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妹妹,一進來就發(fā)呆算怎么回事?”
一道慵懶含笑的嗓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這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幾個男人都饒有興趣地在盯著她看。
夏成蹊自從進了這個包廂,整個人都處于魂不附體的狀態(tài),她不明白,自己就是來應(yīng)征個服務(wù)員,怎么會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兒......
這哪像KTV,簡直像個廣場,大的可以在里面騎自行車。
一群男男女女,左擁右抱,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最里面竟然還有幾個男人人在打臺球。
而把她帶進來的那個女經(jīng)理已經(jīng)笑意盈盈地走過去再幾個男人中間坐下,手搭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親昵道:“六少,這個怎么樣?我可是精挑細選的,今天剛來的妹子?!?p> 那被稱為六少的男人生了一張?zhí)一ㄑ?,笑起來魅惑勾人,他挑起女人的下巴,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盡找些不如你的過來?!?p> 女人欲拒還迎地拍了他的手,嬌嗔道:“討厭!”
旁邊的男人拎著酒杯笑:“我看蘇六今天是盯上你了,悠悠,你今天就陪他好了?!?p> 悠悠裝模作樣地嘆氣:“只怕六少嫌棄我人老珠黃哦?!?p> “黃怎么了?咱蘇六就喜歡黃的,越黃越好?!?p> 眾人笑作一團。
角落里靠在沙發(fā)扶手的男人拿桌上果盤里的圣女果丟他們,笑罵道:“行了,一群不著調(diào)的,都把我們新來的小妹妹嚇到了”。
他語氣慵懶,就是方才說夏成蹊一進來就發(fā)呆的男人。
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修長的身子斜斜靠在沙發(fā)上,眉目俊朗不凡,神色間帶著些慵懶和散漫。
他笑咪咪地沖呆呆的夏成蹊招招手:“來,妹妹來我這邊坐,別理那群腌臜潑才?!?p> “喲喲喲,我們是腌臜潑才,少爺您是什么?”沙發(fā)上立馬有人叫了起來:“妹妹,我告訴你,這種人裝的一本正經(jīng),其實最衣冠禽獸的就是他了?!?p> 夏成蹊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幾乎想奪門而出。
可是腳下跟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
悠悠察言觀色,知道這位大少爺是瞧上她了,可看這丫頭傻站著一動也不動,她起身走到她面前,推了她一把,笑道:“這還發(fā)什么呆,梁四少都發(fā)話了,趕緊好好陪著?!?p> 她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栽到了男人懷里,梁四少順勢摟住她,她如夢初醒,幾乎是觸電般的跳離了他的懷抱。
軟玉溫香剛到手忽然就飛了,那小姑娘還一副大敵當前的表情看著自己,梁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唉呦,哪兒來的小丫頭,這么可愛?!?p> 場子里玩久了,見多了逢場作戲,八面玲瓏的女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第一天進場子?”
夏成蹊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全身戒備,梁四少攤攤手:“小姑娘,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會吃了你,你不必這樣子吧?”
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失常,來之前那女經(jīng)理特意叮囑過她,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得罪客人,這包廂的客人非富即貴,隨便一個動動手指就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人,她一個也得罪不起。
她深吸一口氣:“對、對、對不起,我今天第一天來,所以......”
梁四笑了笑:“沒關(guān)系,你坐著就好?!彼嗥鹨黄考t酒,看了她一眼:“酒會喝嗎?”
她想了想,點點頭。
他倒了兩杯,拎著自己的酒杯輕輕和她面前的那個碰了下,徑自端起來一飲而盡,夏成蹊看了看桌上的酒,又看了看他,伸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個人走進包廂的時候,夏成蹊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做夢都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