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半山腰上。
“隊長,我可以宰了他吧?挫骨揚(yáng)灰的那種宰了他吧?”
只見愛莉克希亞此時正雙眼充血,極度不爽的指著山腳下方的王多福道。
她之所以會有此一問,自然是因為他們這個追蹤小隊,已經(jīng)在位于半山腰處的一塊凸出的巖石上,將剛剛王多福與雷奧妮他們二人所發(fā)生的一切,給盡收眼底了。
事實上,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已經(jīng)距離王、雷二人不過3英里的樣子。
以他們這些人的身體素質(zhì),如果想要殺到王、雷二人面前,也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
只是作為“隊長”的塞拉,自然是沒有回應(yīng)愛莉克希亞這種單純泄憤式的要求。
只見此時她秀眉微蹙,正凝望著黑暗深處的那座小教堂,沉默不語。
而王、雷二人距離城鎮(zhèn)中心的小教堂,也不過就是奔跑幾步能達(dá)到的距離了。
見“隊長”久久沒有言語,愛莉克希亞便將憤怒的矛頭轉(zhuǎn)向了塞拉,毫無客氣的厲聲質(zhì)問道:
“隊長,你還在等什么?剛剛難道不是你說的,等到‘雷奧姆’的變身時間一結(jié)束,就展開捕獲行動嗎?”
“放肆!”一個男人的聲音沉聲喝道,“隊長的決斷難道是你可以揣度的嗎?”
“閉嘴!”愛莉克希亞右腕猛地一揮,一道猶如實質(zhì)的“黑光”,便破開虛空,眨眼間便來到了那中年男人身前寸許之間的距離。
她這一下沒有留手,可見她這會已然是動了真怒。
只是那道“黑光”在男人身前1寸之地爆散開來,隨后便化作一團(tuán)黑色的光流,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而那個男人,仍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只不過這剛剛的一切,并非是出自那個男人的手筆,倘若仔細(xì)看去就能看到,在那男人的身前,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層淡黃色的熒光晶壁。
看到那層晶壁的剎那,愛莉克希亞瞳孔微縮,不由得驚呼了一句:
“神圣守護(hù)!”
對于隊長居然能夠瞬發(fā)“神圣守護(hù)”這種級別的技能而言,愛莉克希亞的心中無疑是震撼的,這種震撼便在一瞬間轉(zhuǎn)化成了敬畏。
但愛莉克希亞對于這種敬畏的表達(dá)方式就是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么而已。
成功化解了一發(fā)“黑暗死光”的塞拉,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責(zé)備的意思,她只是依然用她那平靜至冷漠的聲音說道:
“好了,愛莉克希亞,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在一個完全陌生、且對我們都充滿敵意的國度開展任務(wù),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p> 只是有一點她沒說出口,那就是每當(dāng)她凝望著小教堂屋頂?shù)氖旨艿臅r候,她的心頭就會感到隱隱有些不安。
在未找到令她不安的源頭的情況下,她并不準(zhǔn)備冒然對雷奧妮采取行動。
“反正距離雷奧妮下次能夠變身,還有6個小時的時間?!彼谛闹腥缡堑陌参恐约骸?p> 至于剛剛愛莉克希亞那明顯蓄意殺害同僚的行為,也就被她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給遮過去了。
大家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等待著隊長的下一步指示,不過這實際名為馬丁·斯科塞斯的中年人可著實是被嚇了一腦門子的白毛汗。
他剛剛感覺到,死神就在距離他近在咫尺的距離凝望著他,但他卻被一層晶瑩的光壁擋在了“門外”。
這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他的冷汗把整個脊背都浸濕透了。
倒不是他本人的性格就這么慫,實在是因為他見過那所謂的“黑暗死光”,將整個一頭黑暗生物都灼燒成白骨的樣子。
但他并不后悔。
他就是在賭,賭塞拉會幫他擋下這一擊,而且他覺得,這一次他賭贏了……
好了,讓我們言歸正傳。
就在這“小紅帽”的一行人,相互勾心斗角、各懷鬼胎之際,王多福已經(jīng)領(lǐng)著雷奧妮,來到了他們家的門前,呃,準(zhǔn)確的說,是他所代替的、這個名為“威廉·尼爾森”的原主的家。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這段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在這個黎明前的黑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很快便有人打開了房門,借著對方手中的燭臺所散發(fā)出的昏黃的光芒,王多福與雷奧妮都同時看到,來人是一位面容蒼老的老婦人。
而這位老婦人,正是“威廉·尼爾森”的母親——蘇菲·尼爾森。
單從外貌上看,顯然這些年她過的并不如意。
歲月的重壓,讓她看上去比同齡人老上了10歲。
但艱苦的日子,并不妨礙讓她成為一位勤勞的妻子和一位合格的母親。
她用她的愛與堅毅的品格,讓“威廉·尼爾森”和他的弟弟妹妹們,都有了一個相對而言,還算幸福的童年。
她用她的愛,支撐起這么一個家,一個雖然貧窮,但仍可算是幸福的家。
但她也有一塊心病,那就是他的大兒子,威廉·尼爾森已經(jīng)35了,卻仍未娶妻生子。
她自認(rèn)為她將兒子培養(yǎng)的不差,但他們家實在是太窮了,窮到威廉·尼爾森的弟弟、妹妹們,有時只能有一個人有褲子穿,窮到如果威廉他們父子這頓沒打上魚來,他們?nèi)蚁骂D就得跟著挨餓。
故而,又有哪家的姑娘,在充分了解了他們家的家境之后,還有勇氣肯嫁過來呢?
所以,你能想象。
當(dāng)她在清晨5點的自家門口,打開門,卻看到自己一夜未歸的大兒子,帶著一位漂亮的不像話,且全身上下只裹著自家兒子外衣的小姑娘時,一位老母親的心情嗎?
總之,在這一刻,她老淚縱橫地在心中嘆道:
“我家的豬,終于會拱白菜了!”
稷下蒼生
哎~ 誰家的少女貼黃花呦,誰家的豬兒拱白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