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蝶也跟著說道:“多謝胡大哥~~~~~~?!?p> “哎~~~~~~,好了沒有,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我救小于悅,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跟于成龍,于大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這上來就是一通的又磕頭又作揖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呢?”胡錫楨實(shí)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打斷于小蝶的話問道。
“我~~~~~~!”“我們是于大人家的貼身侍衛(wèi),而且一直以來,都守護(hù)著于家的人,直到那次變故之后,我們跟于家失散了?!庇谛〉麚屵^于鵬飛的話頭說道。
“你講,你講,你嘴快,你講?!庇邬i飛嘴里嘟囔著,顯得有點(diǎn)不高興,不過于小蝶可沒有不高興,她倒顯得非常的高興,尤其是她哥講完這番話之后,臉上更是一臉的得意神色,他們兄妹倆,平時就沒少斗嘴。
“這事我倒是挺小于悅講過,因?yàn)橛诖笕嘶剜l(xiāng)之后,家道中落,再沒有出過有才華的后輩,于是漸漸的被一些附近的惡人欺辱,開始的時候,有官府,還有好心的人講公道話,后來,也就沒有人講了,久而久之,最后被人攆出老家,一路逃亡到了AH~~~~~~?!焙a楨正把小于悅跟他講過的家事,憑著記憶講出來。
“對對對,我們再保護(hù)于大人家后代的時候,跟土匪血戰(zhàn),最后于大人一家逃到了哪里,我們也不清楚,經(jīng)過這些年的打探,才曉得他們是逃到了AH,但具體落在了哪里,也不清楚,正準(zhǔn)備沿路往AH走的時候,碰巧遇到你了,我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了,哈哈哈哈?!庇邬i飛終于搶過話頭,跟胡錫楨解釋道,講完之后,還不忘白了自個兒的妹妹一眼。
于小蝶也不計(jì)較,只是把頭一偏,不理于鵬飛。
胡錫楨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兄妹倆的事,他當(dāng)然不會摻和,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哪怕打起來,他也不會管的,親兄妹之間,是不會有隔夜仇的,只是他們倆,喜歡跟對方置氣而已。
“胡大哥,既然我們主人的后代,被您所救,那您就是我們于家的大恩人,所以我們兄妹,才會給恩人磕頭,只是不曉得,我們主人唯一的后代,現(xiàn)在在哪里呢?她過的可好?”于鵬飛那滿臉的橫肉上,滿是關(guān)切之情。
本來胡錫楨還在懷疑這兩個人的身份,可當(dāng)他瞧著于鵬飛跟于小蝶講到于悅的時候,讓他動心了,這種表情,是沒辦法裝出來的。
“她現(xiàn)在在含山縣的一個大戶人家,被家主收了做徒弟,你們放心吧,她沒事,而且過的很好,她雖然立志要報(bào)仇,也立志要學(xué)好武功,親手殺了那幫水匪,但我卻是建議他好好做人,不要被仇恨蒙蔽,學(xué)好武功沒什么不好,但如果只是為了報(bào)仇殺人,那就失去練武的意義了,我也清楚,我講的話,她一時半會兒聽不進(jìn)去,只希望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能讓她有所改變?!焙a楨緩緩的說道。
于小蝶瞧著胡錫楨一眼,說道:“我不清楚小主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不過聽恩公將才所講的話,可能她親眼見過,爹娘被賊人殺死,房子被燒毀,等等的一些景象,在她幼小的心里,始終深深的扎下了根,要真是這樣的話,小主人就太可憐了,嗚嗚嗚嗚~~~~~~!”講完之后的于小蝶,已經(jīng)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是啊,也正是因?yàn)檫@樣,我才希望她能在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下,忘掉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起碼,不要被仇恨完全占據(jù)她的內(nèi)心,那樣的話,她遲早會把自個兒逼出問題來的?!焙a楨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著于小蝶的話。
“恩公,這樣的話,那可否請恩公,領(lǐng)我們兄妹一起去巢湖,我不曉得那幫水匪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既然他們殺了小主人一家,這個仇,我就必須替小主人去報(bào),就算殺不了對方,我們兄妹倆,也是死而無憾?!庇邬i飛兩只大手一拍,狠勁的說道。
“對,就算殺不了對方,我們兄妹倆,也不會怕死的?!庇谛〉哺隹谡f道。
胡錫楨瞧著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心里覺得好笑,之前還是一臉的希望,想早點(diǎn)見到于悅,轉(zhuǎn)眼之間,一臉的殺氣,想把仇人立斬于刀下,大快朵頤,只是他沒有笑出來,畢竟這是人家的傷心事,這兄妹倆喜怒形于色的樣子,他倒確實(shí)是喜歡,這樣的人做不了假,愛憎分明,不會背地里傷人,講話直出直入,不藏心思。
瞧著一臉沉默的胡錫楨,于鵬飛不曉得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他是個急性子,“啪”的一聲,又跪到了地上,嘴里說道:“請恩公成全!”
