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程沒有再管張諾含,徑自去了浴室洗漱去了。只留下張諾含一個人懵逼的坐在沙發(fā)上。他在想一個合適的時機。這個激動又讓人繁忙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生活還在繼續(xù)著。直到一天中午,張諾含做飯時,沒有了醬油。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喚著馮程程,在廁所拉的正爽的馮程程壓根沒有聽到。等到馮程程出來時,她聽到了張諾含叨叨她的聲音“馮程程,醬油沒了,快去買!”馮程程一臉激動的看著他,他說出了一句至今為止聽起來最完整的話“啊啊啊啊,阿含,你再說一句剛才的話!”馮程程心里想的是,如果他好了,那同居生活就結(jié)束了,以后她的伙食誰來管啊“我剛剛,我剛剛說我讓你去買醬油?!睆堉Z含好了。他的語音系統(tǒng)突然好了,這就更加驗證了馮程程的猜測,他根本不是什么阿爾茲海默癥。
張諾含和馮程程各懷心思的吃完了沒有醬油的飯后。張諾含說想和她談一談。
“你應(yīng)該很奇怪我的身份吧。我是說我是干什么的?或者我的家庭背景怎么樣?”張諾含有些緊張。他從小就不適合講故事。馮程程無語的看著他,她能說她除了星星其他男人她都根本不在意的好嘛?!拔沂且幻娙?。我爺爺就是一個很厲害的特種兵,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一個怎樣的人,保家衛(wèi)國,馬革裹尸。我之所以變成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是因為一個任務(wù)。我和我的兄弟們之前在邊境和走私團伙打了起來,沒想到走私犯會帶著毒品來到s城,我和兄弟們都急了,才會著了他們的道。出了事情,我的大腦挨了一槍,卻撿回了一條命,而我的兄弟們,沒活下來幾個人。我被軍部暫時安排在了s城醫(yī)院。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我的記憶力受損,語言系統(tǒng)也受了傷。就是你幾年前看到的那樣。為了隱藏身份,對外是阿爾茲海默癥?!睆堉Z含說完后,摸摸頭,心虛的看著正在思考的馮程程,又說“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找到你了,是因為我在記憶力受損時唯一記得的就是你,我也蠻奇怪的。醫(yī)生告訴我說最好找到你,或許對我的病情有幫助。至于沒有早點告訴你,是因為我怕你擔(dān)心拒絕我,想等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講,可是這不是快瞞不住了嘛。你放心,我和軍部商量過,他們會在我住這里的時候,保護你的!”說完這些,張諾含舒了一口氣。馮程程看著他,“說完了嗎,今天我累了,你去洗碗!”反正他又不是病人了,還讓她處在這么危險的境地!該罰!
張諾含看著沒有責(zé)怪他的女孩,開心的笑了。他和爺爺說過他真的不適合騙小姑娘?。⌒姨潓Ψ绞撬?,嘿嘿嘿。張諾含拿起桌子上的碗筷去了廚房。馮程程則是回到了她的房間里,手卻是抖個不停,她剛剛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遇見過,這可是玩命的!那些個走私犯不知道什么情況,會不會仍然記得他。對,最好連大街他以后都不要去!想明白后,馮程程逐漸冷靜了下來。木已成舟,他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藤上的螞蚱了。
下午,馮程程照舊上班,心里突突個不停,她這也算得上是傳奇了吧,29歲的年紀(jì)遇見了可能別人一生都不會遇見的事情。馮程程捂著臉,旁邊的護士提醒她“馮醫(yī)生,你的手機響了?!瘪T程程緩過神來,“哦,謝謝”馮程程拿起手機,誰會在上班時間給她打電話???“喂,你好,是馮程程醫(yī)生嗎?”對面人的聲音好熟悉,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啊啊啊啊啊啊,是王晨楠的聲音!“老公啊~有什么事情嗎?”對面的男人明顯一笑,阿西吧,她在說什么??!馮程程整張臉都紅了。“我想拜托馮程程醫(yī)生一件事,我想雇你當(dāng)我的團隊醫(yī)生兼職助理,你覺得怎么樣,我知道我這樣像是在撬墻角”王晨楠越說越激動?!皼]有沒有,這怎么會是撬墻角呢?為您服務(wù)是我的榮幸,您說個時間,我這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王晨楠聽著馮程程比他還激動的聲音,偷偷的笑了笑。“好,那我在華夏酒家等你,你來的時候打電話就好。”掛了后,馮程程不出意外的瘋了,她正愁怎么對待阿含這件事呢,她家星星居然邀請她來工作,她怎么可能不同意呢,她又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耶!耶!耶!”門外的護士看到了,習(xí)慣的搖搖頭走了。
于是,親愛的馮醫(yī)生下午就辭了職,回到家后,把這件事說給了張諾含?!澳愦_定這不是詐騙電話?”“怎么可能,我家愛豆的聲音我怎么可能聽不出來,而且,我下午問了前臺小姐姐,她說昨天有個病人要了我的號碼,說是為了更好的了解病情!哈哈哈,你就是嫉妒我,我可是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嫉妒你?我又不追星,也不喜歡男人!嫉妒你什么,平胸嗎?”“阿含啊,你這是飄了呀!敢說我平胸,我這是平胸嗎,睜大你的眼,姐姐我可是c!”男人認(rèn)真的看了看,點點頭,原來這就是c??!“流氓!”馮程程白毛了一眼張諾含。“不和你說了,今天還沒有給我家男神簽到呢。”馮程程拿出了手機,點開微博,就不搭理男人了。馮程程打算明天見一見王晨楠。和他說一說工作的事情,雖然她喜歡他,可是工作就是工作。治病救人一直都是她的承諾和初心!張諾含吸了吸鼻子,想著怎么和馮程程說他病好的差不多,要歸隊的事情。他喜歡馮程程,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馮程程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而成家立業(yè)對于他來說是一種奢望,畢竟,他隨時都會犧牲,甚至連尸體都可能沒有。這樣的沒有保證,讓他從來不想拉扯什么愛情婚姻,直到遇見一個讓他難以忘懷的人。他知道,她心里有另一個人,或許,那個人會比他更適合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