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者仁心,被趙鐸搶回來的小大夫葉暮云瞧著一個屋子的病患老人,沒問來歷,沒問緣由,為每一個老人用心醫(yī)治,時至今日總算是對老人的醫(yī)治總算是告一段落,今日得閑的小大夫單手托著腮望著窗扉之外的云,口中喃喃念叨
“那公子總愛穿著如同這云朵一般的白色衣衫,不,他的衣衫更像雪一些”。
初見那位俊逸公子時,公子正陪著一位年紀十歲左右的女孩對弈,那大小眼姑娘正鼓著腮幫一副氣惱的模樣,公子面上帶著微笑,眼里盡是笑意和寵溺。
青雀有些薄怒,自己自打學會對弈之后,從未勝過公子一次,而且公子也從不會因為青雀年幼就讓著她,這次公子又是將自己殺了個片甲不留,青雀氣惱,覺得自己不論如何努力勝不了公子,哪怕是一次,她那小小的腦袋里總是有著一絲恐慌,唯恐公子贏的倦了,就再也不陪著青雀下棋,青雀雖小,但又是的孤苦,讓她遠比同齡人成熟些,她懂得一個人在另一個人面前總要有作用的道理,這是人性,也是本性,所以她不僅學會了如何打理公子的那頭黑發(fā),還要學會更多,在公子那里變得越來越重要。
趙鐸見公子在對弈,就在一旁站著,小大夫也站在趙鐸身邊瞧著這位俊逸的公子,世人愛美,俊俏公子試問哪個女子不愛,更何況這蕭瑾瑜不僅生得俊美,修煉了一身太衍經(jīng)的他自是有著一種出塵氣質,這種氣質對于小大夫這種情竇初開的女子更為致命,只一眼,小大夫的心底里便種上了這一道雪白身影。
“這位便是大夫?”
白衣公子站在小大夫面前,公子身形修長,小大夫的腦袋只能夠到公子的胸口,小大夫仰著腦袋瞧著公子那雕刻一邊的俊逸五官,以及那對勾人心神的丹鳳眸子。
“他還是一雙丹鳳眸子”
小大夫有些慌神,至于一旁的趙鐸說了些什么,小大夫一點也沒有聽的進去,他只見到面前公子的嘴巴也是一張一合的。
“葉大夫,我這里有幾位老人家他們身上有著一些病癥,這番請你來,是想讓你為他們醫(yī)治,聽聞你是這曲水最好的大夫”。
聽到公子這番話,小大夫才回過神來,別過頭去,俏臉一抹紅暈,匆忙道了一聲
“好”。
公子溫潤一笑,招呼青雀讓其帶著小大夫去別院。
......
那日之后,小大夫再也沒有和公子有過交集,公子很忙,每日都是早出晚歸,小大夫每日都會起個大早,遠遠望上一眼那白衣公子,只是這白衣公子身邊總是跟著一位背著劍匣的姑娘,那姑娘年紀與自己相仿,但容貌卻是極美,總是被方圓幾里的人夸贊好看的小大夫在這劍匣姑娘面前也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葉暮云的醫(yī)術著實高超,尋常大夫那里棘手的病癥,在小大夫手里也是藥到病除,那些老人私下里都會稱小大夫為小菩薩,起初趙鐸來的多一些,當其瞧著那些老人身體康復之后,也消除了對葉暮云醫(yī)術不精的擔憂,之后的日子出來送來藥材,趙鐸也沒有出現(xiàn)過幾次,小大夫的印象里除了總是來這里青雀和阿元之外,這方庭院里的每一個都很忙。
青雀如今心里有了希望,她被公子安置在小大夫身邊,平日是若是小大夫有什么需求都是由青雀代勞跑腿,在這幾日里青雀親眼瞧著好幾位老人的身體在小大夫的悉心調理下逐漸好轉了起來,在青雀小小的心里,她總覺得這小大夫和公子一樣神奇,公子什么事情都能辦到,而小大夫姐姐什么病癥都能醫(yī)治,于是青雀帶著阿元讓葉暮云診治。
葉暮云在第一次診治阿元是也嚇了一跳,這個皮膚黑黑的小男孩體內的氣血雄厚,絲毫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還有就是這孩子頭顱幾大經(jīng)脈上都有著堵塞其通絡的東西存在,這些東西雖不能要了阿元的性命,但會致使阿元的才智受損,只能做個癡癡傻傻的孩子一輩子,這種病癥實在罕見,饒是葉暮云的醫(yī)術也是暫時束手無措,畢竟為了醫(yī)治阿元蕭瑾瑜找了不知多少位有名大夫,若是被葉暮云輕易治好,恐怕那些名醫(yī)都要含淚親自砸了自己的招牌。
青雀不想放棄,葉暮云也是極其堅韌的性子,青雀每日會帶著阿元前來,葉暮云也會總是花一些時間為醫(yī)治阿元想辦法,一來二去,這兩小只也和青雀熟絡了起來,這小大夫葉暮云也成了阿元會對著其笑的第七人,前六人正是蕭瑾瑜,小道士孫靖遠,趙青嵐,婢女小錦,劍匣姑娘顧憐蕾以及青梅竹馬的大小眼姑娘青雀。
小大夫心中有著蕭瑾瑜的影子,平日里若得閑時,總會問及一些青雀關于蕭瑾瑜的事情,青雀最喜歡便是自己的公子,她覺得這世間沒有人比自己公子好,每每被問及,青雀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每一句里都不忘對公子美言一番,久而久之蕭瑾瑜的影子在小大夫心中更是濃郁了幾分。
......
劉昱三人急匆匆回到泥兒巷的那方庭院,一開門,院子盡是狼藉,平日最會在庭院曬日頭的那些老人一個都不在,三人急匆匆進了各個屋子中搜尋了一番,屋內也是一片狼藉,這一切也是蕭瑾瑜讓人刻意為之。
蕭瑾瑜心知那些苦頭對于膽小些的劉桀,小姑娘夏青槐或許有些作用,但對于這個心高氣傲的劉昱卻是不夠分量,這一幕便是蕭瑾瑜留下徹底擊潰劉昱那份傲氣的殺手锏,一直以來這些老人就是他們三人心底的堅持,如今這些老人突然消失,足以讓劉昱心底那份火焰徹底熄滅,一個人一旦沒有希望,那便形同行尸走肉一般無異,飽經(jīng)風霜的成年人心里那份堅持被擊潰都會崩潰,別說劉昱三人還是孩子,這是人性的脆弱,也是劉昱三人的脆弱,而蕭瑾瑜也是選擇了對這份脆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