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的雷瀟,內(nèi)心一下子就沉靜下來,修煉室的靈氣也很溫順地被雷瀟吸收入體,然后引導(dǎo)進(jìn)入雷瀟的骨骼,骨髓進(jìn)行猝練。
四肢,軀干,頭骨,雷瀟感覺全身骨骼中的骨髓都被猝練了個遍,舒暢,強(qiáng)大,這是雷瀟的感受。
就在靈氣將要突破骨髓進(jìn)入六腑進(jìn)行猝練的時候,雷瀟立刻停止了修煉,雷瀟知道修煉不能一蹴而就,太快突破反而對根基有害。
停止《噬靈決》的修煉,雷瀟站起來施展雷家鍛體功法《雷體風(fēng)聲》。
對于《雷體風(fēng)聲》,雷瀟也是感到很神奇,這門鍛體功法,到目前為止,對于這幾個境界都有益處,雷瀟不禁懷疑繼續(xù)修煉《雷體風(fēng)聲》就能達(dá)到更高境界。
這只是雷瀟自己的懷疑而已,對于突破境界,《雷體風(fēng)聲》吸收靈氣的速度沒有《噬靈決》霸道,雷瀟修煉之時一般還是會選擇《噬靈決》的。
《雷體風(fēng)聲》不僅在于吸收靈氣,也可以提高身體的強(qiáng)度,達(dá)到猝練身體之效。
身上的氣息漸漸平靜,當(dāng)雷瀟停下修煉,全身的氣息都掩藏起來了,靜靜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高出他好多境界,是不會感知出來雷瀟的境界的。
雷瀟知道這次的修煉已經(jīng)達(dá)到效果了。
扭扭脖子,活動活動手腳,雷瀟打開了修煉室。
“瀟弟弟,你出來啦!趕緊過來吃飯啦,我給你打了一些好吃噠!”是紀(jì)琪琪的聲音。
雷瀟抬頭,看到紀(jì)琪琪小跑著奔向雷瀟,拉著雷瀟的手在桌子旁坐下。
“來,瀟弟弟,你餓了吧?來,吃吧!”看到桌子上擺著的好幾盤獸肉,雷瀟感動了。
撓撓頭,笑著對紀(jì)琪琪道:“琪琪,你對我真好!謝謝你!”
雷瀟不客氣地開動了,全然不顧旁邊瞪著他的紀(jì)連達(dá)。
紀(jì)連達(dá)也是無奈,無奈與自己的女兒對別人比對他還好。
紀(jì)琪琪坐在旁邊一邊對雷瀟說長道短,一邊夾著菜給雷瀟。
修煉完的雷瀟,也正好將身體的能量消耗完,此刻正在大快朵頤。
很快吃飽的雷瀟,站在透明窗戶面前,望著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空。
星辰逐漸出現(xiàn),閃耀著,雷瀟看著這一般無二的星空,不禁有些戚戚然。
邯城依然人來人往,天一黑,城門關(guān)閉,城外的人進(jìn)不來,城里的人就在邯城里逛著。
點點燈火亮起,邯城的上空漸漸發(fā)亮,宛如白晝。
看著燈火通明的邯城,雷瀟心情漸漸變好,目光所及之處,邯城煙火十足。
夜來臨,風(fēng)漸息,邯城的夜生活開始了。
雷瀟看著身邊活潑的小女孩,躊躇著。
紀(jì)連達(dá)看著站在窗前的雷瀟,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孤獨的味道,瞬間那種孤獨的心情馬上溜走,只剩下開心。
暗暗撇撇嘴,“這小子如此之小,竟然會感到孤獨,恐怕是我感覺錯了吧?”紀(jì)連達(dá)暗自嘀咕。
