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小汐回家爸媽不知道,順便還拐了個嫂子出來,褚家夫婦也不知道。等褚云州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那邊的酒局已經(jīng)開始了。他警告她如果再不說實話他就自己過來,因為他知道她在哪里。周染還以為他在炸她,沒想到他真的說了出來,她還以為是誰賣了她,其實是他在國外她那次昏迷之后,褚云州太不放心,就把她的手機設(shè)置了定位模式。
周染沒辦法,就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褚云州聽著她說完,又氣又恨。氣得是周染居然不跟他商量,自己又沖鋒陷陣。恨得是這個妹妹,也真可以,自己有事不求助,還拐了嫂子,不報備。他更生氣,周黎,居然瞞著他,讓這樣兩個女人同時犯難。掛了電話他就下了樓,如果這次換了別人,他一定會立刻把她扛回家關(guān)一天緊閉。
雖說她有些功夫在身,周黎也行,但那種場合,輕易不能撕破臉。
他只跟爸媽說說小汐回來了,他和周染去接,然后就驅(qū)車去了酒店。他沒有草率行動,而是在他們的包間旁也開了一個。他問了最低消費,并囑咐所有菜都打包,然后他給了服務(wù)生一個家里的地址,讓她們直接送過去,他估計這幾個都吃不好,回家再好好吃吧。
他給周染撥通了電話,讓她開著通話,把手機放包里,順便錄音。又再三叮囑了不許喝酒。如果有人逼,就拿孩子說事。然后還告訴她,大家都要清醒,可以讓小汐多喝酒,有個態(tài)度最重要。半小時后他會來接他們。
周染聽著他的安排,感覺他哪里是什么外科大夫,分明就是個社交高手。褚云州帶著藍牙耳機,聽著里面的人說著業(yè)內(nèi)的行話,他雖不是都懂,但至少能聽出來這位金主還算規(guī)矩。
不過,這位爺也是見人下菜碟,當他看見這么多人陪著褚云汐一起來的時候,他立刻就明白了,這位角兒不能輕易動。而且,交流了一會,也發(fā)現(xiàn)小汐的確不是那種太會玩的姐兒,他也就多了幾分尊重。從疫情這個劇開始,他才關(guān)注她,順便又關(guān)注了一下之前的《千秋鎖》,感覺她很符合他新劇的角色,為了便于觀察,他就又給了她幾個廣告。據(jù)他的人反饋說,這個女孩的確挺單純,他這次也是想親自試試大家說的有幾分真,畢竟他也是想把自己的未來壓在這第一步棋上,他想獨立做成一個商業(yè)片,也可以在家族中確立一下位置,他看不慣大哥和老三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但他當然也見怪不怪了。有倒貼著求著被利用的他也利用著,各取所需。不過,他還是有一種純粹的藝術(shù)夢的。
小汐的確不能喝酒,所以平時這種場合她一般都不參加。武甄兒和周黎都會給她過濾很多。這次是個特例。
看著小汐不能喝,但還跟他掏心掏肺地喝,還說著她的那些藝術(shù)理想,雖不是什么大道理,但是就是這份純粹,他的確很受用。
他掏出了幾張名片,給大家一一發(fā)著。隨后給小汐遞過去,小汐拿不住,他就拉住她的手給她塞在手心里。這一下,周黎差點掀了桌子。周染趕緊起身借故說,“您看,我妹妹都醉的拿不住名片了。今天咱們就到這里吧,潘總,我妹妹的為人您想必也了解了。她就是一個很純粹演戲的人。如果有機會,那后會有期吧?!敝芾枰蚕脍s緊過來幫忙,但是武甄兒摁著他不能動,正在這時,褚云州推門進來。
“不要意思,打擾了。主要是家母還在家里等著舍妹,我這妹妹酒量不行,我這當哥哥的賠罪了。這位想必就是潘總吧,我早就聽說您的大名?!迸擞铒w也趕緊站起身,褚云州端起周染的酒杯,又把妹妹酒杯里剩的酒都到倒了進來,滿滿的一杯白酒。
“聽說您大學學的是金融,研究生就讀倫敦大學,而且,您的家族企業(yè)里大多都是傳統(tǒng)經(jīng)濟為主,所以您才打算進軍媒體行業(yè)的吧,不過,由于疫情的影響,不知道您對于醫(yī)療投資是否感興趣,畢竟挑戰(zhàn)與機遇并存。我恰好對于新醫(yī)療有點研究,希望日后有機會交流。我是外科醫(yī)生,平日里最好是禁酒的,但今日,我替舍妹賠罪了。正如我妻子說的,希望后會有期,我先干為敬。”
