我!……的朋友……”
但仔細思索下來,秦淮在他們最初相遇的那場飯局前肯定沒見過。
滿打滿算他們不過才認識兩個月而已,她簽下協(xié)議也只是一個星期前的事。
這不合邏輯啊!
想他秦淮一個帥氣多金的總裁,見過的美女也是不計其數(shù),怎么可能看上她。
喻盈覺得自戀的想法不靠譜,還是否決了。
“唉,真煩吶!”喻盈又癱在粉色皮椅上,感嘆道。
園長見她不信,也急了:“喻小姐您不要不信,我猜十之八九是我想的那樣,要不然好端端的……”
喻盈擺手:“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p> 所以,憋縮了。
園長禁聲,安靜地開了一會車。
不多久,他靈光一閃,又叨起來:“還有一種可能!”
喻盈挑眉,興致缺缺:“什么?”
“他們是住在一起嗎?”園長問。
“……是?!?p> “對,就是這個意思!”
“???”
“他們一起住,所以房子是共同的家,住在同一屋檐下,當然是一起的了!”
喻盈的眉毛挑得更高,細細想了一下,點頭:“有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