看了眼使勁想和雷瀟說話的紀(jì)琪琪,紀(jì)連達(dá)也是無奈,看到雷瀟遲疑的表情,看到不停瞥向邯城的眼光,紀(jì)連達(dá)心里嘆口氣。
“還希望你不要負(fù)了琪琪,否則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奔o(jì)連達(dá)心里暗狠,眼里兇光一閃。
“琪琪,來,與我去找你祖父商量一件事,讓雷瀟先回去吧。”紀(jì)連達(dá)感覺到雷瀟的去意,對紀(jì)琪琪說道。
“父親,我要和瀟弟弟一起?!奔o(jì)琪琪撒嬌道。
“你瀟弟弟今天修煉累了,先讓他休息吧。我們先去找你祖父相商要事,明天再尋你瀟弟弟吧。”紀(jì)連達(dá)拉起紀(jì)琪琪的手往外走。
“小子,早點休息?!奔o(jì)連達(dá)瞥了一眼雷瀟。
雷瀟感激地看著紀(jì)連達(dá)點點頭。
看著琪琪和她父親離開,雷瀟也是很快離開了“恒武學(xué)院”。
穿著黑衣,戴著面具的雷瀟,在大道上極速奔跑著。
今晚的夜略冷,雷瀟不自覺拉了拉衣領(lǐng),眼角瞥見一道黑影掠過,雷瀟雙目一擰,腳下速度不減,依然向地下擂臺趕去。
到了地下擂臺,耳邊傳來前邊瘋狂的叫聲,雷瀟來到柜臺。
“我是嘯磊,今晚我要和靈者六級之人比斗,還是兩場,你幫我安排一下?!边€是那男子,一看到雷瀟的面具,立刻在登記表上寫上嘯磊兩場靈者六級擂臺賽。
雷瀟掏出二十個金幣給他,在選手席上找到了王備生。
“來,過來?!蓖鮽渖鷵u搖頭,輕聲讓雷瀟過去。
雷瀟看著有點反常的王備生,沉默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王備生臉色疑惑地瞥了眼觀眾席,又低頭看著雷瀟。
將手按在雷瀟的手臂上,在上面比劃著“不要問!”
感覺到王備生的凝重,面具下的雷瀟也是臉色慢慢地嚴(yán)肅,他想到這幾天都在地擂臺遇到王備生,肯定不僅僅是有緣這么簡單。
難熬,雷瀟感覺難受,靜靜地看著擂臺上的廝殺。
周圍瘋狂的叫喊聲,好像與雷瀟和王備生兩人無關(guān),兩人靜靜地坐著,壓抑著。
“接下來是五連勝的嘯磊和陸杰,”裁判沒有多喊,就跳下了擂臺。
雷瀟一臉凝重地走上擂臺。
看到陸杰上臺,是個中年人,一身青袍,雙手巨大,雷瀟猜測他是修煉掌法的。
雙方?jīng)]有說話,上了地下擂臺,非死即傷,端是無話可說。
這一動手,雷瀟立刻發(fā)現(xiàn)對手的修為不是靈者六級,八級,絕對是八級的選手!
雷瀟疑惑了,也有點難以想象,是對手的藏拙還是擂臺背后的黑暗?
聽到觀眾喊著“陸死神,陸死神,”雷瀟明白了。這是地下擂臺的杰作。
內(nèi)心極度不爽,雷瀟感受到了欺騙和算計。
看到對手瘋狂的眼神,輕蔑的嘴角,和偶爾瞥向裁判的目光,雷瀟就是怒火沖天。
“吼”
雷瀟爆發(fā)全身的力量,雙腿一蹬,瞬間出現(xiàn)在對手面前,一拳,只是一拳,那對手的胸口就被雷瀟轟出一個大洞。
震驚,質(zhì)疑,啞然,各種目光看著雷瀟,觀眾席上鴉雀無聲,裁判也是驚呆了雙眼,靜靜地看著雷瀟。
“呵”
雷瀟諷刺的笑了一聲,走下擂臺。
那裁判遲疑了一下,才宣布道“瀟磊勝”
觀眾這才回過神來,歡呼起來,那血腥的場面,不正是他們所想要的嗎?