褚云州說著,一手搭在了周染的肩上,一手舉杯,一飲而盡。在場的眾人都被這個高挑俊朗的醫(yī)生鎮(zhèn)住了。潘宇飛剛才就覺得今天陪著來的人都不是善茬,果然,大腕在這里等著呢。他很高興遇到一批活得很真實的人,這是這么多年來,他身邊最缺乏的朋友。不過,他似乎對小汐是真的看上了。更是愿意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大舅子和嫂子。他也滿上了白酒。
“如果褚先生不嫌棄,我希望這杯酒下肚,咱們能成為真朋友?!闭f完也一飲而盡。他突然一改剛來時的油嘴滑舌。
褚云州跟他友好地握了手,然后從周染手里接過小汐,武甄兒和周黎還不能走,還要善后。畢竟哥哥接妹妹天經(jīng)地義。
褚云州出了包間,就把妹妹抱了起來。周染提前開了車門,褚云州把小汐安頓好,就坐在了副駕駛。
周染不敢說話,專心地開著車往回走。她時不時看看后視鏡,又偷瞄了瞄他。從上車后他就黑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等到了家,褚云州把妹妹背上樓,只說朋友開心,喝多了。然后又順便問了一句是不是有人把飯菜送來了,周染一頭霧水,只是跟著上了樓。
媽媽照顧著小汐休息,讓她們倆也趕緊休息。
褚云州回房之后沖了澡,感覺胃里有些不舒服。畢竟他一口飯沒吃就干了一杯白酒,胃里有些燒的難受。等他洗完出來,周染正端著粥上樓。他依舊沒說話,周染趕緊把粥遞到他面前,見他還是做著看電腦,周染知道他氣還沒消,也不敢多說話,只一把轉(zhuǎn)過他的椅子,把粥放在他手里,轉(zhuǎn)身就要去洗漱。褚云州突然攔腰把她抱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并把粥遞給她,讓她喂自己吃。
見他這樣,也就知道他氣消了大半,就趕緊好好表現(xiàn)。
“你不知道……”褚云州的話剛開了個頭,周染就趕緊把粥喂進他嘴里。
“我知道,不許你不在場的時候喝酒,不許我參加這樣的酒局,不許我不提前報備,不許,還不許……”她一邊喂著,一邊想著還有什么不許來著,看著她這樣,他也是沒了脾氣,湊過來就要吻她。她以為他要咬她,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還有,不許躲我。不許嫌棄我?!?p> 周染氣的就拿拳頭打他?!拔乙詾槟阋摇!?p> “就是我咬你,你也不許躲我。”
“霸道!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狠狠地封住了嘴。
褚云州狠狠地吻了之后,又對著她說:“不過,許你咬回來?!敝苋練獾挠忠蛩阉饋?,借著酒勁,今晚非要把她好好責罰一頓。
他今天聽說她在那樣的局里,真的是又擔心又生氣。他發(fā)現(xiàn)他對她的小心翼翼并沒有隨著結(jié)婚減弱,反而更強了。他恨不得把她一天到晚關(guān)在家里,他知道他這樣不對,所以,他才盼著趕緊結(jié)婚,他以為結(jié)婚了他就不怕她會丟了,可是一點也不是。
他恨自己這樣放不開手,可他偏偏就是這樣越來越想抓得牢牢地。他現(xiàn)在突然想用孩子栓住她,即便他覺得這樣的想法很齷齪。
周染已經(jīng)在身邊睡熟了,他的酒勁都散盡了。他在最后還是理智地避了孕。畢竟今晚喝了酒?!敖酉聛碚娴匾删屏?!”他開始幻想著有個孩子會怎樣,越想越興奮,看著窗外的月,又悄悄地爬上窗子,多少個思念周染的夜,都是它來陪他。褚云州借著月光,又仔細端詳著她熟睡的臉,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
“以后,如果有了孩子,你的眼里也不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