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元帶著這兩副鈴鐺,走遍了金陵的大街小巷,終于在一家銀匠鋪子里問出了眉目。
這種鈴鐺屬于特制款式,本有四副,每副上面都刻有“逍遙”二字。這便是專門為逍遙車打造的鈴鐺。
當(dāng)時店主一看這鈴鐺,心下一驚,這不是已故的戶部尚書沈大人派人來打造的嗎?
聽聞逍遙車都不見了,怎么這鈴鐺今兒還有人送來呢。
玄元回去桓王府內(nèi)向世子稟告了此事,阮仲容拿著這副鈴鐺看了又看,送禮的那個人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逍遙車的東西,是想告訴父親沈廉乃他們所殺;還是想嫁禍于父親,若是日后南帝查起來,發(fā)現(xiàn)逍遙車的鈴鐺在桓王府,他會相信桓王與沈廉之事無關(guān)嗎?
此時的桓王府內(nèi),桓王不在府內(nèi)。想著心里的諸多猜測,他決定上天渠山與父親探討一番。
再說程寄書自昨日送完那“大禮”,昨夜回去又夢魘了一番。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上天渠山散心。
寒昭陪著她出城,看她怏怏不樂的樣子,也不知該說什么。
二人便維持著靜默的氣氛,各做各的事情。
到了白塔寺,兩人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這片竹林,她的心神突然就感覺安寧了。
好奇怪,為什么呢?
緩步踏在林中,有清冷的風(fēng)拂過,吹動她的衣袍,她卻不覺得冷。
行至無名墓前,她拿出一些祭祀用品。
她一邊在焚燒冥錢,一絮絮叨叨說著這些日子的事情,就像認識了多年的朋友一般。
平素里,她的話并不多,表情不多,也不愛笑。
其實吧,小的時候,她也是個話很多的少女,也很愛笑。那時候,父親也總是說,“我們阿書笑起來真好看?!?p> 直到十三歲那年,她失去了所有,無論是笑容還是家人。
“你知道嗎?我昨天去送禮給那人了,雖然他不是最該死的那個,但也算是同謀者了。不知道這份禮物,可會讓他良心發(fā)痛?”
……
說著,程寄書不禁潸然淚下。
寒昭看她這樣子,只覺心疼,卻不知應(yīng)該怎么安慰人。
其實當(dāng)她們一到墓地的時候,玄參就看見了。
今日世子打發(fā)他去林中別院取些東西,路過無名墓的時候,看見墓地前堆了些落葉,正準(zhǔn)備打掃,便見著上次那兩位公子來了。
這次他沒耽擱,主要是怕世子再找他算賬,自然也就沒聽到了程寄書自言自語的那番話。
彼時的阮仲容正在山頂?shù)牡菢酚^處,與他父親匯報玄元的查探結(jié)果。
桓王看著這鈴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句淡淡的“先收在府內(nèi),靜觀其變即可。”
當(dāng)玄參氣喘吁吁到了登樂觀山門的時候,正巧阮仲容也剛踏出門檻。
“世子,世子,快!無名墓有人了!”玄參連連喘氣喊道。
這一路上來,差點累死他了。
阮仲容一聽這話,便騎上快馬,大踏步從小路奔向白塔寺。
這小路一路荊棘頗多,他卻不管不顧,一身白衣也沾了許多草絮。
到了白塔寺,剛往竹林沒走幾步,便見前方兩位男子相伴走出來。
瞧著身量,這不就是自己上次想見又沒趕上的兩人嗎?
阮仲容大步走上前去,對著這兩人作揖,嘴角帶笑開口說道:
“兩位公子,可是來掃墓的?”
這時候的他沒有戴著銀質(zhì)月牙面具,一身白衣,容顏俊雅非凡,讓人一下子有些看花了眼。
是的,無論是在白塔寺還是在登樂觀,他不需要戴面具。
這里,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桓王府的世子殿下。
寒昭先注意到來人了,但看他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不像是什么歹人,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而程寄書確實是聽到了聲音才注意到來人,她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風(fēng)神俊朗的男子,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得像遠離俗世,不曾為紅塵困擾過一般,給人一種自在,不帶殺氣,讓人舒服的感覺。
但比這個更重要的是,她怎么好像在哪見過他?
阮仲容也看到了眼前的人,突然他眼神里似有光芒閃爍一般,是一種欣喜,久別重逢的暢快感!
“朗月公子?”
“梁叔承?”
這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只不過一個是驚喜,另一個恨不得拿塊豆腐拍暈自己!
雖都是在笑著,一個是發(fā)自內(nèi)心,一個帶著微微窘意。
“沒想到自江州一別,還能在這里再見到你?!?p> 阮仲容笑得極為真誠,猶如謫仙下凡,讓人也跟著心情愉悅起來。
“我也沒想到,小弟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梁兄了,沒想到如此突然就重逢了”
程寄書也笑著,雖然有些尷尬,但。次日,玄元帶著這兩副鈴鐺,走遍了金陵的大街。
平素里,她的話并不多,表情不多,也不愛笑。
其實吧,小的時候,她也是個話很多的少女,也很愛笑。那時候,父親也總是說,“我們阿書笑起來真好看?!?p> 直到十三歲那年,她失去了所有,無論是笑容還是家人。
“你知道嗎?我昨天去送禮給那人了,雖然他不是最該死的那個,但也算是同謀者了。不知道這份禮物,可會讓他良心發(fā)痛?”
……
說著,程寄書不禁潸然淚下。
寒昭看她這樣子,只覺心疼,卻不知應(yīng)該怎么安慰人。
其實當(dāng)她們一到墓地的時候,玄參就看見了。
今日世子打發(fā)他去林中別院取些東西,路過無名墓的時候,看見墓地前堆了些落葉,正準(zhǔn)備打掃,便見著上次那兩位公子來了。
這次他沒耽擱,主要是怕世子再找他算賬,自然也就沒聽到了程寄書自言自語的那番話。
彼時的阮仲容正在山頂?shù)牡菢酚^處,與他父親匯報玄元的查探結(jié)果。
桓王看著這鈴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句淡淡的“先收在府內(nèi),靜觀其變即可?!?p> 當(dāng)玄參氣喘吁吁到了登樂觀山門的時候,正巧阮仲容也剛踏出門檻。
“世子,世子,快!無名墓有人了!”玄參連連喘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