雷瀟聽到背后瘋狂的尖叫,嘴角輕蔑地一笑,走到柜臺邊上。
“我是嘯磊,來領(lǐng)取我的六連勝的金幣?!?p> 那男子驚訝地看著雷瀟,“稍等,大人,容我進(jìn)去確認(rèn)一下?!?p> 那男子進(jìn)去了,找到一個人低聲問了幾句,然后又出來了。
“大人,您確實是六連勝,不過,您還有一場,您不參加了嗎?可以再贏一場后再來領(lǐng)取??!”
面具下的嘴角上揚,雷瀟搖搖頭,“下一場等會再說,我先把這六連勝先領(lǐng)取了?!?p> 那男子看到雷瀟堅持要領(lǐng)取,沒辦法,只能進(jìn)去取金票。
那男子回來將八千金票交給雷瀟,雷瀟取過,又進(jìn)去選手席。那男子看到雷瀟進(jìn)去,暗自呼出一口氣。
來到王備生的身邊坐下,雷瀟依然感受到王備生凝重的心情。
靜靜地坐著,忽然擂臺上傳來一聲慘叫,一名選手被其對手撕掉雙手。
血腥,殘忍,霸道,那一臉邪意的男子,舔了舔賤在他嘴角的血液,“嘿嘿”叫了兩聲。
觀眾好似被嚇到了一樣,過了一會,又爆發(fā)出巨大的叫喊聲。
那男子沒有下場,裁判看著他殘忍地笑著,也不敢上去趕人。
“這位大人不下來,那么接下來有誰愿意上去打擂呢?”裁判這樣喊了一聲,沒有人愿意上去。
“誰要是上去贏他一局,勝者得一千金幣。”裁判總不能看到那男子影響比賽。
“我來,我來!”一位高大男子,應(yīng)聲道。
高大男子上去了,就沒有下來了,也是被那邪意男子所殺。
“我!”
又是一位上去受死的。
“都是弱者?!?p> 又是一位!
殘忍,血腥,此刻的擂臺上流滿了鮮血,幾具斷尸散在擂臺上。
雷瀟也是不舒服地看著擂臺,冰冷地看著那邪意男子。
雷瀟沒有上去,他能感受到,臺上的男子修為定是靈者之上的強(qiáng)者,沒有上去送死。
裁判看到上去三人都是去送死,又加了一萬的金幣,頓時,又有人頭腦發(fā)熱地沖了上去。
殘忍,可怕,猶如地獄魔鬼,那邪意男子嘿嘿嘿地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此刻的觀眾席上,那些瘋狂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只剩下驚愕和懼怕的眼神。
“住手,你這邪魔外道,何故在此作亂?”擂臺外走來一位華服男子,一臉威嚴(yán)地向那邪意男子呵道。
“這是地下擂臺的幕后主人,是一位靈師高級的強(qiáng)者?!蓖鮽渖吐晫诪t說道。
雷瀟驚訝地看著那華服男子,沒想到地下擂臺竟然有如此強(qiáng)者。
“嘿嘿嘿……,桀桀桀……”那邪意男子瞥了一眼擂臺幕后主人,嘴里發(fā)出邪惡的笑聲。
“邪魔外道,竟敢小瞧于我。看我將你拿下!”華服男子一怒,縱身一躍,跳上擂臺。
王備生看到華服男子跳上擂臺,將雷瀟拉著退到角落。
“嘿嘿嘿……”邪意男子不屑,看到憤怒的華服男子來襲,也是欺身而上,與那華服男子交起手來。
來來往往,拳腳交加,各種轟鳴聲響起,兩人的交手,全然不顧周圍的觀眾,尤其是那邪意男子,隨手掠過身邊觀眾的性命。
此刻的地下擂臺已經(jīng)大亂,尖叫聲不斷,此刻的觀眾已經(jīng)被嚇壞,恐懼不斷襲來。
“轟”
兩人廝殺碰撞間爆發(fā)的靈氣肆虐,將擂臺摧毀,將周圍化為平地,暴亂的靈氣,也將周圍的人傷到。
此刻的地下擂臺,已經(jīng)成為了一處人間地獄,驚恐叫喊聲,匆忙逃竄的人尖叫不已。
