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皇道:羽渡臨淵
回到現(xiàn)實中，沈獄望著已經(jīng)是下午，有點發(fā)橙的天空，沈獄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不然身為主人，卻比不過自己的手下，這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呢。
簡單處理一下個人衛(wèi)生，解決溫飽問題。畢竟沈獄現(xiàn)在實力不允許辟谷。
經(jīng)過一次大號的時間，沈獄最終還是把該買的都買了，能用的都買了。
這又不是游戲，錢攢著一直都在，除非游戲倒閉了。雖然沈獄認為在這種地方基本沒人能殺掉自己，不過還是謹慎一點好，為未來打下堅實基礎(chǔ)。
正如那莫名高人說過的一句話，讓沈獄記憶尤深:
一花一世界，一步一存檔。
實乃天地至理啊……
沈獄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所以只是買下了《夜鸕》和另外一本商城中的《隱虛》。
看著只剩下一百七十多年的壽命，和一百出頭的獎勵點。沈獄不由得抱著枕頭在心痛中睡去。
咱這還沒活多久，就快沒日子可活了……苦啊……
……
翌日清晨
沈獄直接鉆進星獄塔中，身形自床鋪上瞬間消失。
“快，系統(tǒng)，打開幻境空間，我要進去好好修煉一番?！鄙颡z此時無比自信，摩拳擦掌。
雖然昨天十分心疼，但一分錢一分貨，系統(tǒng)別的沒有，商城購買的東西十分有保障，三痕級別的《隱虛》，共有三層，本是對應(yīng)初級，中級與高級三痕，但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沈獄提前掌握了第一層隱虛，另外兩層也會在沈獄實力足夠時灌輸給沈獄。
而五痕級別的夜鸕，系統(tǒng)直接分為九層，這才讓沈獄勉強學(xué)會一層。盡管如此，現(xiàn)在才不過初級一痕的沈獄也足以自傲了。畢竟這是五痕級別武技，而痕者與痕獸一般，三痕與六痕為大多數(shù)人的分水嶺，極難突破，而一但突破，實力也會突飛猛進。
而就像痕獸在突破到四痕時，人們便會稱其天妖，而人類在突破四痕后，人們便稱他們?yōu)樽鹫?。四痕玄靈尊者，五痕大地尊者，六痕天空尊者。
當(dāng)然沈獄也只是知道名字，具體有何不同目前還不知道。系統(tǒng)雖然什么資料都有，但是實力不足的話便沒有權(quán)限觀看。
“滴，幻境空間只在接取任務(wù)，與對方會面時方可進入?！?p> 一盆冷水直擊心靈，沈獄當(dāng)場呆若木雞。
“那我去哪練？”雖然沈獄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學(xué)會了一點皮毛，但是用不用得出來還是一回事。
而適合自己練習(xí)兩招武技的地方，除了大森林外，就只有之前的幻境空間，其他的要么過于危險，要么過于遙遠，沈獄不想去也去不了。
“滴，宿主可自行前往塔外虛空?！?p> “額這……”
雖然當(dāng)時待的時間不長，但是那黑暗虛無的幻境還是帶給沈獄不小的陰影。
思考良久，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沈獄只好推開門，走出那勇敢的一步。
靜止的混沌，又好波動不止。黑暗不是唯一的顏色，但是虛無與寂靜是永恒的旋律。
如果說，眼前的空間如大海一般，時而平靜，時而些許波紋。沒有人會懷疑，其下存在危險。
“系統(tǒng)，我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受到什么傷害吧……”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的虛空，沈獄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下面注視著自己，在等待機會，將自己一口吞下。
“滴，宿主所處空間為星獄塔的領(lǐng)域，方圓萬里宿主皆處于安全狀態(tài)?！?p> “咕?！?p> 咽了咽口水，系統(tǒng)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著實讓沈獄平靜不少。
硬著頭皮，沈獄腳踩虛空，時而跳躍翻轉(zhuǎn)，時而俯沖，時而貼地滑鏟……但是不管是什么動作，沈獄做出來都是無比的生硬，不協(xié)調(diào)。
沈獄:我也想好好練，但是它們不允許啊……
就在剛剛，沈獄按照夜鸕上面所講，將自己融入環(huán)境，順應(yīng)環(huán)境，這樣才能將速度與身體協(xié)調(diào)發(fā)揮到最好。但沈獄在剛剛嘗試著將自己的氣息與虛空接觸時眼前的混沌突然散開，露出了一只龐然大物。
