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不會跳舞,他是知道的。
但這支舞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林淵有些疑惑,莫非,他們的生活被人窺視?可是也不應(yīng)該呀,他們不至于這點(diǎn)防備都沒有。
突然,掌柜笑呵呵地端了一杯涼茶過來,“一位貴人請您的?!闭f罷,便離開了。
林淵看著茶,心頭一跳,樓梯上的那扇銀白色衣角,他只消一眼,便知道是誰。
太陽正中頭頂,茶館的客人喝飽看夠,直到肚子缺了碳水,才掂量著口袋,準(zhǔn)備換家便宜的店。
但也有一小部分的,當(dāng)場點(diǎn)了茶館最貴的菜,頂著肚子往樓上的包間走。
林淵沒有動,依舊小口抿著茶,看著收拾東西的小生。
“這位先生,您一直在看我們!”一個個子高高的,畫著淡妝的小哥突然看向林淵,朝他鞠了一躬。
“哦?不知不覺就到晌午了呀,你們跳的好,不如我請你們!”
“哈哈哈,多謝美意。”那小哥抿嘴一笑,帶著幾分拘謹(jǐn),“我們已經(jīng)訂好了餐,今天恐怕不行了?!?p> “那我可以去蹭一頓嗎?”
“嘿,你這人咋回事?”一個提著二胡的人突然轉(zhuǎn)過頭怒看林淵。
“在高潮處,二胡的音拉高了?!?p> “你……”
“別生氣!”林淵笑,“我可以給你們指點(diǎn),這次表演,你們還是出了很多問題,一個團(tuán)隊(duì),隊(duì)伍還是不夠整齊……之所以能夠引起得到大家的掌聲,不過是表演形式與以往不同罷了?!?p> “哦?可是我們已經(jīng)有老師了?!?p> “那就是你們的老師……沒……沒教好?!绷譁Y突然有些氣不足,但氣勢依舊不能少,不屑道,“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不是……你!”伴隨著二胡嘶地一聲,那人已經(jīng)從臺上跳了下來。
“阿深……”林淵看著怒氣沖天的男人,突然皺著眉頭,委屈了起來。
顧凌深無語,從暗處走了出來,“今天不是去報道嗎?”
“我錯了?!?p> “這……師父,什么情況?”提著二胡的男人看著顧凌深,又看看林淵。
林淵并沒有鳥他,只是將眉頭皺得更深,“什么師父?她的徒弟只有三個,不能再多了?!?p> “咳咳……”顧凌深有些尷尬,“這位是我丈夫,林淵?!?p> “嘿嘿,我來了?!绷譁Y笑,跑到臺上牽住了她的手?!鞍⑸畹奈璧付际俏医痰?,你們?nèi)羰窍矚g,直接來找我就好。”
“這……”臺上的小生看著林淵,突然笑出了聲,“原來您就是視頻中的老師哇?!?p> 嗯?錄了視頻?林淵垂眸看著顧凌深,靜靜地,他想讓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顧凌深眼神有些躲閃,只道,“今天就先到這,明天……呃……后天我來找你們。”
“好,那師父我們先走了?!睘槭椎倪€算穩(wěn)重,很快就帶著他們離開。
此時,臺上只剩他們二人。
顧凌深拉著林淵,到了一個包間,安靜地坐在了椅子上,“說吧,有什么要問的?”
“阿深!”林淵握著她的手,“別這么冷漠好不好!”
“……”
林淵給她倒了杯茶,眼里滿是情意,“我雖然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將那支舞教給別人,但是……我心里不喜歡,那是我專門為你而作的?!?p> 顧凌深頓了頓,過了很久才開口,“可是,我經(jīng)過了你的同意?!?p> 林淵有些楞,突然想到那一舞之后,阿深把他按在墻角親,低著聲音問他,“我想這支舞讓所有人都看到?!?p> 那時,他滿眼都是她,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好哇,自由權(quán)在你?!?p> 原來,那一夜荒唐,她便打起了這支舞的主意。罷了,是自己忘了而已。林淵有些無奈,“對不起,我想起來了?!?p> “所以,你不能怪我?!鳖櫫枭羁粗凵裼行┑?。
林淵心頭一酸,突然有點(diǎn)后悔,為何要當(dāng)場叫阿深呢?她雖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但他知道,那杯涼茶便是她的示弱,她應(yīng)該是想回家給自己解釋的。
可是也不知為何,一看到那群白臉小生圍著自己的摯愛,他就嫉妒地要死。
他一刻也等不了,一刻也不想等。
“我……我沒有怪你?!?p> “哦?”顧凌深輕觸著他的眉頭,身體慢慢向他靠近,“小淵,你在吃醋?!?p> “……”她的距離很近,林淵莫名有些緊張。
“不要慌,小淵,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你的緊張都這樣惹人愛呢?”
“……”林淵心一動,緊緊地抱住了她,“顧凌深,你好討厭!”
“嫌棄我了?”
“嗯!”林淵重重地點(diǎn)著頭。
“那我們回家好不好?你教我這種情況該怎么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