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另一位乘客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年輕壯實,臉色紅潤,戴眼鏡,早早脫發(fā),但打理得很精致,像是典型的公子哥。第一天他就霸占了那把最舒服的沙發(fā),往茶幾上堆了好幾摞新書,從早到晚,一刻不停地讀,直到被晚上的狂歡鬧飲擾的無法專心為止。他穿花襯衫去餐廳,每天都不同款,一個人坐在角落,吃早飯、吃完飯,邊吃邊讀,似乎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我稱他為“不知疲倦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