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程夏淺嘗輒止,莫大的喜悅讓他眼角泛紅,他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想要將人揉進身體。
許久,無言。
兩人相對而坐,竟然還是無言。
程夏率先笑出了聲,“華華,莫不是害羞了?!?p> “……”雖然確實有點。
“咱們認識也三年了吧,你說這是緣分吧?!?p> “嗯?!?p> “那我算不算你男朋友了?”程夏握著她的手,眼里一片璀璨,泛著流光。
“算?!?p> “那我親你了!”
話還沒來得及回,嘴已經(jīng)被堵住,程夏單手撐著她的頭,不知不覺,姜華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腿上。
夜色迷夢,姜華透過窗看著外面的風景,床上的男人眉目緊閉,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夢鄉(xiāng)。
程夏雖然嘴上什么都沒說,但他眼角的血絲和黑眼圈,無一不宣示著他的疲累。
御畫越做越大,他也越來越忙。她不知道這兩年他經(jīng)歷了什么?但程夏對自己卻是了如指掌。
英國留學的日子并不好過,口語與書上所學差別甚遠,她也是廢了好大勁才適應了這里的環(huán)境。幸好那幾個朋友,才不至于沒有援手。
想到這,姜華眉目暗了幾分,Sika是她結(jié)交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她讓自己差點誤入歧途。
他們同是新生,姜華因為工作的原因,賺得一些小錢,日子過得還算富裕。當時第一次見導師的時候,Sika就主動找自己聊天,談天說地,天南海北,很健談的一個女孩。姜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想多交流交流。
可是,當自己被引到糜樂升平的酒吧門口時,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剛提出離開,轉(zhuǎn)身就走的時候,身后出現(xiàn)了六個高個子的男人。
當初若不是程夏,以前的噩夢或許更甚。
她端著凳子借著月光看床上男人的臉,黑黑的睫毛遮住眼下的烏青,嘴唇緊抿著,鼻梁高而挺,頭發(fā)被精心收拾過,軟軟的塌在額前。耳朵挺肥的,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姜華忍不住捏了一下。
隱隱約約之中,一個小小的痣吸引了她的注意,姜華湊過去仔細看著,灰褐色的,隱在耳朵后面。
今晚月色亮的出奇,飄飄揚揚撒在了男人蜷縮又松開的手上。
宿舍里靜悄悄的,男人翻了個身,姜華想了想,躺了過去。窄小的床上,他們離得很近,姜華莫名地覺得有點熱,剛想下去一個手就撲了過來,正落在她的腰間。
許是多了一個人的原因,程夏睡得并不安穩(wěn),動了好幾次才重新陷入了睡眠。
姜華大氣不敢出,她真是昏過了頭,才想著躺下去,胸前的手似是不安穩(wěn),還揉了一下。
剛想一個巴掌扇過去,程夏側(cè)了個身,躺在了一邊。
“哎。”姜華舒了口氣,輕輕地挪動身子下了床,趴在了床沿上,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平穩(wěn)的呼吸。
程夏翻身看著她的睡顏,對著鼻子輕輕捏了一下,她倒睡得舒服,把自己捏醒,又挑熱乎了,一切就緒就扔下不管了,沒良心的。
但這也不妨礙心情好,偷笑了好久才抱著人擠進那張小床,與她十指相握,相擁而眠。
*
姜華是被一聲鬼哭狼嚎吵醒的。
她砰得從床上坐起,看著拿著手電筒胡亂照的女人。
“干什么?冷靜點?!彼欀碱^,瞥了一眼何凌軒,起身去開燈。
“What happened?”
“嗯?”床上的程夏一臉懵逼地看著姜華離開,長腿隨意地耷拉著,不到一秒站起身子笑著去握手。
可何凌軒像是吃了雞血,揪著姜華的胳膊叫個不停,“你……你……”
“淡定?!?p> “我出去?!?p> “已經(jīng)早上八點了?!苯A扳過她的身子,“程夏,我男朋友,不是說這兩天不回來?!?p> “我……拿個禮物。”最后兩個字是二聲。
“……”
姜華不說話,何凌軒反而淡定了,注視著程夏好久,才神秘兮兮地笑了出來,用不太標準的英式中文跟他交談,“第一次見華華交男朋友啊~”
程夏挑了挑眉,看向姜華,“不久就是丈夫了?!?p> “嗯?沒想到華華這么隨便?她還老是嫌棄我海王?!?p> “……”程夏哭笑不得,正想著拿出他們旅游(出差)的照片證明一下,就聽到對面一連串的自我介紹。
“我叫Hera,中文名何凌軒,喜歡中國文化,你們跟我交流完全不用顧忌國籍。”
“你好,我是程夏。”
這次把手握到了,只是對方好像又太激動過頭了,“是余畫的老總嗎?”
“算是吧!”他聳了聳肩,無不驕傲,沒想到御畫做這么大了。
“華華老是看上面的新聞,說拿是頂尖的?!闭f完,頂了個大拇指。
程夏笑了笑,眼睛卻是盯著姜華的方向,一眨不眨。
何凌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多余,拿著東西悄咪咪的出去。
“你那室友挺熱情的?!?p> “是啊,英語她幫了我不少?!?p> 姜華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床鋪。
程夏則踱著步子慢悠悠地四處轉(zhuǎn)著,昨天太激動,都沒來得及看這里的情況。
房間干凈整潔,陽臺上的一株向日葵在灼灼生長,他看得出神,眼里卻帶著笑意,“你寫生那大半個月,該不會和Stiven沒聯(lián)系過?”
姜華手上的動作一頓,轉(zhuǎn)身看著他,“怎么?你希望我聯(lián)系?”
“不,我很高興,我只是在想,你為什么會這么做?!?p> “別想了。”
“噢?!背滔狞c頭,給花澆了點水,向日葵長得正好,帶著希望與輝煌,他也在暗暗慶幸,幸好,這次來了,要不然,憑她的性格,不知道又要跑到哪個地方去,只是不知道這次打算,是躲他的成分多,還是林淵多呢?
想到這,他怔了片刻,水灑在了褲腳,眼睛似有似無地掃過干凈的像是沒人住過的床位。
“華華,我下午三點要回國,有個合作要談?!?p> “嗯。”姜華垂下眸子,看不清表情。
“我就不來了,你回來時機場接你?!?p> “嗯。”
“來御畫嗎?”
“再考慮考慮?!?p> “那咱們一周后見。”
“好!”
程夏擺好花,向她那邊走,攬著她的腰止住了她的動作,“知道我在想什么?”
“什么?”
“等你挽留我?!?p> “……”是你說有會議的。
“快說!”程夏看著她發(fā)紅的耳朵,心情好了些,微笑著掐她的腰。
姜華嘴角動了動,但怎么都說不出口,伸手想要掙脫,卻沒想到脖頸傳來一陣痛意,濕濕黏黏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顫栗。
“華華,你喜歡我不夠,我想要更多,想你粘著我,親吻我。你知道嗎?食髓知味,我不會放開你了,別這么對我,你一說,我就不去了?!?
刁呀刁
后面會陸陸續(xù)續(xù)說程夏的經(jīng)歷,其實夏爺過得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