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吳浩宇沒去管別人,埋頭吃了些茄子、羊肉串和雞腿,最后再干掉一大盆的韭菜雞蛋,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寢。
雖然是因為女生請客吳浩宇才來的,但他也不會傻到真以為會讓女生們照單全付,果不其然,最后在白子遠的建議下,男生宿舍的四人共分擔總花銷的六成。
一夜無夢,次日軍訓依舊照常進行,仍舊是單調(diào)的軍姿隊列,只是周圍多了許多無所事事的圍觀學長,他們端著半開的西瓜,吃得滿地汁液,讓正被毒辣日頭折磨的眾人很是羨慕,有些甚至咽起口水,而學長們見此便發(fā)出暢快的笑聲,像是在追憶,也像是在模仿當初如此對待他們的人。
訓練吳浩宇的教官,怒氣過后便不再刻意刁難他,反而讓吳浩宇配合著體育委員鄭自豪教導班級內(nèi)其他人。
晚飯,又是和女生宿舍一起出去吃,不同于以往的點菜,只是普通的蓋碼飯,一人11、12塊的大碗飯。
吳浩宇覺得味道太重,吃不慣。
彌英雄倒是覺得秀色可餐,回寢的路上嘰嘰喳喳的炫耀個不停,一副老色胚的模樣賤笑著:“童同學的腿真是又長又白!看得我眼都花了!你們是沒見過啊!唉,如此風景只有我一人獨享,可真是遺憾啊!”。
瞅見滿臉幸福的彌英雄,白子遠卻有些迷茫,聚散了這么多次,他也難免的對李青梅產(chǎn)生了一些情愫,但心底卻不確定那是否是男女之情。
黃宗一如既往的得過且過,而吳浩宇也是一臉局外人的模樣,他將白子遠的漸漸凝重而后又緩緩放開的表情看在眼底。
軍訓的第四天,近些日子女生的頻繁邀請,讓一向不怎么在意外界氣氛的黃宗也漸漸察覺異常,看明白李青梅一行是為了白子遠才邀請他的,于是這一次他主動拒絕聚餐。
吳浩宇也有些意動,不過為了顧及白子遠和彌英雄的面子,沒有選擇拒絕。
女生得知黃宗不來并沒有太大反響,只要白子遠能來就好,吳浩宇見怪不怪,其余人不過是為了避免讓白子遠尷尬,減少他對邀約的排斥。
默默的坐在餐桌的一旁,吳浩宇將耳機放入耳中,他不想在周圍的歡聲笑語中品味孤獨,尤其是看著李青梅湊在白子遠耳邊呢喃的模樣。
吳浩宇讓自己的注意力沉浸在火影忍者的世界里,鳴人修行歸來,前往拯救被曉組織抓去的我愛羅,劇情正精彩。
飯后的夜里,自認為已經(jīng)能放下對李青梅愛慕的吳浩宇腦海中依舊沒能抹去李青梅留下的痕跡,初次見面那飽滿陽光的微笑時不時從記憶中翻新,讓吳浩宇夜深人靜,難以忘懷。
“或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吳浩宇的內(nèi)心有些苦澀,但已經(jīng)做出選擇的他絕不會回頭去想,他嘗試著想要控制自己的愛恨,不讓自己變得感性。
手機屏幕上是鳴人大戰(zhàn)大蛇丸的場景,萬蛇羅之陣與四尾鳴人的大戰(zhàn)氣勢磅礴,雖然看到最后手機沒電也沒分出勝負,但精彩就夠了,在吳浩宇眼中,那遠不是武俠世界能企及的高度,或許仙俠能不在其下,只可惜沒什么動漫能將仙俠的精彩描繪出來。
空調(diào)的冷風中,有些困倦的吳浩宇想著劇情,慢慢陷入睡眠。
睡夢中,黑色的霧氣遍布空中,天地四周毫無色彩,只有墨色的斑痕隨風蔓延,吳浩宇感覺自己在飄舞,在浮動,在漫無目的卻又有所指向的飛行,越過山丘,河流和一個又一個的黑色幕布,最后被禁錮,被掩埋,意識渙散。
又是依稀傳來的感覺,又是溫度的緩慢變遷,至此吳浩宇知道自己又做那種夢了,只是不知道這次的夢是通向哪里?