就在于小蝶也要跪下的時候,胡錫楨趕緊攔住,然后說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又沒講不帶你們?nèi)?,只是我在想,怎么帶你們?nèi)?,我騎馬,你們總不能走路跟著我跑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
其實(shí)胡錫楨的心里,想的并不是這件事,他想的是,要不要帶著兩個家伙,去給小于悅報(bào)仇,首先,他們并不清楚,到底是誰殺了小于悅?cè)?,再講了,就憑他們兩個人,對方少講也有幾十上百人,所謂“好漢架不住人多,猛虎架不住群狼”,要是真的把這兄妹倆再搭進(jìn)去,他可真的就對不起小于悅了,對她來講,這兄妹倆,可能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了,要是他們倆再死了,于悅怕是要恨他一輩子的,當(dāng)然,這兄妹倆要是曉得胡錫楨的心里是這樣想的,怕是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了,這比用話激他們還難受,胡錫楨也清楚,這樣講,無疑就是懷疑他們倆怕死,于小蝶還好一些,這于鵬飛不跳起來才怪,所以,他在盤算,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馬這個東西好講,嗨嗨,恩公,你還不清楚吧,我們這一路上,也是騎馬過來的,只是因?yàn)橄氤鰜碜鲆粨苜I賣,所以沒有騎馬出來,還請恩公不要見怪?!庇邬i飛講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害臊的低下了頭,本來嘛,想過來搶一撥人的,結(jié)果,被對方給打趴下了,最后竟然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自個兒小主人的救命恩人,這,算是丟人丟到家了都。
只是胡錫楨倒不在意這些,他能認(rèn)下這兄妹二人,不光是因?yàn)樾∮趷偟脑?,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自身,讓胡錫楨覺得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只是為了找些便宜,混點(diǎn)外財(cái)而已,打小,他就聽過水滸的故事,多少好漢被逼上梁山,到頭來雖然結(jié)局不是很好,但也起碼個個都是有膽有識的真男人,這兄妹倆,在胡錫楨的心里,正是這類人的代表。
“那行,你們把馬帶來,我們這就趕路到AH,不過,這一路上,你們可不能在惹是生非,要是再給我惹事的話,到時候可拜怪我不帶你們?nèi)フ倚∮趷??!焙a楨不客氣的說道。
“那是當(dāng)然了,您是我們小主人的恩公,剛才又有我們兄妹倆的不殺之恩,這一路上,我們兄妹倆都聽你的,你叫我們到東,我們就絕不到西,你叫我們打狗,我們絕對不會去攆雞,恩公就放一百二十八個心吧,嗨嗨嗨~~~~~~”于鵬飛憨笑著說道。
胡錫楨聽完他的話,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
于鵬飛講完話之后,轉(zhuǎn)身就出了廟門而去,廣場上,只剩下胡錫楨跟于小蝶兩個人,一男一女,到有點(diǎn)場面尷尬了,兩個人只是站在那里不講話,胡錫楨抬頭望著天,天早就已經(jīng)亮了,被他們兄妹倆這一番折騰,胡錫楨也沒有休息好,只不過,也只能這樣了,什么事,等今天晚上再講了,而于小蝶,則是時不時的瞧一眼胡錫楨,每次總是匆匆一瞥,便收回目光,似乎很怕被胡錫楨捕捉到她的眼神,其實(shí),胡錫楨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他并沒有講破而已,況且,他也不需要講這種事,你想瞧,就讓你瞧個夠,他根本就沒有多想的意思。
“嘚嘚~~~~~~嘚嘚~~~~~~”的一陣陣馬蹄聲響起,兩個人的目光同時往門外瞧去,不一會兒,于鵬飛一手牽著一匹馬,走了進(jìn)來,他的右手牽的是一匹黑馬,馬身高大,標(biāo)滿肉肥,非常的健碩,左手牽的一匹白馬,個頭比這匹黑馬稍小一些,不過渾身的白毛,顯得非常的干凈,討人喜歡,兩下一瞧,胡錫楨就明白,那匹黑馬,肯定是于鵬飛的坐騎,那匹白馬,肯定是于小蝶的坐騎,女孩子的身型瘦小,這匹白馬又是如此的討人歡心。
果然,于鵬飛進(jìn)來之后,就把那匹白馬的韁繩,遞到于小蝶的手上,自個兒的手里抓著那匹黑馬的韁繩,對著胡錫楨說道:“恩公,馬牽來了,我們上路吧?”
“好,走吧,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這一夜折騰,我們盡量趕路吧,能趕到哪里是哪里,晚上不行,誤了客棧的話,我們就繼續(xù)再外面露宿好了,到時候路過鎮(zhèn)店的時候,我們多買點(diǎn)干糧備著,到時候在路上吃,你們覺得怎么樣?”胡錫楨一邊講著,一邊瞧向兩人,臉上露出詢問的神色。
“好,一切但憑恩公做主?!眱蓚€人同時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