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相隔。
有些仙界秘事,蛙蛙實(shí)在不知如何與吳恙言說。
要怪就怪你搶在了我前頭奪舍了這具軀體。
兩千年的修行,重聚仙魂,如今仙源終于已完全融入了這具軀體,可自己卻無法掌控。
只能沉寂的寄居于這具軀體,繼續(xù)修行。
成天與你嘻哈打笑,是挺有趣的,可修行,卻注定是孤寂的。
“我何曾說過要離你而去了?”
蛙蛙終于想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說辭:“我只是要陷入沉睡,睡飽了就更厲害啦!”
原來是這樣!
吳恙虛驚一場,抹了一手汗:“你就直接說,你要休眠進(jìn)行系統(tǒng)升級嘛!”
好好的話不會好好的說。
難怪別人的系統(tǒng)會設(shè)計成冰冷的虛擬面板,雖無溫度,但至少高效直接??!
搞得自己還以為是今日表現(xiàn)欠佳,系統(tǒng)要換宿主了呢。
不過細(xì)細(xì)想來,自己今日確實(shí)是挺敗家的。
好不容易吸收了那么多的靈氣,卻在與吳丞丞的戰(zhàn)斗中,瞬間揮霍了個干凈。
這得積蓄到什么時候才能摧山填海,毀天滅地?。?p> 吳恙突然間有了上輩子存錢買房的切膚痛感。
存啊存啊存的……一下子就沒了。
真是掙錢好似針挑土,花錢猶如水推沙啊。
沒想到靈氣這玩意兒也一樣。
蛙蛙沒聽太懂,但也能領(lǐng)會吳恙的意思,倒也省得麻煩解釋了。
系統(tǒng)就系統(tǒng),升級就升級吧。
吳恙虛驚之后,忽然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蛙蛙,你是停服升級,還是不停服升級呢?我還能不能正常吸收靈氣呢?”
“我還在你的身體里,你當(dāng)然能正常吸收靈氣呀!”
蛙蛙回答說:“我會留下一縷靈識,當(dāng)有靈氣滋生的時候,還是會給你提示的,當(dāng)你靈氣積蓄多了的時候,你自己也能察覺到靈氣的滋生,并且進(jìn)行吸收的。”
“哦……也就說不停服升級嘛!”
吳恙終于放下了心:“那以后我跟人打架的時候,對方使出了多少點(diǎn)靈氣,你也會在線提醒嘛?”
“這個就不能啦!”蛙蛙有些嫌棄的說,“俗世為了修煉渾濁的靈氣,把它搞得太復(fù)雜了,還涉及到什么功法、修為、境界什么的,我留下的靈識辨別不了,除非我親眼看見。”
唉……沒辦法。
系統(tǒng)升級總歸還是有那么些不方便的,能理解。
吳恙有些小失望,畢竟那個功能是真心好用,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
看來自己以后還是得花心思研究研究這個世界的靈氣修煉體系,總不能蛙蛙每次一升級,自己在戰(zhàn)斗中就成了睜眼瞎嘛。
這一夜。
吳恙與蛙蛙聊了很久,很久。
就像以前念書的時候,躲被窩里跟女朋友煲電話粥,一直舍不得掛斷,聽聽呼吸聲都是好的。
不知不覺。
馬廄外的天空,都已經(jīng)蒙蒙亮了。
……
東域王府傾覆之后。
原來的吳府二老爺吳孟堯抱上了寧王李桀的大腿,得封吳候。
也不知道是為了省事兒還是咋的,吳孟堯的侯府就沿用了以前他在王府里的院子。
這座侯府確實(shí)尷尬。
說它磕磣吧,它可是坐落于極土木之盛的東域王府里,庭院樓閣,雕梁畫棟。
說它恢弘吧,它又只是東域王府里的一座偏院,連“侯府”的牌匾都沒好意思掛。
吳候爺近日軍務(wù)繁忙,得知兒子受傷之后,至第三日方才匆匆趕回府院。
吳丞丞傷勢已無大礙,僅是臉上還有些紅腫淤青。
但不知何故,體內(nèi)靈氣久久沒有恢復(fù)之狀,像是一潭死水。
吳丞丞倒也不以為然,他現(xiàn)在滿心想的都是如何激發(fā)自己老爹的怒火,燒到吳恙那廝身上去!
