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阿桃醒來過后,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憶思閣。
她除了吃飯睡覺外什么也不做,總是一個人坐在靜靜地發(fā)呆。
她也不在提要和之前的弟子們一起學(xué)習(xí),要去交朋友。
這天,墨卿玨像往常一樣給阿桃送飯。
叩叩,墨卿玨敲響屋門,不一會兒,阿桃從里面打開房門,沖著墨卿玨笑了笑。接過了墨卿玨帶來的食物。
當(dāng)阿桃以為墨卿玨會和之前一樣什么不說就離開時。
“桃子,明天去上課吧?”墨卿玨突然說道。
阿桃一愣,然后繼續(xù)擺弄著碗筷,隨口說道:“還是不要了,哥哥不是說我的身體不適合的嗎?阿桃聽哥哥的,以后都不去了?!?p> 阿桃拿起筷子,夾起菜送入口中。“哥哥,吃完飯我會出去走走的,不用擔(dān)心了?!卑⑻已a充道。
“桃子,你桌子上的是什么?”墨卿玨忽然將目光放在了阿桃面前的書桌上。
“嗯?”阿桃抬頭,看向自己的書桌,正在吃飯的手停了下來,神情有些恍惚。
“沒什么,不就是哥哥給我的書嗎?哥哥不記得了嗎?”阿桃尷尬的笑了笑,往自己的嘴里扒了幾口飯。像是在掩飾什么。
墨卿玨直接走到書桌前,看著桌子上敞開的奇夢間,又轉(zhuǎn)過頭看著阿桃說道:“桃子,你還是想去的。”
“???沒有沒有,我就是閑著無聊翻開看看,沒什么的。我不想去的,哥哥你誤會了?!卑⑻曳畔率种械目曜樱玖似饋?,走到了墨卿玨的面前。將桌子上的書拿在手中,想了想遞給了墨卿玨。
“哥哥,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你可以拿走了?!卑⑻覍χ浍k很是真誠的說道,要不是不了解阿桃的性格,甚至是一些細(xì)微的表情,墨卿玨就當(dāng)真了。
墨卿玨接過手中的書,看到阿桃的眼中有一絲不舍閃過,阿桃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被墨卿玨一下子抓住了。
墨卿玨掂量掂量手中的奇夢間。重新將它放回了阿桃的桌子上。
“桃子,不用害怕,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哥哥會一直在你身后的,所以桃子啊,你不需要擔(dān)心的,也不用想太多,真的沒有關(guān)系的?!蹦浍k揉了揉面前少女的頭發(fā),語氣很是溫柔。
“。。。。。?!卑⑻业椭^,讓人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桃子,放心吧,妖與人其實沒有什么不同的。”在多次的隱瞞后,墨卿玨終于當(dāng)著阿桃的面說出了妖的身份。
妖嗎?阿桃一愣,心里有種復(fù)雜的情緒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一直不敢問出口,她怕自己會是個異類不被常人所接受,她怕如果自己再出現(xiàn)在那些人面前,如果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會怎么看待她。她不想面對這些。所以,如果可以,即使不去學(xué)習(xí),不去交新的朋友都沒有關(guān)系。她可以忍的,她還有哥哥,還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而現(xiàn)在阿桃知道了自己是妖的身份后,內(nèi)心卻有種莫名放下了的感覺。
墨卿玨將眼前的少女輕輕地抱在懷里。
“其實,哥哥第一眼看到阿桃就知道了呢。”
“阿桃,哥哥會幫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只管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p> “只要哥哥在,阿桃永遠都是哥哥的桃子?!?p> 墨卿玨的話讓阿桃很是觸動。
