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蹭了祁冷一頓飯后,顏青感覺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地變近了,微信上會互相吐槽兩句老錢、老劉或老班,值日的時候也會互相幫幫忙。
“我覺得帥哥有成為我男閨蜜的潛質?!?p> “又來炫耀?!惫奉^甩了個檸檬的表情包。
“信女愿用身上十斤肉,換天下帥哥都成為我男閨蜜?!?p> “同愿同愿?!?p> --------------------------------------------------------------------------------------------------------
過幾天就要開校運會了,作為學校傳統(tǒng)項目的五人足球賽早早地就在校園里造勢了。
“咳咳咳,大家安靜一下。”萬圣凱拍了拍講臺。
萬圣凱,本班的體育課代表,黝黑的皮膚,半永久的寸頭,人稱鹵蛋。
“來來來,五人足球賽報名了啊。男生呢,已經報滿了,女生還缺人啊。有沒有人自愿報名啊,沒有的話,就我挑了,挑到的人就強制要去了啊?!?p> “顏青踢球蠻厲害的呀,她為啥沒報名。”嚴健良戳了戳旁邊的祁冷,唯恐天下不亂地吼了一聲,“讓顏青上?!逼罾淦沉艘谎圻@傻小子,忍住了把他嘴縫上的沖動。
顏青剛準備舉手就聽見了這一嗓子,之前報名這事她不小心忘了,沒成想怎么有人比她自己還上心呢。
“顏青你去不去?你可是校足球隊的,得去吧?!比f圣凱撓了撓他的寸頭。
“我去?!?p> “還有別人嗎?沒有嗎?五、四、三,誒誒誒,馮心朵,好,還剩三個,朱佳綺,沒了嗎?那我挑了,楊詩詩,你個子高,手長腿長守門正好;曹艾,你跑得快,攻擊應該可以。好,就這么定了。”
顏青對于足球賽這件事很上心,一下課她就找到其他四人,“你們想要隨便踢踢還是拼個名次,我先說我的想法,我是想拿個名次的?!弊鳛橹攸c班的學生,雖然面上看著都很佛,但那股勝負欲無論在學習還是其他方面都很旺盛?!凹热灰叩脑?,當然是要拿名次的了?!睏钤娫娐氏乳_口,其他三人附和著點點頭?!澳墙裉煜挛绲幕顒诱n你們跟著我去操場上練練,再考慮一下戰(zhàn)術?!薄靶?。”
祁冷在后排看著顏青那股認真勁,勾了勾嘴角?!耙姽砹?,見鬼了,祁冷無緣無故地笑了。”嚴健良驚悚地看著祁冷翹起的嘴角,“最近我要多拜拜錦鯉,去去邪氣?!?p> 下午,顏青帶著四大猛將走向操場。“來練球嗎?”顏青聞聲扭頭,閆子鈞在旁邊換著球鞋?!班?,馬上要五人足球賽了,我?guī)е覀儼嗳藖砭毦?。”“要我?guī)兔??”閆子鈞戴上手套,揮了揮,“幫你們守門?!薄皶速M你時間嗎?如果你也要訓練的話,就算了。”“那倒沒有,還有半小時才到校隊訓練時間,而且,一般他們都不太喜歡我來守門?!薄澳切?,麻煩你了。”“不麻煩?!薄澳悄阋劈c水,給我們點信心,你要是認真守,我們估計進不了?!薄澳强刹灰欢?,你就進得了,你球速快?!?p> 四大猛將看著閆子鈞和顏青兩人的身影,“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很配嗎?”“巧了,我也覺得?!薄白闱騝ouple?!薄巴?,CP名都想好了?!?p> “講什么呢,快過來,讓閆學長教一下你們?!?p> 五個人坐下,閆子鈞蹲在他們面前,和她們具體講解了足球的規(guī)則,接下來還帶著她們帶球、傳球、射門,楊詩詩還接受了他的獨家守門指導。
“閆子鈞,快過來,訓練了?!笔煜さ拇笊らT傳了半個操場。
“老王這個死胖子,就他嗓門大?!遍Z子鈞提了包,“我過去了,你們自己加油練啊?!?p> 閆子鈞一跑遠,五個人一下毫無形象地癱在草坪上?!袄鬯牢伊恕!薄伴Z學長雖然溫溫柔柔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我是一點都不敢偷懶。”“好了好了,”顏青躺在草坪上,“我們分配一下位置吧?!薄澳惚任覀儗I(yè),你來分吧,你指哪我打哪?!薄澳菞钤娫娛鞘亻T,我當前鋒,曹艾你中場且配合我進攻,馮心朵、朱佳綺,你們當后衛(wèi),如果對方比較弱的話,也可以往前提點,進行進攻?!?p> 又練了一會,顏青五人打算回去,顏青走向球門旁拿水,發(fā)現(xiàn)一串鑰匙,掛下的一塊木牌上寫了“閆子鈞”三個字。閆學長丟東西了,顏青想道,往操場對面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校隊里沒有閆子鈞的身影,算了,明天給他吧,回去做值日。
顏青回到教室,看見只剩祁冷在擦黑板。“其他人都做完了啊?!薄班?,你把桌子稍微拍一下就行了,你今天踢球也蠻累的吧,早點回去?!鳖伹嗫戳艘谎燮罾渖砩系幕@球衫,“你不也打籃球了,也早點回去休息?!逼罾浜貌蝗菀渍业降脑掝}就這么斷了,顏青怎么就這么能把話說絕呢。
“誒呦。”祁冷聽了一驚,轉身,“怎么了?!薄皼]事,只是轉身的時候被椅子撞了一下。”“那就好,你掉東西了?!逼罾淇吹脚炱鸬袈涞蔫€匙,他視力很好,眼尖地看到鑰匙上掛的名牌,“閆子鈞”三個字無比刺眼?!爸x謝提醒。”祁冷看著女孩隨意地把鑰匙揣進口袋,瞳孔一縮。詢問的話語終究是說不出口,祁冷想,自己是她的誰啊,有什么資格問她的人際關系,狀若無事地背上包,“我先走了?!薄霸僖姟!遍T逐漸掩上,掩不上的是男孩酸苦的內心。
晚上,寫著作業(yè)的祁冷的面前總是閃過那串鑰匙。“嚴健良,閆子鈞是誰?”祁冷終于無法忍受,拿起手機。“你可找對人了,我可是消息小靈通。閆子鈞,那不是校足球隊一門嘛。長得帥,球踢得好。怎么,你彎了,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p> “長得帥”這三個字在祁冷的眼中無限放大,他清楚,顏青是個顏控,現(xiàn)在又有一個帥哥,她會不會就此忽略自己。祁冷閉了閉眼,突然笑了,“祁冷啊,祁冷,你怎么開始對自己那么沒自信了。既然這樣,不如明天就去見見那個閆子鈞,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蹦枚ㄖ饕獾钠罾淅^續(xù)寫起了面前的練習,徒留嚴健良在微信里反復呼喊,“祁冷,你問他干嘛呀?!薄捌罾?,說話呀?!薄翱旎卮稹!薄斑€活著嗎~嗎~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