那是一只無法用長度來衡量的巨大類章魚怪獸，至于為什么是類章魚，你見過那只章魚有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腿，頭頂還有八顆大眼睛。每一顆都比前世高樓大廈還要大。
不過對方留給沈獄最后的安慰，是無法用系統(tǒng)看清對方具體實力（探測的目標(biāo)不得高于宿主三大級）還有系統(tǒng)那絕對安全的保證。
大哥，你能別看我不……
想要達到練習(xí)的目的，就必須將自己的氣息盡可能的融入虛空，而這就必然導(dǎo)致沈獄與大章魚的對視。
雖然心底一直告訴自己，對方傷害不了自己，對方也沒有興趣來傷害自己，畢竟自己這么弱。但是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金色大眼睛，內(nèi)心恐懼好似這在瞳孔中放大的眼睛一般無限放大。
渾身顫抖不怪我啊……
沈獄第一次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不信任，就好像，無論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超越對方。
痕力暴亂，魂痕自動附體，翅膀扇動，明明身體告訴自己，我在飛，我有動。可眼睛卻告訴自己，我動不了，我飛不起來……
無論沈獄怎么飛，他都一直直面那巨大的眼睛。
明明余光已經(jīng)瞥到了，一根看不到盡頭的觸腳正朝自己砸來，可沈獄完全沒有逃跑的興趣了。自己飛多塊自己心里有數(shù)，但是那觸腳上的吸盤，都好似星球一般大小，自己怎么飛？
絕望……迷?！饾u爬滿心頭，沈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過往一切。
我果然要死了嗎……
手臂自然下垂，雙翼也無力落下，任身體自由下墜，眼睛……也緩緩閉上。
“朕乃始皇帝！后世萬世皆屬嬴?！?p> 眼前模糊了，虛空不再。豪氣萬千的話語在耳邊震響，睜開眼睛，沈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站在了史書上記載的古代朝廷上，兩側(cè)是文武百官，前面威武龍椅上端坐的，沈獄沒見過，但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他的身份:
始皇帝---嬴政。
沈獄看著嬴政，卻不曾想，那充滿威嚴的身影也側(cè)過身，看向沈獄的方向。兩人都沒有說話，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兩人心中，都出現(xiàn)了兩個字，那貫穿一生的字:
皇帝！
“呵，現(xiàn)在的你，也配稱皇？”
嬴政斜倚身子，右手輕拖下巴，那蘊含帝皇智慧的雙眼中有戲謔，不屑，卻也有幾分期待。
“天上地下……”
“接下來呢？”
看著依舊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沈獄，嬴政突然站起來，暗金龍袍上五爪金龍栩栩如生，龍眼奇異的盯著沈獄。袖袍一揮，嬴政在大笑中說道:“這里不是你的皇朝，這里不是你的帝都。”
沈獄什么也沒有想明白，便在那揮動的袖袍中再度昏過去。睜眼時，好似時空穿越，來到一片巨大的城墻上，墻的對面，數(shù)萬精兵交戰(zhàn)，而在城墻與戰(zhàn)場正中央，一位身騎戰(zhàn)馬，頭戴三角金盔，腰間斜挎細劍的中年男子，冷漠的臉上不怒自威。自其身著金色戰(zhàn)甲便可看出，此人身份與他人的不同。
李世民，這是腦海中出現(xiàn)的名字。雖然與印象里的李世民不同，但那征戰(zhàn)沙場，縱橫馳騁的霸氣卻是一模一樣。
在戰(zhàn)斗即將進入白熱化時，只見李世民從身旁取過一把紫木長弓，彈指間百步穿楊，在對方將領(lǐng)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其頭顱間穿過。
“降者不殺。”
一句話，讓失去將領(lǐng)，失去軍心的將士紛紛扔掉武器，跪地投降，只有少部分負隅頑抗的被盡數(shù)斬殺。
“你不屬于這里?！?p> 李世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轉(zhuǎn)過頭，看向站立于城墻上的沈獄。
“等，等一下……”如此熟悉的話語，沈獄趕緊打斷對方，別等一下自己什么都沒有明白，就又被對方送走。
不過對方明顯沒打算在意沈獄的想法，自顧自的說道:“人者，萬界建材也，君，何也？”
“納尼？我還只是個小孩，雖然我魂痕叫皇帝，但你們不能這樣為難我呀。”匆忙之間，沈獄壓根想不明白什么是答案。
“回去屬于你的地方，我很期待你想明白的一天?！?p> 李世民笑了，很溫和的笑容，但他的動作卻嚇得沈獄直接跳了起來?？上Х纯箾]用，沈獄心臟處，被李世民一記百步穿楊洞穿，當(dāng)場再度昏過去。
