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之都的南城區(qū),弗塔根家族最后的獨苗所居住的小屋。
高文正坐在簡陋的木制沙發(fā)上,不岔的看著對面,正和泰莉亞姬情火熱的迪昂,心中暗自腹誹著。
“哼哼,早就知道瑪爾蘭和這對安道爾家的大小姐有一腿。原先我還以為是死亡騎士,仗著武力強迫人家那個啥。結(jié)果現(xiàn)在看來,這對變T的姐妹,分明就是都有那種愛好才對?。 ?p> 正在被某人腹誹著的女士,忽然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偷偷摸摸著的某人。在嚇了他一大跳的同時,自身也是臉蛋微紅……
等等,她臉紅個屁???!
高文心里倏然一驚,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心中的想法暴露了??墒邱R上,他就回過神來,這位大小姐臉紅的方向似乎是因為自己……?
說起來,迪昂和泰莉亞的之間的關(guān)系,僅僅只是因為高文所說,是她父親的朋友。實際上這位安道爾的大小姐,卻和她家沒有什么交情。
這樣一來,她目前和泰莉亞之間親密的關(guān)系,那不就全都是來源于自己嗎?
高文臉上閃過了些許的不自然。
天見可憐,他雖然的確是渣男的對迪昂有些想法。但是那也就僅僅只是停留在意識層面的想法罷了,真的要是讓他對這位大小姐做些什么的話。別說是茜絲莉那關(guān)過不去,就是高文本身,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好吧,高文腦海中出現(xiàn)的小劇場,雖然帶給人一種“當(dāng)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的意味。但是真的要是說起來,男人豈不都是抱有這樣一種心理嗎?
而之所以有些人會出軌,有些則能忍受住心中的欲望;倒不是說誰的意志力更強一點,而僅僅只是誘惑的力度還不夠大而已。
高文心里想著世間所有男人的心聲,卻是沒有注意到對面,迪昂和泰莉亞之間少女的悄悄話,已經(jīng)悄無聲有的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迪昂姐姐,高文先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泰莉亞眨著眼睛望向迪昂,似乎想從她的身上,捉摸到一些這位她父親故交的信息。
“他?他雖然很有些惹人煩的小毛病,但是說起來其實還是個蠻好的人呢……”迪昂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邊的這位少女,極有可能也是高文的目的之一時,不由得生硬的改變了口風(fēng):“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他裝出來給人看的樣子,實際上這個家伙就是個無恥的澀胚罷了!”
“……”
泰莉亞有些無語的看著,驟然間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的迪昂。
即使是年紀(jì)還小,但是憑著在這些年來,在底層社會摸爬滾打的經(jīng)歷,曾經(jīng)的貴族小姐,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迪昂的言不由衷。
“算了,咱們還是不要說他了。你能不能說一下你的債務(wù)問題呢?”
迪昂剛才在轉(zhuǎn)變口風(fēng)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話里出現(xiàn)了破綻。所以,她現(xiàn)在不自覺的轉(zhuǎn)移起了話題。
“據(jù)我所知,弗塔根公爵當(dāng)初倒臺的時候,雖然算是摔得比較慘,但是應(yīng)該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債務(wù)危機才對?。繛槭裁刺├騺喣銜X得有債務(wù)上門呢?”
“這個……”
泰莉亞遲疑了一下,似乎正在整理著語言。
然而,還沒有等這位曾經(jīng)的貴族千金想好怎么說,木制結(jié)構(gòu)的屋門,卻忽然被人給粗暴的一腳踹開。
“大小姐,你可是讓我們兄弟找的好苦?。 ?p> “你們是什么人?”
高文早在門外有人出現(xiàn)時,就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只不過他一開始還以為,門外的這些家伙,是什么街坊鄰居之類的存在,所以沒有如何在意罷了。
結(jié)果這一沒在意,卻是讓他們破門而入。
“你問我們是什么人?我們當(dāng)然是這屋子的主人啦!”
為首的青年是長得又瘦又小,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樣子。
當(dāng)然了,能做出夜踢寡婦門這種勾當(dāng)?shù)娜?,怎么也不可能會跟某個,剛剛被人發(fā)了好人卡的“紳士”相提并論。
等一下,這里是不是需要一個解釋?
高文歪了歪頭,心里為自己的口誤找了個理由。
“竟然敢欺負(fù)泰莉亞這孤兒寡婦(母)的,莫非是覺得這個家里沒有男人了嗎?”
高文冷喝一聲,一陣言辭的擋在了迪昂和泰莉亞的前面。
“哈哈,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即使這個“家”里的男人了呢?”
尖嘴猴腮的帶頭者冷笑了兩聲,不屑的打量了高文一眼,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這個“家”里的男人,總之欠債還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即使是找到警備隊那里去,也一樣是黑爺我有理!”
“黑爺?自稱做“爺”,莫非你就是城南這邊的話事人……呵呵……”
高文說著說著,竟然被他自己給逗笑了。
沒有辦法,這個所謂的黑爺,實在是長得太搞笑了一點。即便身上穿著一套西方民主國家的小翻領(lǐng)式西裝,但是配上他那副尊容和氣質(zhì)……怎么說呢?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你笑什么?!黑爺我雖然還沒有掌控整個傭兵之都,但是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你有什么好笑的?”
黑爺本身就如碳一般黑的臉色更黑了。
只不過即使他表現(xiàn)的再如何兇惡,對高文而言也并沒有什么意義。
別看現(xiàn)在正值黑夜,是高文的虛弱時間。但即使是再虛弱,他又如何會把一個,干上門討債這種行當(dāng)?shù)男☆^目放在心上?
“我笑是因為我高興,跟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高文依然在笑著,只是他的笑容中已經(jīng)添上了幾分冷意,“當(dāng)然,也不能說跟你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你最好趁著我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火,滾出我的視線之中,不然的話,哼哼……”
高文的威脅溢于言表,只是也不知道那打上門討債的黑爺,到底是有足夠的后臺有恃無恐,還只是單純的不趕眼神。
反正即使是高文話已出口,可他還是一般的囂張——就好像看不見高文手中鋒芒半露的長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