雷瀟和王備生一臉凝重地看著場中不斷廝殺的兩人,看著漸漸落于下風(fēng)的華服男子。
華服男子的衣服已經(jīng)破損,身上幾處傷口不停地留著鮮血,慌亂躲避著邪意男子的攻擊。
“可惡,你這邪魔外道,我這地下擂臺,又沒有得罪于你,為何如此欺負(fù)人?”華服男子一時不查,又被一拳轟退,口吐鮮血,雙眼瞪著邪意男子。
“嘿嘿嘿,我教中人,行事皆由己心,桀桀桀,受死吧!”邪意男子終于說話了。
雖然也是受傷,邪意男子一點也不在意,只盯著華服男子,好似那是他的獵物。
王備生看到華服男子漸漸不支,低聲對雷瀟說:“你在這角落躲著,該我出手了,我等他很久了。”
那邪意男子盯著華服男子,一個縱身飛躍,跳到華服男子的身邊,華服男子匆忙躲避轟來的雙拳。
“轟”
卻是那邪意男子被一拳擊倒,慢慢站起,看著站在華服男子身邊的王備生。
“嘿嘿嘿,沒想到還有一個高手,我最喜歡獵殺高手了,桀桀……”邪意男子擦擦嘴角滲出的鮮血。
王備生搖搖頭,制止想要說話的華服男子。
“血魔教魔頭,這幾日我一直在邯城搜查,終于等到你了。”王備生一臉凝重地盯著邪意男子。
“桀桀桀,沒想到竟然有人知曉我血魔教,你竟然還敢上前,那就受死吧!”邪意男子沖向王備生和華服男子。
“小心血魔教的血魔劍!”王備生大喊一句,也是沖向邪意男子。
華服男子聽了,從旁邊沖向邪意男子。
“轟轟轟”
王備生和邪意男子旗鼓相當(dāng),拳拳到肉,靈氣肆虐,兩人盡情施展武技攻向?qū)Ψ健?p> 此刻的地下擂臺已經(jīng)無人,只留下一地的廢墟和虛掩的尸體,只有雷瀟一人在角落嚴(yán)肅地看著場中三人的搏殺。
“咔嚓”
“啊,該死!”
“轟”
卻是華服男子被邪意男子突然抽出的長劍削去左臂,那男子卻被王備生一拳轟在后背。
邪意男子頓時被砸倒在地,血魔劍掉落碎石堆里。
王備生看到倒在地上的邪意男子,“夔牛降世”大喊一聲,抽出全身的靈氣,靈氣化作一頭白色的夔牛沖向邪意男子。
邪意男子聽到王備生的喊叫,頓時跳起,看到飛馳而來的靈氣夔牛,青筋暴起,雙手前撐,企圖抵擋住這一擊。
“轟”
“轟”
“轟”
地下擂臺響起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隨著聲音的減小,雷瀟看到了斷成幾截的邪意男子。
“結(jié)束了!”
華服男子頓時半撐著身體,向王備生道了一聲謝謝,轉(zhuǎn)身離去。
王備生看著華服男子離去后,頓時倒在地上。
雷瀟看到倒在地上的王備生,趕緊沖去。
“嗯?一只手?”雷瀟看到廢墟中的一只手,感覺有點熟悉。“那不是邪意男子的手嗎?”
那只手鮮血淋漓,雷瀟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仔細(xì)看了看,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雷瀟將它取下,也不擦,將它放進(jìn)懷里的儲物戒。
來到王備生身邊,看到了昏迷中的王備生,探了探,“只是昏迷而已?!?p> 雷瀟將他背起,快速離開地下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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