“所以,我真的可以嗎?”阿桃抱住墨卿玨,悶聲說道。
“當(dāng)然?!蹦浍k笑了,拍拍阿桃的后背,將阿桃從懷里拉了出來,抬起手擦去了阿桃眼中的淚水。
“不哭了,再哭下去明天還怎么去上課?!?p> “好?!卑⑻铱粗浍k的眼睛,里面是她的樣子。阿桃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滿足。
對啊,只要哥哥在,我就不是一個人呢。阿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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樺業(yè)殿
阿桃忐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能聽到周圍人對自己的竊竊私語。
自己已經(jīng)十天沒有過來上課了,阿桃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出現(xiàn)會意味著什么,但是她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這里,承受著眾人的目光。
在來之前,阿桃服下了哥哥之前給的藥,也就是幻顏丹。這是哥哥臨走前再三叮囑自己的事情。還有額頭上的蝴蝶印記,阿桃用了木遙給的藥膏遮住了。
其實哥哥也給了他藥膏,但是木遙的還沒用完。
叮咚。上課的清鈴鐺聲響了起來,剛剛還是吵鬧的課堂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鈴聲停止的一剎那,教室的門被推開了,一道亮眼的紅色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墨卿玨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一愣,而一瞬間,大家又將目光放在了阿桃身上?因為,大家都知道阿桃與墨卿玨的關(guān)系不一般。
而阿桃,對墨卿玨的出現(xiàn)也是非常意外,兩只眼睛瞪大的看著墨卿玨,一臉吃驚。
“你來做什么?”正準(zhǔn)備授課的季擒在看到墨卿玨的到來時,眉頭一皺。
就在昨天,季擒從繼恨的口中得知,阿桃今天會來上課,季擒還奇怪繼恨是怎么知道的,結(jié)果繼恨告訴他是墨卿玨要求自己來轉(zhuǎn)告他的,好像是因為阿桃是在季擒的課上出了狀況所以對季擒很不滿意。
這是對自己記恨上了?季擒內(nèi)心很是無語,算了,對于墨卿玨,反正他們倆也從來就沒有客氣過,沒什么。所以季擒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只要那孩子挺過來了也是萬幸了。
雖然季擒對墨卿玨很是不滿意,但是不得說對于他的這個“妹妹”季擒確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畢竟是這天賦實在是罕見啊。如果能好好培養(yǎng),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墨卿玨一笑,對著季擒挑眉,但是季擒能感受到這笑容里似乎很不客氣啊。
“我來這里能干什么,來上課啊?!蹦浍k大步走到了講臺上,一把拿過季擒手中的書,翻了翻。
“今天講的是這個是吧,行了,你可以走了,我來給他們上課?!辈活櫦厩艿姆磳Γ浍k直接坐在了講臺上。
“墨卿玨!”季擒咬著牙,對于墨卿玨這種無禮行為很是惱怒。但礙于下面有人,又不會明著發(fā)怒。
“季長老,今天你就去歇歇吧,我來替你上你還不省事嗎做點什么,總不能一直當(dāng)個吃白飯的吧。不是你整天說我這個長老當(dāng)?shù)囊稽c樣子都沒有嗎,今天我就來做點什么?”
