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戒備:“沒什么,爸?!?p> 白羅軒打了個酒嗝,睜開朦朧的雙眼,笑了笑:“回來的剛好,酒沒了,去給我再打些......”
“好?!卑浊鍞肯马?,伸出手,“錢?!?p> “嗝.......”白羅軒笑了笑,緩慢搖了搖腦袋,“錢?我沒錢,你不是有錢嗎?”
“那是我的學費!”白清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我自己辛辛苦苦賺得學費,你讓我拿去給你買酒?!”
“哎呀,”白羅軒嘴角上揚,一臉的不在意,“不上學就不上了嘛,你看爸現(xiàn)在不也是活得不錯?”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白清本就紅潤的眼眶再度流出眼淚,又后退了幾步,“你喜歡住在這里住就是!我不想?。∥也幌胱?!”
她雙手撐著腦袋,像是被最后一棵稻草壓垮,整個人顫抖著瘋狂搖頭:“憑什么我什么都不如意?!為什么我就要比別人低下一等?!我不服!”
白羅軒瞇著眼睛看她,一臉不耐煩:“不就讓你給我買箱酒嘛,哭哭啼啼的,煩不煩???”
說完,嫌棄的揮揮手,搖搖晃晃的又往那幾片鐵子圍起來的簡陋屋子里走去。
白清身子縮在停車場一角,腦袋深深埋在膝彎里,眼淚漱漱而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地起身,用手狠狠地擦掉眼淚,也不管手心再度傳來鉆心的疼痛,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安靜了幾分鐘,床上傳來了白羅軒酣睡的呼嚕聲。
“裝睡還是個技術活?!?p> 一道聲響突然在空蕩的地下室響起,纖細的身影踩著清散的步伐緩步走進,郁檸甩了甩手里的酒:“這么久不見,你就這幅樣子歡迎我?”
“這不是有座位,自己坐就是?!卑琢_軒翻了個身子,嘟囔了句。
郁檸環(huán)顧四周,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把破舊到不配叫做椅子的四角木頭,她無奈的搖搖頭。
一揮手,椅子就從角落飛了過來,飛來的過程中整個表面的灰塵四散紛飛,直接奔著躺在床上的白羅軒而去。
就在一大團的灰塵全部撲到他的身上之時,白羅軒才有些不情愿的伸出了一只手,像是驅(qū)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漫天的灰塵便突然向著一個角落落去,而后整個房間的格局突然開始瘋狂的改變,所有臟亂差的物品都全部消失在原地。
于是,待得一切平穩(wěn)下來,整個屋子也就只剩下了兩張床,兩片簾子,還有一套廚具。
“還是老樣子?!庇魴庪p手環(huán)胸,端坐在凳子上,“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還會領養(yǎng)個孩子?”
“養(yǎng)著玩玩?!卑琢_軒囊著鼻子,打了個哈欠,“這小姑娘小時候身子骨好啊,只不過現(xiàn)在養(yǎng)廢了?!?p> “你也知道?”她嗤笑一聲。
白羅軒揉揉眼睛,一伸手,郁檸擺在桌子上的美酒就被他順手吸了過去,他滿足的猛灌一口酒,品鑒似的咂咂嘴:“好酒!是薛城的三十年老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