吳浩宇感覺自己眼睛能夠睜開之時,好奇而小心的看著外面陌生的世界,入眼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子,說著嘰里咕嚕聽不太懂的日語,不過好在吳浩宇看過火影,夾雜其間“母親”的日語讀音,他還是能聽懂的,直到女子重復的說了幾聲“母親”,吳浩宇才明白女子是在教自己說“母親”。
學著女子的發(fā)音,吳浩宇調(diào)動著不太融洽的稚嫩喉舌,緩慢而勉強的重復呼喊著“母親”二字,聽見吳浩宇的呼喚,女子高興的抱著他搖了又轉(zhuǎn),突然間,一把扇子模樣的圖案映在吳浩宇眼中。
墻面上,一把上紅下黑,中空紋路的團扇,正銘刻在正中,“宇智波”三字頓時涌上吳浩宇心頭,只可惜現(xiàn)在他的大腦并沒有太多思考的能力,不出片刻,意識便隨著困意漸漸陷入腦海。
年后,二歲的吳浩宇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孿生哥哥宇智波佐佐木,正如當初的林守之一樣,一個原本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人。
兩次夢穿不同的世界,終于讓吳浩宇對于這種特殊夢的啟發(fā)機制,有了些認識,“或許和普通的夢并沒有太大區(qū)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吳浩宇推測道。
宇智波一族在九尾一役后搬離到木葉的一角已經(jīng)有一年多,民心思變,族長宇智波富岳整日忙于調(diào)整家族與村子的關(guān)系,處理大小糾紛,而將佐佐木與佐助的教育便托付給母親美琴和大哥鼬。
鼬是一名溫柔稱職的大哥,年幼的佐助在滿是灰土的地面爬著玩的時候,他總會微笑著待在一旁靜靜守護,而每次見吳浩宇瞪著大眼睛盯向自己,鼬也會走過來,溫柔的撫摸吳浩宇的頭。
宇智波美琴,吳浩宇一生難以忘記的人,她讓吳浩宇體會到什么是家。
吳浩宇能感覺到美琴的每一個看向他的眼光都洋溢著關(guān)切,口中從來都是溫言軟語的教導,沒有冰冷的道理,也沒有氣急敗壞的責罵。
偶爾,吳浩宇也會在鼬的看護下和佐助外出玩鬧,佐助似乎不太想讓鼬的目光過多停留在佐佐木的身上,總是搶在吳浩宇前面跳入鼬的懷中,對此吳浩宇是沒太大意見的,他除了有些依賴美琴的懷抱之外,并沒有其他喜好。
生在宇智波族長家,吳浩宇擁有比林守之更寬廣的活動區(qū)域,更自由的行為舉止,沒有下人的約束,也沒有乳娘的束縛,自由釋放著散漫的天性。
平日里,鼬不在的時候,佐助喜歡跟著吳浩宇四處走動,兩個兩歲多的孩子,走路還是有些搖晃的,不過吳浩宇為了盡快掌握自己的身體,并不介意通過運動來訓練。
花開花謝,雪下雪停,時間又走過一年。
佐助和吳浩宇已經(jīng)能依靠短小的四肢跑跑跳跳,吳浩宇迫不及待的帶著佐助四處游玩,他對這個全新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而佐助單純是家里悶,出來透氣。
看管二人的鼬看到這一幕很高興,雖然半路上他經(jīng)常帶著木葉忍者護額悄然離開,但這只是減少了三人相處的時間,并沒有稀釋三人的感情。
吳浩宇早早學會日語-一門原本他并不打算學的語言,可身處的環(huán)境卻讓他比佐助更快的掌握日語,畢竟單論學習能力,吳浩宇比佐助多了10幾年。
“哥哥,今天晚上我們吃什么?”佐佐木稚嫩的聲音傳入鼬的耳中,對于原本的食物,吳浩宇已經(jīng)吃膩了,想要爭取新的。
“佐佐木想吃什么?”
“肉,大塊的肉?!?p> “佐助呢?”
“魚,大魚?!?p> 關(guān)于魚與肉之爭二人從未停止,佐助愛吃魚而吳浩宇討厭,因此鼬經(jīng)常為此事煩惱,吳浩宇看著一臉思索的鼬,他神游天外。
是什么變故讓如今的鼬弒父殺母,誅滅一族?
最后,鼬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后,佐助期待的目光中,還是決定做肉,因為佐佐木吃飯不小心,被魚刺卡過幾次,讓如今的鼬依舊心有余悸,于是他只好一邊安慰著在一旁鬧情緒的佐助,一邊準備著今天的晚餐。
雙胞胎是很少見的,再加上佐佐木和佐助是富岳族長的兒子,二人在一族中也是有些名氣的,回家的路途中會有不少人向三人打招呼,每到這時,鼬會禮貌的回應,佐助會高興的呼喊,而吳浩宇卻總是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二人身后,他不想與這群人有過多的接觸,想要從心底把他們當成路人NPC。
回到家,美琴正在為富岳沏茶,好不容易回趟家的富岳并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佐助和佐佐木,不過卻總能抽出時間來單獨教導鼬。
當富岳將鼬叫走,佐助偶爾會有些小情緒,哄哄唧唧的不理美琴,而吳浩宇卻沒有太多的感觸,對他而言,宇智波富岳這個父親可有可無!
但吳浩宇是很愛美琴,因為美琴漂亮、溫柔,還很疼愛他。吳浩宇每天都會向美琴訴說著一天的所見所聞,甚至戲弄佐助的事。
美琴聽到感興趣的故事,會捂著嘴笑,也會摸摸吳浩宇的頭,每當這時,吳浩宇的內(nèi)心會涌出一種名為幸福感的東西。