“你!”季擒只覺得荒繆。
“季長老,走吧,我已經(jīng)和掌門說過了。你這不是耽誤他們的上課時間嗎。”
“你給我等著。”當(dāng)季擒聽到掌門兩個字時,一愣,實在是沒料到墨卿玨居然得到了掌門的許可。季擒狠狠地瞪了墨卿玨一眼,一甩衣袖,大步地離開了。
下面眾人看著季擒氣沖沖的背影,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他們是在沒想到墨卿玨居然是這樣子的,居然如此的囂張。
雖說他們倆同為長老,但墨卿玨在外貌上實在是年輕太多,總讓人忘記他也是這玉衡派的四大長老之一。所以,剛剛墨卿玨給他們有一種以下犯上,觸犯長輩的感覺。
但是,當(dāng)眾人反應(yīng)過來,還是忍不住暗暗抽氣,這墨長老,似乎與其它兩位長老很是與眾不同啊。似乎、似乎都不把季擒放在眼里。但他們也只敢暗地里想想,明面上也不敢用太多表現(xiàn)。
而阿桃,對墨卿玨這一系列的行為舉止,說話什么的搞得一愣一愣的,這似乎與在她面前的哥哥好像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上來有什么不一樣。
當(dāng)季擒離開后,墨卿玨還真有板有眼的拿起了書講了起來。
在課堂上的墨卿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除了那一身紅衣與這課堂格格不入外,作為一名老師,墨卿玨還是很上道的。
課程很快就結(jié)束了,清鈴聲一響,墨卿玨便宣布下課了。大家便離開了,不再久留。
人漸漸的走光了,阿桃看到最后一個人離開后,立馬跑向墨卿玨那里去了。
“哥哥,你今天怎么來了?”阿桃很是好奇。
“怎么,不相信哥哥嗎?”墨卿玨放下了手上的書,對著阿桃寵溺一笑。
“當(dāng)然不是,我沒想到哥哥居然知道這么多?”
“呵呵,你怕是忘了哥哥的身份了吧?!?p> 對啊,哥哥是玉衡派的長老,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我差點忘了呢。”哥哥長得太是年輕貌美,很難和其它長老放在一起呢。雖然這貌美形容的應(yīng)該是女子,但阿桃覺得放在哥哥身上一點都不突兀。
“哥哥長得很是漂亮呢?!卑⑻覍χ浍k調(diào)皮一笑,吐了吐舌頭。
“說什么呢!”墨卿玨敲了敲阿桃的小腦袋,假裝生氣。
“嘿嘿,這是夸哥哥呢!哥哥本來就生的很是好看,阿桃都比不上呢?!?p> “桃子在哥哥這誰都比不上?!?p> “好啦,好啦。不說了。哥哥,我先去拿飯,你先回去,一會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吃飯。”
“嗯?為什么不直接去清巧閣呢?”墨卿玨疑惑。
“啊!沒什么!我就是想回去吃飯,哥哥,我先去了,你等我啊?!辈坏饶浍k回復(fù),阿桃便直接跑走了。
墨卿玨站在那里,看著阿桃逃走的背影,剛剛還是明亮的眸子離開暗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了。
阿桃這是,還沒有完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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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苑,你就不能等等我嗎?每次你走都不說一聲,就張個嘴巴的事,咋對于你來說就這么難呢?!?p> 兩個人正御劍飛行,回玉衡派。而楚亦就在這一路上嘴都沒有停過,但任憑他怎么抱怨,怎么委屈,程苑都不理他一分。
“程苑!我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程苑!”
“程苑?”楚亦皺眉,看著一旁的程苑,目視前方,神情專注,好像真的沒有聽到似的。
靠,這小子不會封閉了自己的聽覺了吧。
楚亦腦袋瓜子一轉(zhuǎn),迅速御劍向程苑靠近,貌似又打起了什么鬼注意。
當(dāng)兩人的距離僅有一尺之遠時,楚亦忽然收起了自己的佩劍,輕輕一躍跳到了程苑的身后。
而程苑呢,實在是受不了楚亦那個大嘴巴子,早在剛啟程飛行沒多久就將自己的聽覺封閉,為的是落下個清凈。
所以當(dāng)楚亦這么突然一跳時,給程苑一驚,差點沒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楚亦!你在搞什么!”程苑冷聲呵斥道,急忙將自己和劍穩(wěn)持住。
“沒干啥啊?!背啻蠛暗?。抬起手戳了戳程苑的耳朵。
程苑這才想起來自己封閉了聽覺,立即解除了封閉。
就在程苑剛想開口說可以了,楚亦便直接將頭湊過來喊了一聲:“我沒干啥啊!”那聲音直沖程苑的耳膜,程苑剛想發(fā)怒,卻被你楚亦立馬抓住了胳膊。
“別沖動,這是在天上,不是在地面,咱要是現(xiàn)在動起手來,那可不是說著玩玩的,這是要命的?!?p> “你!”程苑氣噎。
“你就不能老實點,自己安靜待會嗎?”