下一刻，沈獄出現(xiàn)在另一處戰(zhàn)場上，這是這一次，他好似一個靈魂，飄在半空中，默默看著下方的戰(zhàn)斗。
那，不是人與人的戰(zhàn)斗，而是人族軍隊與不知名怪物的戰(zhàn)斗。
依舊是城門前，依舊是皇帝帶領(lǐng)士兵出戰(zhàn)，但……結(jié)局卻截然不同。
九天大帝，這是他的稱號，或者說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名字。
大帝帶領(lǐng)的軍隊單體實力不如對方，數(shù)量更是數(shù)十倍的少于對方，若非有高深的戰(zhàn)陣做支撐，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帝亡城破了吧。
“陛下，您先撤吧，回到朝廷之上，還能有一線生機?！?p> 大帝身旁，一名像宰相的老頭躬身道。
“這是朕的城，這是朕的地。身后，更是朕的民。你叫朕如何退！”
“陛下三思??！帝朝之所以為帝朝，是因為有陛下您，若連您都不在了，帝朝也是命懸一線吶。”
“若老不必多言，來到這里的，都是信任朕的士兵將士們。朕不能退，也無路可退！”
“這是朕的帝朝，這是我……九天的戰(zhàn)場！”
“眾將士聽命，想退走的朕不會怪罪，現(xiàn)在你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大帝看著身前已經(jīng)殘破不堪，十不存一的軍隊，眼中也是不住的遺憾與傷感。他們，都是在自己沒有成帝之前，從一個小王國里帶出，一步步的，成王，登皇，稱帝……
我沒有輸給任何人，我不是輸給了這些異域邪魔……我只是輸給了自己的無能……
“我等，隨陛下于微弱中崛起，亦將與陛下走到終末。”
“我等，愿隨陛下出征！”
將士不管自己傷有多重，皆掙扎著站起來，背后是大帝，眼前是邪魔，他們眼中沒有希望，亦，沒有絕望。有的，是隨大帝不斷
……
謝謝……
“吾名九天大帝，只因吾一人攜一軍，自貢凡天殺到神魔天……吾嘗盡萬數(shù)敗仗，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吾深感慚愧。所幸，今日之后，吾等黃泉之下或可相見?！?p> “眾士兵聽令，隨朕出征！”
“吾乃帝，吾不可退！”
……
咆哮般的話語激震人心，沈獄衷心的敬佩這九天大帝，也為之感到遺憾。
一代大帝傲睨萬物，最終為守城而死。這是稱帝的初衷，或許也是為帝的所愿……
“帝之后，是為民。帝，不可退。你懂了嗎。”
“嗯？”沈獄還在看著雙方廝殺，看著一個個士兵的死去，沉浸在感傷之中，卻突然聽到那好似來自耳邊的話語。
轉(zhuǎn)頭望去，看到的，是九天大帝那期待的目光。
“回去吧，希望，你也是帝?！?p> “不是，等一下，什么意思！”
沈獄意識又一次模糊，但他知道，這一次的離開好像就再也回不來了，眼前人也將在不久后死去。
“如果可以，請你在未來，找到我的孩子，我已經(jīng)將他封印，放入九天之下，可惜我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在哪。對了……他叫……李子……”
還未聽清，沈獄的身影完全消散。
大帝見狀，眼中多了一分愛意與期望。
是他的話，一定可以吧……
戰(zhàn)火任在彌漫，土地被血浸紅，尸骨鋪遍戰(zhàn)場每一處，甚至……堆積如山……
也許百年之后，還會有人記起，這里曾經(jīng)有過一座城……這里曾經(jīng)有過一位為守城而亡的大帝……
……
“說清楚點啊喂……”
眼前逐漸清晰，沈獄下意識的喊出這句話。
但眼前，哪里還有什么戰(zhàn)場，有的是那漫無邊際的虛空，以及那緩緩落下的觸腳。
“我不知道，哪里是我的皇朝，哪里是我的帝都。我也不知道人是什么，君是什么。但至少我知道了最后一句?！?p> “帝，不可退?！?p> “嘭”
沈獄震翅而上，目光鎖定觸手，這一次，他沒有任何恐懼，沒有畏縮。夜鸕第一層被沈獄完美展現(xiàn)，甚至觸摸到了第二層。身形如擊空夜鸕，眼中沒有愜意。
雖然我不是帝，但我絕對會成為帝。
這一刻沈獄徹底明白了前世聽過的一句話:
你可以打敗我，但不可能打倒我。
心中，伴隨信念的不斷清晰堅固，條條金紋纏繞在心上，最終歸總為一個團案。
“皇道:羽渡臨淵！”
腦海中，有關(guān)《夜鸕》的自身感悟全部燃燒了起來，除了系統(tǒng)中的夜鸕還在，沈獄腦海中，心中以全無夜鸕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名為羽渡臨淵的皇道秘術(shù)。
身形似鳥亦似獸，化鵬亦化龍。世間一切屬于天空的元素在這一刻匯聚，巨大的光羽在身后凝聚，震動兩對翅膀，沈獄第一次覺得，我好像離那跟觸腳已經(jīng)不遠了。
想殺我，哪怕我不敵，也請準備好被我咬下一塊肉。這就是我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