隔著門就聽見院內(nèi)的丫鬟在向吳候爺請安。
吳丞丞趕緊蜷到了床上去,作出一副虛弱狀,“哀哀哀”的一陣嘶聲連連。
吳候爺推門進(jìn)屋,見自己兒子三日尚且臥榻在床,趕緊關(guān)切的坐到了床邊:“丞兒,你怎么樣?傷哪兒了?”
吳丞丞虛弱的剝開雙眼,話聲都帶著顫兒:“爹,你可算回來了,吳恙那小子是裝的,他的靈氣早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可把孩兒這番好打??!”
“完全恢復(fù)?”
吳孟堯壓低眉眼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怕是還沒完全恢復(fù)吧?否則你還能活著回來?我可聽說你把他也打得夠嗆!”
“沒完全恢復(fù),至少也恢復(fù)了一半!”
吳丞丞很不服氣的往床頭上蹭了蹭:“多虧了孩兒日夜苦煉,修為直上,否則哪能跟他打個五五開?”
“平日里叫你勤奮修煉,不聽,現(xiàn)在知道技不如人了?”
吳孟堯又心疼又氣惱的瞪了吳丞丞一眼,伸手為其把脈,試圖探知兒子的傷勢。
剛一搭手。
吳孟堯便神色劇變:“靈氣呢?怎么三日也不見靈氣恢復(fù)?”
“當(dāng)日對戰(zhàn),你是否耗盡了靈氣與他對拼?并且還受制落入了下風(fēng)?”
吳丞丞有些驚慌委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啊,那小子不要臉的隱藏實(shí)力,突然暴起給我一擊,孩兒只能拼盡全力生硬接下,可仍是難以阻擋,幸好姐姐及時趕到……”
“遭了!”
吳孟堯神色陰郁的搖了搖頭:“你的修為根基本就薄弱,此番對戰(zhàn),你又耗盡靈氣,并且被強(qiáng)勢壓制,此戰(zhàn),那小子是傷了你的根基?。 ?p> “根基受損,如不及時修復(fù),你的靈氣將會回復(fù)極慢,并且日后的修煉也將受到極大的限制!”
“?。俊?p> 吳丞丞當(dāng)即驚惶的從床上坐起:“爹,那怎么辦啊?我還要修煉,我以后還要成為絕世強(qiáng)者的?。 ?p> “混賬吳恙,竟敢傷我兒根基!”
吳孟堯重重一拳錘在床邊。
旋即,又輕輕拍了拍吳丞丞的手背:“丞兒你放心,寧王妃神通廣大,藏典無數(shù),我記得她手上有一本固本培元的神卷心法《養(yǎng)息訣》,為父回頭定給你求來!”
“神卷心法?”
吳丞丞很不自信的扯了扯嘴角:“神卷心法可是極為罕見,即使王府之中也不多有,況且還是固本培元的根基心法,王妃娘娘……她會給我們嗎?”
吳孟堯頓時也暗了神色:“我吳孟堯為他寧王鞍前馬后,任勞任怨,甚至不惜……不惜……”
吳孟堯最終也沒說出口。
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吳丞丞的手:“兒啊,你放心,為父就是跪下來求她,也定會為你將那本《養(yǎng)息訣》求來,我吳孟堯的兒子,絕對不能成為難以修煉的廢物!”
“爹……孩兒以后定當(dāng)刻苦修煉,不辜負(fù)爹的厚望!”
吳丞丞感動得一陣眼淚直流,最后所有的淚水都化作了憤恨,緊緊攥住了拳頭:“都是那個混賬的吳恙,這一切,我都要加倍的還給他!”
“哼……吳恙!”
吳孟堯聽到這個名字就來火,當(dāng)即厲喝道:“來人!”
幾個親衛(wèi)竄入房中聽命。
吳孟堯冷森森的抬起了頭:“你們速去王府馬廄,將那罪奴吳恙給我斷手?jǐn)嗄_,毀靈滅竅,只要留他一條狗命,其余皆廢!”
“敢傷我兒根基,我也要他永世不得修煉!”
幾個親衛(wèi)俯首聽命:“是,侯爺!”
“等等!”
吳丞丞怒掀被子,挺身下地,臉上浮現(xiàn)起一股狠辣神色。
“本少爺,要親自去!”
辰西南
改簽約狀態(tài)了,嗯,很有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