“唉?終于和我說話啦,搭理我啦。”楚亦滿臉高興,像是得逞了什么。
“管他什么胡鬧不胡鬧,好使就行,你這不是終于搭理我了?!背嗵裘迹诤竺嫜笱蟮靡?。
“無禮取鬧?!背淘防浜咭宦暎瑢⒊喾旁谒觳采系氖执蜷_。
“唉呀?小師弟,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再怎么說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師兄是吧,你總這樣子,把我面子放哪擱啊?!?p> “。。。。。?!?p> “還有啊,程苑我和你說啊,剛剛可是我救了你呢,你要是再這么膈應(yīng)我,下次再放我鴿子,再不理我,我就?!?p> “沒你我也能處理好?!碑?dāng)楚亦還在喋喋不休時,程苑忽然來了個這么一句。
“你能不能安靜些,回到你原先的位置上?!?p> “啥?哦!我的劍鈍了。不行?!俺酀M臉認(rèn)真。
“。。。。。?!扁g?!這楚亦找借口也越發(fā)隨便了。
他們倆的劍可都是是采用上好的玄鐵鑄造而來,經(jīng)過七七四九天的鍛煉捶打制造出來。這可是師傅請高人給他們倆做的成人禮。楚亦這家伙,看來是鐵的心找自己麻煩。
程苑不再說話,突然加速,給楚亦嚇得一激靈,立即抱緊了程苑的腰。
程苑皺眉,低下頭看著楚亦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眼眸一暗。立即加速向下沖去。
“嘿嘿,小師弟,還想嚇我,這下子你可得逞不了了?!背嘁詾槌淘愤€想嚇?biāo)?,連忙得瑟到。
即使這風(fēng)速已經(jīng)將他的話吹的聽不清,就連呼吸都很困難,但楚亦也是停不下來那得瑟的勁。
就在楚亦放松下來的時候,程苑卻忽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翻轉(zhuǎn),給楚亦來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松開了抱著程苑的手,就這么毫無預(yù)感地直直的往下墜去。
“明月!”楚亦大聲喊道,一把劍迅速出現(xiàn)在空中,立馬接住了往下墜落的楚亦。明月正是楚亦劍的名字。
“程苑!”楚亦氣急,立馬捂住自己的胸口,剛剛自己的心跳差點沒被他嚇出來。楚亦見程苑越來越遠,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
“鈍了?”程苑看著追過來的楚亦,將視線放在楚亦的劍上,嘴角微微上揚。
“?。?!對!鈍了!咋了,鈍就不能飛了嗎!”楚亦一愣,強詞奪理到。
“能飛,所以呢?”程苑收回了視線,將視線放回了前方,不再看那張氣沖沖的臉。
“那就自己飛?!背淘酚忠淮渭铀伲俅尾唤o楚亦喘氣的機會。
“程苑,你大爺?shù)?!”后面?zhèn)鱽沓嗟慕辛R聲。
雖然生氣,但是楚亦現(xiàn)在拿他沒辦法,看我回去怎么教訓(xùn)你,楚亦再次忘記了之前的教訓(xùn),又是滿腦子怎么把這次給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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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回來了?!卑⑻伊嘀澈校哌M了墨卿玨的屋內(nèi)。
之前都是在阿桃的屋內(nèi)吃飯的,但這次,阿桃看哥哥的房門是打開的,阿桃便直接拎著食盒走了進去。
“哥哥?”阿桃走進客廳,卻發(fā)現(xiàn)墨卿玨不在。阿桃將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著準(zhǔn)備等墨卿玨來。
時間過了一小會,阿桃見墨卿玨還不來,便站起身來打量四周的裝飾。
和上次來還是一樣的,沒有什么變化。哥哥到底去哪兒了呢?
