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單
沈青瀾愣神了片刻,隨即投入云璟這個略帶懲罰性的吻中,貪戀他氣息間那股冷冽的清香。
她心頭竊喜,云璟果然吃這一套。
但隨著時間流逝,沈青瀾漸漸拿捏不住云璟的心思了。
她的嘴都被某人啃麻了,腿都軟的快站不住了,怎么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大腦逐漸缺氧,呼吸愈發(fā)急促,二人被禁錮在欲念之中一時間無法辨別周遭的情況。
“嗝——嘔——”
樹叢中突然躥出幾個搖搖晃晃的人影。
沈青瀾猛地睜眼,斜眼看去,幾個形似醉漢的人正朝兩人走來,她又看了一眼云璟,這廝還閉著眼很投入的樣子。
她收手推了推云璟的胸口,“有人……”
云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于是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像是在撒嬌。
“我靠……這他媽是啥?”醉漢走近了些。
“嗝——嘔——”其中一個想嘔吐的定眼一看,“兩個男人,在親嘴……嘔——”
沈青瀾瞬間社死,慌不擇路的錘打云璟,“有人……”
“我擦!咱大荊民風就是開放……”
沈青瀾一急,朝著某人致命弱點處襲去。
某人輕呼一聲,瞬間放開沈青瀾。
幾個醉漢見此情形,原本想在河邊醒醒酒,這下好像確實不大合適,老臉一紅,跑走了。
云璟晦澀不明的看了一眼沈青瀾,輕笑,不知是氣的還是怎的。
沈青瀾自知方才行為逾矩,拉不下面子,疊著臂站在一邊,目光飄忽,好似閑暇。
“你,不生氣了?”她裝作不在意的隨口問道。
云璟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她,拉起她的手打道回府。
“親都親了居然還賴賬!端木云璟!你何時這般不要臉了!”沈青瀾見他不說,頓時急了。
一路上云璟又被數(shù)落了不少,他便由著她去,好似看她鬧騰也是件很不錯的事。
回府的時候梁叔見二人氣氛不錯,便放下了心。
反觀沈青瀾,見云璟就是不表態(tài),吊著她一顆心,她一不做二不休,一氣之下噔噔跑回金鳳閣。
沐浴完,她散著長發(fā),坐在書案前,尋了本兵書品讀。
寢屋的門突然被敲響。
“進?!鄙蚯酁憫寺暋?p> 誰料進來的人是梁叔。
沈青瀾的詫異寫在了臉上,“梁叔?你怎么來了?”
梁叔從懷中掏出一份單子,“聘禮單,請少夫人過目?!?p> 沈青瀾接過單子,很是意外,梁叔怎么這個時候給她看聘禮單?想必看聘禮單是假,是有話和她說才是真。
她一眼掃過清單。
黃金一千斤,白銀十萬兩,地契二十處,旺鋪五十,馬匹一百,青花花鳥紋魚尾瓶一對,金鳳呈祥玉屏風十扇……
這是,把國庫搬來了嗎?
沈青瀾有些遲疑,這當真是聘禮單?這不是在供祖宗嗎?這叫她們沈府怎么隨嫁妝啊!
嫁妝和聘禮之間的數(shù)額差的太大的話,總叫人嚼了舌根,說她們沈府太過小氣,可就算是搬空了整座沈府,也不過是聘禮單上的這么些數(shù)值。
梁叔看出了沈青瀾的疑惑,笑道,“少夫人不必擔心,嫁妝問題王爺自有辦法。”
沈青瀾干笑兩聲,“王府……這么有錢的嗎?”
“少夫人不必太過糾結(jié),聘禮只是個噱頭,待少夫人入府,整座王府都是少夫人的?!绷菏鍖捫牡?,“王爺平日吃穿用度能省就省,故而這么些年王府有些積蓄也是常事?!?p> 這“積蓄”,當真是羨煞了沈青瀾。
梁叔說完沉沉的嘆了口氣,“原以為此生難見王爺娶親,誰料這就提上日程了,想來先夫人也當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