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街道上行人往來匆匆,一片肅然,其間,一高一矮皆是身披灰袍的二人也是如此。
后者突然向前者靠了靠。
“我們?yōu)槭裁创┻@個?”何風低聲問。
片刻之前,也就是在出門的前一刻,楚天宇扔給他這么一件灰色長袍讓他穿上。
“還不是因為要帶著你,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外面依然不太平,我們要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背煊铑^也沒回說了一句。
“駕,駕——”
“讓開,都讓開,該死的賤民,別擋老子的路?!?p> 道路中間突然沖出一架飛馳的馬車,馬兒通體潔白,神駿異常,卻在馬夫猛烈地抽打下變得非??裨?,橫沖直撞。
路人紛紛匆忙避讓。
“那是誰?這么囂張?!焙物L發(fā)現(xiàn),雖然路人都很憤怒,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抱怨一句,看來大有來頭。
“你看那個標志。”楚天宇指了指遠去的馬車車廂。
何風望去,車廂上印著一個圖案,好像是一朵花。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唔——”
何風突然神情一陣恍惚。
“你見過嗎?嗯那也倒是正常。那是瀚靈國皇室的標志,皇室也來了?看來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好東西了?!?p> 楚天宇背對著何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依舊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
“前面就是城門了,現(xiàn)在這么亂,什么人都想撈點好處,城門外面什么事可都能發(fā)生,你——人呢?”
“何風一直杵在原地不動,已經(jīng)離他有一段距離了。”
(我好像忘了什么)
“怎么了?!?p> 楚天宇又折了回來,奇怪地看著他。
何風反應(yīng)過來,臉皮一抽,露出一副尷尬的樣子。
“呃——那個,天宇哥,要不咱別去了,城里都這么亂,外面不是更亂?!?p> 何風望向城門,縮了縮脖子。
“這一點你倒是說對了。不過,這也是機遇。這樣,我給你兩個選擇?!背煊钪钢懊娌贿h處的大門。
“一個選擇,出了這扇門,我們可能遇到任何事情,有可能現(xiàn)在,門外就有一個實力超凡的瘋子,我們前腳出門后腳就被殺掉;也有可能一出門就有一件至寶砸在我們臉上。當然,最大的可能是什么都不會發(fā)生。另一個選擇,你也知道來時的路,你回去老老實實去看你的觀想圖,這次行動的一切得與失都與你無關(guān)。”
“呃,楚哥,我都跟你走到這了,我怎么能不去,我是真看不下去那張鬼畫——觀想圖了,我——哎呀?!?p> 何風挨了一個暴栗。
”那你TM婆婆媽媽什么,老子最討厭的就是慫貨,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還是怎么著,說實話你剛才要是回去你這爛攤子我也懶得接了,你愛去哪去哪,剛開始就怕這怕那還煉什么煉,去找個女人吃軟飯算了?!背煊罹筒詈鹆顺鰜怼?p> 四周的路人都詫異地看著這里。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慫貨?!焙物L看著突然發(fā)怒著的楚天宇就像變了一個人,感覺糟透了。
“行了,跟我走,跟緊我?!背煊钜惨庾R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不再糾纏這件事,轉(zhuǎn)身走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