難道是在臥房休息?阿桃懷著疑問像墨卿玨的臥室方向走去。
敲了敲房門,“哥哥?!睕]有人回應(yīng)。
睡著了?阿桃推開了門,還是沒有人。阿桃本想著離開,眼睛卻瞥到了墨卿玨桌子上的一個物件。
沒錯,正是上次牧歌闖進墨卿玨屋內(nèi)那次,阿桃注意到的那支木笛。
想都沒想,阿桃直接走了過去,拿起了那支木笛,放在手中仔細(xì)端量起來。
“墨?!钡炎拥纳隙丝塘四?,這應(yīng)該是哥哥的笛子,所以看到這個字阿桃并不奇怪。但就在這笛子的背面,卻有一個“桃”字也被刻在了上面。
這兩個字看表面不像是出自一個人之手?!澳弊峙赃呌幸恍╇s亂的劃痕,一看就是不太熟練的人刻上的,筆畫力度深淺不一,手法很是生疏。而這“桃”字一看就是出自熟練之手,力度均勻,字跡有力,干脆利落。
為什么會有“桃”這個字。
桃?墨?這個“墨”字,阿桃的手來回的撫摸著這個字,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就在阿桃出神時。
“桃子!”墨卿玨的聲音忽然想起,阿桃的手一顫,那支木笛直直地從手中掉落。
糟糕!阿桃的心一驚,就在阿桃來不及接住那支木笛,眼睜睜地看著它往下掉時,墨卿玨瞳孔迅速放大,手立即一揮,那支快要落地的木笛就這么直接跑到了墨卿玨的手里。
好險,阿桃的心放了下來。急忙跑到墨卿玨的面前,發(fā)現(xiàn)哥哥的臉色很是緊張。
“哥哥。”
“那支笛子?”就在阿桃想要問那支笛子從何而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墨卿玨手中的笛子已經(jīng)不見了。早在墨卿玨拿到手后就立刻被他不漏痕跡地收了起來。
“嗯?”阿桃奇怪地看了看墨卿玨的手,睜大眼睛看著墨卿玨。
“那個。。。。。?!?p> “沒什么,不過是件不起眼的小玩意,走,我們?nèi)コ燥埌伞!蹦浍k沒給阿桃說話的機會,便將阿桃直接拉到了外面的桌子上,用起了午餐。
飯桌上很是安靜,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墨卿玨是因為剛剛那件事心中無法平靜,不知道怎么開口,而阿桃還在想那支笛子,不管看幾遍,阿桃總覺得這支笛子似乎那里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她想問哥哥,但是看哥哥剛才的神情,似乎并不想提那支笛子的事情。
飯桌的氣氛有些壓抑與安靜,阿桃覺得應(yīng)該說點什么。阿桃正準(zhǔn)備開口找個話題說些什么,墨卿玨卻出聲了。
“桃子?!?p> “嗯?”阿桃抬頭。
“今天學(xué)得怎么樣?”
