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府中探險
血蝠一怒,迅猛地朝云缺撲去,云缺小退幾步,而后往石壁上一躍借力,竟生生把血蝠的頭砍了下來,又化出數(shù)道劍氣,將這巨大妖獸絞成肉末,連妖丹也一同攪碎。
眾人皆驚云缺修為如此之高,饒是墨奕亦有些吃驚,又一想,她是劍修,又是自己所愛慕之人,本應如此。
云缺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控制不住心魔,連忙看向祁寒,祁寒只看著她,眸如寒星,沒說什么。
云缺走到他身邊,有些心虛的不敢與之對視卻不敢再去牽他的手,兩人就這樣尷尷尬尬的繼續(xù)往前走。
后邊突然一聲尖叫,云缺緊張祁寒也連帶著對周圍事物提了神,轉(zhuǎn)身一看是葉期聲腳上被土里鉆出來的血手牢牢纏住,云缺當即一劍砍去。
“多謝云道友”葉期聲余驚未平,雖勉強平靜下來卻仍有懼意。“述懷怎么不來?”
“抒懷師兄閉了長關(guān)”云缺嗯了聲便沒有再繼續(xù)說話,葉期聲還想跟云缺說些什么,陸放歌便將他拉住“先注意眼前情況”。
銜月樓音修,元嬰前相對于其他修士都較為吃虧,攻擊較弱?!按蠹易⒁饽_下”墨奕高聲道,也讓遠遠跟在身后的修士聽到。
眾多修士緊張的盯著腳下,有血手出現(xiàn)立即砍除,只是沒有云缺那般干凈利落。青曦雙腿便被血手緊緊攥住,勒出痕跡,她雖運功攻擊,一只斷滅又有另幾只纏上來。
墨奕一看指尖生了烈火攻向血手,血手燃成灰燼。遠處修為低些的散修,竟被血手生生拉了下去,眾人心中皆是懼怕。
血手之事平靜之后,便有不少散修順著原路回去了,已是得了寶物不必將命丟了,葉期聲本想問云缺能不能帶他們就被陸放歌拉走了,因銜月比試之事他對云缺心中總是有些尷尬。
他們只兩人,又是音修,并非不能應對,卻也怕出了什么差錯丟了性命,一合計還是回去。
清嶼劍宗與清玄劍宗本就不和,祁寒雖說不會加害他們卻也不會護著他們,修為不夠,出來歷練少了誰都不好交差,思量左右,猶豫之后也跟著退了出去。
墨奕剛要讓青曦玉濯心回去,玉濯心便開口“明和哥哥不必擔心我?!蹦戎頌樘煸烧崎T愛女,護身寶物定不會少也沒有再說。
青曦亦說“我絕不會扔下你,讓你一人涉險,必要時便舍了我,我絕不拖你的后腿”深情款款,眸中如水情誼,墨奕也不好回絕,只道“小心些”。
走著到了片草地,嫩綠的草邊三三兩兩開了紅色黃色的小花,一條清澈河流緩緩流過,暖融陽光照的湖面波光粼粼,和煦暖風拂來讓人懶了三分。
那兩位劍修不知是鬧了什么別扭,云缺離了一段距離,跟著祁寒。
墨奕心中生出歡喜“云道友,此地古怪還需小心些?!痹迫眲傁氪趟麕拙?,看見祁寒加快了步子,走遠了,小跑跟了上去。
墨奕習以為常,玉濯心嘟嘟囔囔的罵著云缺,青曦只溫和沖墨奕笑笑。
祁寒見云缺追了上來故意放慢了腳步,只是兩人仍保持著距離。
五人一致同意沿著河流走,前面兩人沉默不語,卻隱有默契,后三人有墨奕調(diào)和,氣氛和睦。
忽然祁寒一轉(zhuǎn)身抱住云缺,鼻尖縈繞師尊身上淡淡冷香,云缺心神蕩漾,睜著眼,那邊玉濯心和青曦尖叫起來。
云缺想看卻被祁寒遮了個嚴實“別看”,溫熱的手捂住雙眼。就著這個姿勢,祁寒擁著云缺繼續(xù)走。
他能感覺到云缺迫切的增進修為,雖說欲速則不達,但有奇遇機遇便不一樣,他知她內(nèi)心篤定,那便護著她,清霄界內(nèi),他總能護好她!
墨奕那邊玉濯心被下了腿軟,直接癱在地上,墨奕哄了好一會兒才安撫過來。青曦也受了驚,對著墨奕硬是擠出笑意,三人最終也跟了上去。
河流上游旁有座洞府,洞府旁景致秀麗,頗有靈氣。祁寒放下遮了一路的手,出了劍,云缺亦是緊握著劍,五人皆是防備之態(tài)。
不知為何,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到了洞府中心,府內(nèi)布置華貴奢侈,數(shù)顆碩大明珠放在燈架上照明,腳下鋪了厚厚的長絨毯,金繡著精致的鳳。
祁寒巡視周圍,發(fā)現(xiàn)已成困境,越發(fā)心神不寧,看那三人動作輕浮言語輕佻,更是不好,玉濯心熱情的一遍遍喊著“明和哥哥”蹭著墨奕,求歡一般。
青曦本就認定墨奕是大道之人,是她命里的道侶,亦含著水眸,溫柔的喊他的名字,臉上滿是春意。
墨奕掙脫二人,深情的喊著“云缺”走來,云缺一怒,運了力一掌把墨奕拍了出去,玉青二人纏了上去。
墨奕苦笑,似清醒了些,打坐運起功來,任由那二人纏繞,只是眉間緊縮。
祁寒暗嘆此地困境需早些破解,卻也因云缺將墨奕拍了出去歡喜,越看云缺越覺得可愛,眉眼精致細膩,面若芙蓉,膚如凝脂,自有一股冷傲氣質(zhì)。
不想云缺對上他的視線,眸如秋水盈盈,癡迷的喚了句師尊。祁寒瞬間覺得什么東西崩塌了,攬過云缺,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將她的頭按在胸口,用力嗅她身上氣息。
到底是祁寒境界高些,片刻便回過神來,但低頭看著云缺依賴的抱著他,不舍松開,如此沉淪也好。
祁寒隱約感到魔修氣息,心中一驚,警惕起來,喚醒了云缺。云缺緩緩醒來,亦明白怎么回事,臉上透著薄紅,感覺到魔修氣息,且不弱。
祁寒正要喚醒那三人,只見云缺不知從哪撿了顆珠子,朝墨奕臉上砸去,使了些力,紅了起來,真是孩子性,祁寒心想。
墨奕也清醒了,暗暗收起珠子,點醒了青曦與玉濯心。那兩人面上皆通紅,但強大魔修的氣息讓她們警惕起來。
“多謝云道友。”墨奕臉上的笑著。
云缺冷冷道“墨道友可不要躲在我?guī)熥鹕砗螅运逓楦邽橛善圬撍?!?!?p> “自是不會?!逼詈娔仁掌鹬樽有幼?,愈發(fā)清寒,聽了云缺這話冰雪消融跡象。
那魔修便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一襲紅衣驚艷,美得鋒芒畢露仿佛桃夭一般灼人眉目。
府內(nèi)五人容貌已是不可多得,但這位魔修艷麗無雙,少有人著紅衣,更沒人能將紅衣穿得如此艷絕天下。
云缺癡迷的往前走了一步,緩緩伸出手,祁寒一把拉回,暗道改不了的臭毛病。云缺有些尷尬地看著祁寒的冷臉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