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波爾戈林山地,某兩個遭人鄙視的男人,目送著矯健如雌豹一般的女人離去,互相之間看起來似乎忍耐得非常辛苦。
“怎么,又憋得這么難受嗎?想笑就笑好了?!备呶男绷艘谎鄄剂_德,嘴角一勾,就在這學院派即將放聲大笑時。緊接著又道:“當然,前提是你能抗住我揍你的話?!?p> “哈哈……啊……呃……”
高文說話時的大喘氣,成功的讓布羅德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那種帶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位學院派,又一次變成了那個被人扼住了脖頸的鴨子。
高文看著沒有膽子再笑的學院派,不由得更加看不起這個倚仗父輩余蔭的家伙。
俗話說“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高文作為一個沒有父輩可以倚仗的人,他對于那些有個好爹的紈绔子弟,真的是一丁點好感都沒有。
雖然說起來,布羅德能考上艾麗西亞的軍事學院并順利畢業(yè),他并不能算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
但是很可惜的是,從他目前這種貪生怕死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家伙卻顯然無法得到高文的認可。
所以,行走于群山之中的兩人,一開始時高文還為了速度,提溜著布羅德前行;可是很快,當高文發(fā)現(xiàn)了羅拉娜疲憊的身影后,他便一腳將那不知所謂的學院派踹了出去。
“哇呀呀呀,高文你這家伙踹我做什么?!”
布羅德被高文突如其來的一jiao(二聲),給踹了個難看的狗吃屎,一頭扎在了正打算休息一下的羅拉娜面前。
“布羅德?高文?你們怎么……”
英姿颯爽的警花小姐眼中寫滿了驚訝,似乎沒有料到高文會來這么一手。
“三年以來,鄉(xiāng)親們也算是對我照顧有佳。我雖然不可能帶著大部隊前來送死,但是我個人卻不能不來?!?p> 高文腰間掛著死亡之語的雄劍,左手提著被亞麻布所包裹著的高仿圣劍,一臉要負責任的樣子。
“你這……”
羅拉娜雖然跟高文之間很不對付,但那也只不過是因為她作為警備隊的警官,和鄉(xiāng)下傭兵這種下三濫的職業(yè)不對付而已。
事實上,羅拉娜不但很了解高文,而且因為他本身來自現(xiàn)代的行事風格,她本人甚至還對他有著些許的欣賞。
當然,這一點點欣賞,并不能讓她放棄長官部的命令就是了。
“怎么,羅拉娜小姐,是不是有些為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呢?”
高文腳下踩著布羅德——從各種意義上而言的——手上卻是花里胡哨的耍著劍花。
畢竟,像是御風劍術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即使只有一個級別,那看起來也是相當?shù)膹娏Α?p> 嗯,沒錯僅僅只是看起來罷了……
“被你征服倒是還不至于,但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會拉著他一起來?”
羅拉娜眼皮子一挑,有些埋怨的向著高文問道。
這倒不是因為這位城里出來的小姐,還對這位警備隊長的兒子抱有好感。
事實上,當大家知道安多堡陷落,王國的援兵又遲遲沒有消息的時候。這位剛從學院出來的學院派,便已經讓羅拉娜失望透頂了。
而之所以在如此失望的情況下,她還要帶著布羅德突圍,除了因為這是對她照顧有佳的老里登的命令之外,更重要的愿意,卻是這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她其實也不想死……
“嗨,既然是去救援安迪的鄉(xiāng)親們,那么這個家伙……”高文踹了一腳裝深沉的布羅德,方才接著說道:“這個家伙身為里登隊長的親兒子,他安迪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又怎么好意思茍活于世呢?”
“……”
聽著高文的話里有赴死的意思,羅拉娜和布羅德這對,曾經在鄉(xiāng)民們眼里“天造地設”的一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卻是截然不同。
羅拉娜身為一位女性,她只是沉默的擦拭著手中的警備隊佩劍。
而布羅德……
“高文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還有夢想沒有實現(xiàn),真的是不想死?。 ?p> 布羅德一個猛子撲倒在了高文的腳下,竟然給他從前根本看不起的傭兵磕起頭來。
要知道,傭兵這個職業(yè),雖然名字上帶了個“兵”字。但是實際上,他們卻是屬于一種帶著“黑”形式的社團。
在別的國家,因為官方的強力打擊,各種傭兵的團體還都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可是當來到了艾麗西亞的境地,情況卻是顯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在這個連王都,都是以“傭兵之都”為名的“黑”社會創(chuàng)建的國家里,傭兵這一職業(yè)是合法存在的!
雖然王國的《傭兵法典》,有著明確的規(guī)章制度限制傭兵們發(fā)展。但是在安迪這樣的鄉(xiāng)下地區(qū),傭兵可是一直充當著“地下執(zhí)法隊”的角色。
所以,別看當初在安迪的時候,吉讓德和里登隊長私交不錯,可是事實上,他們兩位手下的警備隊和傭兵團,簡直都快要掐成狗了。
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布羅德雖然剛入職警備隊,但是在隊里風氣的影響下,卻是對傭兵這個職業(yè)有著很大的誤解。
只是,他可能永遠也不知道,高文個人的人格魅力,在警備隊,甚至整個安迪地區(qū),都是一面有效的金字招牌!
“他叫我“老大”誒?羅拉娜,你看我應該怎么辦?你知道的,我最恨別人叫我什么“老大”?!?p> 雖然比喻起來,高文在安迪,似乎有那么種“及時雨宋江”的味道。
但是他作為一位,出身于新世紀的五好青年,卻是有著一個很讓人無語的忌諱……
就好像現(xiàn)在,明明大家整在討論著如何去“赴死”呢,結果因為布羅德的一聲“老大”卻是直接讓高文調轉了槍口。
“高文,布羅德剛剛回來,他哪里會知道你這個這次就算了,下次……”
“下次?還能有什么下次呢?”
高文淡淡的打斷了羅拉娜的話,左手提著輪轉勝利之劍,右手卻抽出了腰間的死亡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