“啊,就、就還行?!卑⑻彝炖锇橇艘豢陲垺5拖骂^。好像有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哥哥明天你還會來上課嗎??!卑⑻蚁袷窍氲搅耸裁?,忽然問到。
“那桃子還想哥哥去嗎?”墨卿玨笑道。
“。。。。。。想?!卑⑻业穆曇艉艿?。但又不想,阿桃內(nèi)心對自己說。
“怎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墨卿玨察覺到阿桃的不對勁,試探地問到。
“沒什么啊?!卑⑻揖`放一個大大的笑容,隱藏自己的小情緒。
“哥哥其實不用擔(dān)心我的,不用特意來給我上課的。”阿桃忽然說道。
“嗯?為什么這么說?你怎么不知道哥哥就是去上課的?!?p> “可’可是。。。。。?!?p>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剛剛那些人不是這么說的啊。就在阿桃去清巧閣打飯時,聽到了許多閑言碎語。
有人說墨卿玨長的很是好看,有人說墨卿玨說話穿著一點都沒有個長老樣子。也有人反駁說墨卿玨講課還是很認(rèn)真的。不比季擒、繼恨長老說的差。
還有人說墨卿玨來這里是有原因的,而那個原因就是她。
因為有人聽說說墨卿玨很是傲慢不遜,狂妄自大,沒有誰能制服的了他,就連掌門的話他都會不聽。有人在一旁補充,說墨卿玨至今為止就沒有給任何新弟子上過課,別說新弟子了,就連玉衡派的所有弟子都沒上過墨卿玨的課。
“所以,事實擺在了那里,墨卿玨長老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就連季擒長老事先都不知道,這一定是因為那個人?!标惲x蹲在自己的板凳上,拿著筷子指著圍坐在桌子上吃飯的一眾人,神秘兮兮地說到。
“那個人???”高貴往自己的嘴里扒了一大口飯,明顯是餓著了,嘴里全是飯菜,連話都說不清。
“你是傻子嗎?就知道吃!”坐在高貴對面的人拿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高貴的腦袋。
“?。「陕锎蛭野??不知道怎么了。真是,齊云你知道嗎?”高貴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著齊云說道。
“嗯,不知道。”齊云應(yīng)答,繼續(xù)吃他的飯。
“你看,他也不知道。”高貴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那是人家不想理你!”那人再一次將筷子敲在了高貴的腦袋上,并一把把高貴的碗筷給強走了,拿到了一邊。
“別吃了,你是真不知道嗎?”
“快還我,我要吃飯。”高貴皺眉,氣沖沖道。
“你不知道我就不給你了。”
“陳譯!你到底想干嘛,快給我,我要吃飯。”高貴伸手想要去拿旁邊的碗筷。卻再一次被陳義給拿走了。
“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备哔F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阿桃、阿桃,不就是那個叫阿桃的,墨長老的妹妹,都是她,要不是她墨卿玨才不會來給我們上課!滿意了嗎!”
高貴一臉不耐煩,直接對著著陳義大喊出來,很是惱怒,非常惱怒,居然不讓他吃飯。
“我說了,快給我。”高貴一把從滿臉呆滯的陳譯手中搶回了自己的碗筷,心滿意足地扒了幾口飯。
“老子都快餓死了,還不讓人好好地吃頓飯?!备哔F邊吃邊嘀咕著,絲毫沒發(fā)現(xiàn)這大廳忽然安靜的可怕。
“咋了,咋都沒聲了。還有你表情咋回事,吃到屎了啊,這么難看。”高貴皺眉,滿臉嫌棄道。
“差、差不多。”陳譯面色尬尷,半天冒出了這么一句。
“啥?你到底咋回事,還有大家怎么回事,咋都沒聲了?!备哔F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怎、怎么了?!备哔F被大家盯的心里發(fā)毛,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你,回頭。”陳譯對高貴憋出了這么一句,聲音還小的可憐。
高貴愣住,僵硬的往后看去,看到一個人正站在清巧閣的門口,而那人,正是阿桃。
啪嗒!高貴的筷子與碗就這么直直地從手中跌落,摔在了地上。
而阿桃,她的腳上仿佛是被灌了鉛似的,怎么也邁不出來。自己是來打飯的,卻沒想到剛踏進這清巧閣的門檻,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話。
高貴此時心里真的是像吃了屎似的,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眾人的沉默更讓阿桃感到難堪,怎么辦?阿桃握緊了自己衣袖的手,快要掐出血來。是回去,還是往前走。
回去,這不是逃跑嗎?可是,向前走,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就在阿桃舉步維艱時,木遙突然的動靜打破了這安靜而詭異的局面。
她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將用完餐的碗筷收拾好,端著向靠門口的的碗筷收拾處走去。原來都在阿桃身上的目光開始一點點轉(zhuǎn)移到木遙身上,大廳漸漸有了一些聲音,不再是剛剛那般沉默。
阿桃如重釋負(fù)地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不顧他人的眼光與切切私語往前走去。
“看,就是她,墨長老的妹妹?!?p> “就是她啊,她真的是墨長老的妹妹嗎,長得也不像啊,而且比墨長老差的遠了?!?p> “小聲點,你這話要是被聽到了,這要是傳到了墨長老的耳朵里,那就完蛋了?!?p> “快看快看,她一個人呢,為什么沒和墨長老一起,我還想再看看墨長老啊,長得比女子還美啊?!?p> “嘖嘖嘖,不就是靠著墨卿玨是她哥哥才上來的嗎?你看看,今天上課的時候我還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半懂不懂的,一些最基礎(chǔ)的仙法都不知道呢?”
“而且還曠課了這么多天,這要是換成我們,你覺得我們還能回的來嗎?這要不是墨長老在后面罩著,就她?”
“夠了,你小點聲,你也不能這么說,人家可是紅品高階的實力呢,全天下都沒聽說過,這可是不得了啊?!?p> “紅品高階?你看看她像哪門子紅色高階的實力,就來過幾次,還暈倒好幾次次。她那副樣貌看著就弱不禁風(fēng),簡直就侮辱了她這紅品高階的實力?!?p> “噓!江顏,注意點,這么多人看著聽著呢,別忘了墨長老,大會那天你應(yīng)該知道的,要是真的不小心傳到墨長老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得了了?!苯伒幕锇樵谝慌蕴嵝训?。
江顏忽然想到了墨卿玨在玉衡派選拔大會那天護短的樣子,想了想最終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雖然已經(jīng)有不少人不在看著阿桃了,但還是少不了一些人的議論。阿桃不想聽,但那些人的話卻怎么也不受控制的一個勁的往阿桃的耳朵里攛。
別人的視線,說話的聲音,仿佛都放大了好幾倍。阿桃心不在焉的選了幾樣小菜,趕忙接過了打菜師傅給的食盒,逃跑似的離開了。然后就來到了墨卿玨這里。
那些人的話再次出現(xiàn)在阿桃的腦海里,說不在意那是假的。雖然說是閑言碎語,但說到底墨卿玨是他哥哥,還有哥哥來上課似乎是真的與自己有那么一絲關(guān)系。她們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jù)。
“可是?!?p> “可是因為哥哥?”
“不、不是的?!?p> “哥哥就是去一次,放心吧,哥哥只是想看看桃子上課的地方,沒什么的,放心吧,哥哥以后不會去了。”墨卿玨放下碗筷,摸摸阿桃的頭,表示安慰。
“哥哥,我。。。。。。”阿桃想要解釋。
“桃子,吃飯吧,一會還要溫習(xí)功課呢,你可是丟下了不少,我們桃子得多吃點,把身體養(yǎng)得好好的,才能好好學(xué)習(xí)啊。”墨卿玨巧妙的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別的上面,為了不讓阿桃多慮和糾結(jié)。
墨卿玨其實察覺到了什么,看得出來對于他的出現(xiàn),阿桃似乎很是為難。其實自己一開始也只是想看看阿桃的情況,畢竟出了這事后,阿桃的心情與心境都與之前大大不同,改變了許多。
所以,阿桃再次回到課堂,讓墨卿玨有點擔(dān)心,便想著過來借著上課的名義來看看。但是現(xiàn)在看樣子,他的出現(xiàn)讓阿桃感到為難了。
“哥哥?!?p> “嗯?怎么,哥哥不來,桃子是不開心了嗎?”墨卿玨笑了笑,似是在調(diào)侃阿桃。
“我。。。。。?!卑⑻倚乃己苁敲舾校簧?,能感覺到哥哥是在給她臺階下,不讓自己為難。
“我什么我,快吃飯吧,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p> “好?!卑⑻逸p聲一點,聲音有點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